夏侯傑哭笑不得的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傻丫頭。”細微的疼痛,寍舞趕緊打起精神。雙眸不禁的蓄滿淚水,在別人麵前,她不可以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懦弱,但是,在哥哥麵前,她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寍舞笑了,淡淡的洋溢起許久都不曾有過的笑意。咻的,一抹抓不住,想不清的思緒閃過。
寍舞驚覺道:“哥哥,你怎麽會來這裏?”
夏侯傑鎮定道:“舞兒,沒事的,我今天來是帶你走,我不會再讓你留在這裏受苦。”
“舞兒知道您疼愛舞兒,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何要推翻皇上,但是,首先不論哥哥的兵力,再來,夏侯家百年來的榮譽和清白,又豈能因哥哥的意識魯莽而染上叛逆的罪名呢?”
夏侯傑臉色微變:“你認為我所做的都是錯的?”
寍舞淡淡淺笑,似是嘲諷,側身走過夏侯傑的身邊,慢慢走向那幾株盆栽前道:“哥哥,還是放手吧,虛名,權勢,那些遠不如逍遙自由來的舒坦,何不安寧的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何必在意那些莫須有的假象呢?”
“快樂,自由,逍遙,我又何嚐不想,但是隻怪我們身在夏侯家,官場無情,又豈是你隨意可以掌握的。”夏侯傑此刻不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修羅,伴著絲絲憂愁,表情淡然,昂首歎了口氣道:“舞兒,哥哥一直不想掙什麽,但是若是關於你,我即使顛覆江上又如何?”夏侯傑擲地有聲。
“你又可曾知道,當我看見那信封上一幕幕血跡斑斑的鮮紅,我決定,絕不能再讓你留在宮中受苦,司藤楓給予你的除了傷害就是折磨,帶你走,我勢在必行。”話及此,夏侯傑眉宇間也閃出一抹淩厲之色。
若兒聽著也覺得有些道理,走到寍舞麵前,插嘴道:“是啊,娘娘,我看我們趕緊收拾一下隨將軍離開吧。”
寍舞驀地轉身,神色疑惑道:“哥哥,你方才說什麽血跡?”
若兒被寍舞突然的反應嚇得一顫,血跡?怎麽一回事?懵懂的吧目光看向寍舞和夏侯傑。
“就是這封。”夏侯傑自懷裏掏出那封被揣在懷裏有些褶皺的信。
寍舞上前拿來,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味,直覺讓人反胃。
掏出裏麵的信,卻是自己寫的那封。
可是怎麽會有血跡呢?
看著寍舞似是在想著什麽,:“舞兒,我知道這封信定是司藤楓逼著你所寫,她讓你所受的傷害,我定當會百倍千倍的奉還。”
一抹靈光漸漸浮現腦海,越來越清晰,她不敢相信的震驚,看著夏侯傑:“哥哥,你快走,快走,若是舞兒沒有猜錯,你們中計了。”
“中計?”夏侯傑不明所以。
寍舞拿起手中的信焦急道:“這信的確是舞兒所寫不錯,但是交換的條件是讓皇上放過夏侯家所有的人,絕對沒有這些血跡啊!”
“什麽?”夏侯傑迅速從寍舞手中奪過信封,“那麽依你所說……”夏侯傑驀地看向寍舞:“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局。”最終夏侯傑恨肯定的說道,現在仔細的回想一下經過,腦子也清醒了許多,舞兒身在宮中,若是要寄信定當要經過司藤楓之手,況且送信之人也武功甚是高超,然而信封之上然滿的血漬,可見,著的確可能是一個事先設好的計謀。
夏侯傑頓時懊惱道:“該死的,竟然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