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北還要下手繼續,在他心裏隻有打死段小西才能平息自己的憤怒,四個人一條命這事早被他拋之腦後了。
他的手被程小南緊緊抓住時,帶著憤怒看向了眼底帶著疑惑的她,“你護著他?”
程小南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此刻不護著段小西,不是四個人都被他弄死了?
她老實的點點頭,段小西這個戰鬥力為零的家夥肯定打不過秦小北,她肯定要護著,“嗯。他打不過你。”
秦小北一聽這話,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猛錘一下,那股悶痛讓他恨不得吐一口血,才能緩和渾身血液的冰涼。
他完全沒去想自己為什麽這麽憤怒,就這樣呆呆看著程小南,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微潤。
程小南看著他突然呆愣了,尋思他應該不會繼續揍段小西了,輕輕鬆開了他的手,一臉疑惑,“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秦小北隻想殺人,殺了段小西,還想罵街,罵粗口,他特麽怎麽知道自己怎麽了!沒準殺了段小西他就知道了!
他這麽想也是這麽做的,抬起腳狠狠踩著段小西的腹部用力往下一踏,讓他悶哼一聲,蜷縮了起來。
程小南也感覺到了那股劇疼,揉了揉腹部,臉上帶著無奈看向秦小北,尋思著怎麽製止他的行動力。
秦小北心裏的痛壓過了這一切感同身受,視線挪到了程小南揉著腹部的手上,看著她淩亂的衣服,想起進門看見的一切,感覺自己腦子裏一根弦斷了。
他在程小南皺著眉頭意圖說話的時候,踢開地上的段小西,猛地上前雙手按住程小南的肩膀,狠狠的吻了下去,帶著懲罰又急切的吻,咬破了她的唇,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徘徊在兩個人的嘴裏。
他將程小南狠狠抱住懷裏,不斷吸允著她的唇,用舌頭在她嘴裏攪動著,霸道的宣告這是自己的領土,一切都是自己的,什麽都是自己的!
程小南剛給他劃破唇角時就想推開他,可那股心髒微顫的感覺又出現了,讓她腿軟了軟,被他用力的抱緊在懷裏,手不由抬起抱住了他的腰。
段小西晃了晃腦袋,雙手抹開眼裏的生理淚,疼的不斷倒吸著冷氣,疑惑著怎麽安靜下來了,一抬頭就看見秦小北抱著程小南狠狠的深吻著。
他眼睛都紅了,捂著肚子撐著沙發站起來,好不容易站穩身形,拎著秦小北的衣領用力往後一扯。
他這一扯非但沒把秦小北扯開,反而將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扯得往後朝他倒來。
秦小北完全不在乎自己倒下會被砸到腦袋,手緊緊箍住程小南的腰,死都不肯放手,側著頭與她氣息交融,想將段小西留下一切氣息都抹去。
段小西一看秦小北抱著程小南往自己這邊倒,傻眼了,急忙把他往前一推,讓他站穩。見他居然還在吻著程小南,炸毛了,我勒個擦,這貨死都不放手了?
他咬了咬牙,忍住腹部的疼,走上前,手往兩人腦袋之間使勁一伸,硬生生分開他們的腦袋,扯著秦小北的衣領往後一拉,一拳就朝他而去。
秦小北在他硬生生來分開他們,怕傷著程小南,鬆開了手,在他扯自己衣領時就警惕了,用手臂狠狠的格開他的拳。
在他甩著手微退一步時,上前速度極快的按住段小西的雙肩,屈膝重重一頂他的腹部,手肘在他脖側一擊,瞬間讓他躬下身。
程小南一看他還要下狠手,段小西這貨完全沒招架之力了,上前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往後連退幾步,分開他們,“你要自殺啊?!”
秦小北想起她右肩的傷,不敢掙紮,任由她拉開自己,狠狠的盯著地上的段小西,“我不是自殺!是打算他殺!”
“你冷靜點!你殺了他,我們都得死啊!”程小南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殺了段小西,更奇怪一向冷靜分析的他怎麽了。
“這事我冷靜不了!”秦小北扭身看著她,看到她唇角的傷口,說完這句話,腦子似乎清明了一點。
是啊,為什麽他不冷靜了?為什麽會這樣?他向來都是冷靜分析一切的,為什麽不能冷靜分析現在的一切?
為什麽遇見程小南的事情就會失控,就會浮出各種複雜情緒?為什麽?
程小南見他看著自己又開始發呆,猶如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傻傻站在原地。
她看著蜷縮在地上捂著腹部的段小西,疼的連咒罵都沒力氣的他,微閉著眼,嘴唇微顫,可見疼的實在厲害。
她歎口氣,繞過秦小北,準備扶起段小西,讓他去沙發上休息。
秦小北一看她還要碰段小西,上前拉住她,眼睛盯著她,“我...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說什麽呢?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憤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願意她碰段小西,更別提其他事了。
他可以說什麽?應該說什麽?才可以讓她明白自己隻希望她碰自己?
程小南見他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笑了起來,“你怎麽了?”
秦小北失措的搖搖頭,盯著她的笑臉,視線滑過唇角的傷口,滑過她的右肩,鬆開拉著她的手,“你還有傷,我來吧。”
他臉上帶著不情願將地上的段小西抱起來,往沙發上一扔,轉頭看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你還想我做什麽?”
程小南徹底笑起來,搖著頭說:“你隻要別殺了他就行了。我還想活著呢。”
秦小北見她完全不在乎段小西的傷,還能如此開懷的笑,又覺得心裏鬆口氣,一切都釋然了。
他扭頭看著閉著眼安靜的段小西,視線掃過茶幾上的巧克力,頓時明白了些什麽。
程小南見他不再意圖揍段小西,呼口氣,不再去想心底微顫的感覺,走到茶幾邊拿起紗布,“你給我換藥?”
秦小北想起昨晚給她換藥看到的一切,想起剛才的熱吻,整個人又開始燥熱了。
他覺得這時候給她換藥,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她還受著傷,不能傷了她,搖搖頭,“你的傷口才包紮過。過幾天再換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