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賀弘逸第二次吃這麽美味的粥,第一次當然就是方思然上一次下廚。
在酒店這兩天,他不想家,也不想任何人,卻唯獨懷念她煲的粥。
啊~啊~這才隔了幾天啊,他竟然覺得漫長過一個世紀。
娶這個女人回家,總算有點可利用價值了。
自從與她結婚,他覺得原本就一無是處的她就不斷地在貶值,帶來一隻總是撓人的惡貓、進不了門就爬牆、害他們兩兄弟都進了醫院、讓他背她還敢咬他、被傭人看到與別的男人玩曖昧……總之就是沒有一天不惹禍。
他討厭惹禍的女人,更討厭為別人惹的禍收拾殘局,所以,他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把她困在家裏。
當然,采購食材的時間除外。
這粥真是太好喝了。賀弘逸又在心裏默默讚許了一句,他已經在期待午餐了,不知道她會做些什麽呢?
吃、吃、吃,撐死你算了!方思然一看他悠哉悠哉喝粥的樣子就生氣,卻硬擠出一張笑臉問道:“賀大總裁,要不要再盛一碗?”
“好啊。”賀弘逸也不客氣,把自己的碗又遞了過去,今天沒有賀聖傑和他搶,他可以喝個夠了。
他還真把我當成傭人了。方思然撅著嘴,盛了粥把碗遞回去,無意中看到賀弘逸的下巴,她“嗖”地移開視線。
雖然這次隻有短短的一道爪痕,但卻比上次那三道都要深呢。
“那個……上次那個藥膏……你還有嗎?”她心裏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堂堂一個大總裁,接連幾天去不了公司,都是因為被她的貓給撓了。
“多謝你的關心。”賀弘逸喝了一口粥,不緊不慢地瞥過來一眼,“多虧你的貓,我又要去醫院打針了……”
“打什麽針?”方思然很沒眼色地搶白了一句,“狂犬病疫苗你前幾天不是打過了,半年之內,就算夜一再多撓你幾次也沒關係啦。”
“狂犬病疫苗要打五次,我第三次還沒去就又被撓了!”賀弘逸氣得抬手就要摔湯匙,想想又舍不得沒喝完的粥,強忍住怒氣把湯匙放回到碗裏,咬著牙問道:“你說我是不是還得繼續去醫院?”
“哦,對哦,要打五針呢。”方思然悻悻地縮了縮肩膀,扯了扯嘴角,不情願地小聲說道:“對不起啊,我已經太久沒打疫苗了,不記得了。”
她是在道歉還是在挖苦我?想想也確實讓人窩火,竟然又被那隻惡貓給撓了!賀弘逸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他一會兒還要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見他不再搭理自己,方思然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在餐桌上畫著圈圈,詛咒著他喝粥被噎到。
可她的手指都快磨禿皮了,也不見詛咒靈驗。
一個大男人,吃個飯咋這麽磨嘰呢?方思然漸漸耗盡了耐性,時不時地向對麵瞪過去一眼,以眼神催促他快一點。
“你很閑嗎?”賀弘逸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吃飯時被人這麽盯著還真有點不舒服。
“嗯。”方思然用力地點了點頭,直直地坐起身,他是在覺得她礙事嗎?那她就要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讓他不得不快點吃完,滾出她的視線。
“不去幹活嗎?”賀弘逸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一個人要做完所有的家務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
“我要等你把飯吃完了,刷了碗才能去做其他家務啊。”方思然一臉的不耐煩,分明就是在用自己的表情告訴他:你太耽誤事了。
賀弘逸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懶得與她計較,更懶得教她如何合理分配時間。
沉默了片刻,他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開口問道:“午飯吃什麽?”
“你午飯也要在家吃?”方思然擰緊了眉頭,難道她一整天都要對著他?還說是,他今天是特意留在家裏當監工?
“那麽你以為我帶著這個……”賀弘逸指了指自己下巴處的爪痕,反問道:“還能去哪?”
不等他被粥噎死,我就要被他的話噎死了。方思然的嘴唇動了動,實在想不出話來反駁。
算了!她蹭地站起身,丟下一句“我現在就去超市買菜行了吧”,捧起自己的零食袋,氣乎乎地上樓換衣服了。
“不送!”賀弘逸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主動提出現在去超市真是太好了。
他下午特意為她安排了餘興節目,可不想她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