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有你這麽好好道歉的嘛?言不由衷,做賊一樣,你......”
未說完的話,被盛錦天及時堵住了,他用的是嘴,絕對是情急之下的選擇,用力的,狠狠的,帶著一股莫名的惶恐與不安,讓錦憶驚訝得瞪圓了眼睛,嘴一張,隻覺得口裏進了一物,滾燙濕滑,攪得她的心,狠狠的被震蕩了一下。
無恥啊無恥,盛錦天這是來道歉的?耍流氓還差不多吧!!!
心中一恨,錦憶雙手纏過盛錦天的脖子,勾住他的後脖頸,將他僵硬的身軀拉下來一些,口裏小小的舌頭也纏了過去,隻聽得盛錦天悶哼一聲,百煉鋼瞬間化為了繞指柔,錦憶化被動為主動,月夜之下,喧囂之外,公然耳鬢廝磨起來。
也不知如此糾纏了多久,兩人之間的那把欲/火越燒越旺,黑夜中,除了彼此間粗壯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如雷般的心跳聲,砰砰砰砰的踩著淩亂的節奏,在一發不可收拾之前,盛錦天和錦憶終於分開了。
他緊緊的抱著她,兩人之間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待得盛錦天稍微冷靜了一些,才略略鬆開了一些錦憶,頗有些埋怨的笑道:
“你不該勾引我,差點兒讓我犯錯誤了。”
所以發展成現在這樣,怪她咯?!
錦憶在盛錦天懷中抬頭,抬手,狠狠的拍了盛錦天的心口一把,紅著臉斥道:
“你怎麽不說你管不住自己,耍流氓在先的?”
“好好好,你有理,你說的都對,我是流氓。”
這會兒的盛錦天,一副“全都是我錯”的態度,對錦憶是無盡的包容與寵溺,隻覺得自己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過,不管是心慌意亂的回頭來找錦憶,還是剛才差點兒就地辦了她,都不太符合他的性格與做事風格。
可是感情就是這樣,來了,接受了,就不要想在其中找到那個做事冷靜,頭腦清晰的自己,更何況盛錦天覺得現在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壞,他樂意就此沉淪。
錦憶不說話了,她歎了口氣,將臉重新靠回了盛錦天的胸口,耳際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心裏頭轉過千萬個念頭,最終嘴裏卻是什麽都沒說,隻是與盛錦天一同站在高處,望著遠處黑成一線的城牆。
她好像有點兒認命的感覺了。
叛軍的狂歡一直持續到很晚,這期間錦憶一直與盛錦天待在一起,她有和盛錦天商量過誰當副幫主,剛起了個頭,盛錦天便搖頭拒絕了,他就隻想當個叛軍普通幫眾,不掛職的那種,因為沒得那個心力去管叛軍的大小雜事。
且對於盛錦天來說,他手裏還不知道抓了些什麽股份,或許別的勢力也有他的投資,在立場上來說,盛錦天也不可能完全站在叛軍的利益上考慮問題。
於是錦憶便順理成章的成了叛軍的副幫主,她與盛錦天一同坐在星空下,枕在他的腿上,看著下麵已經嗨到了極致的幫眾們,突然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鬱鳳嬌,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你知道鬱鳳嬌在蒼穹弄了個追殺令嘛?”
“嗯”手指順著錦憶頭上的發絲,盛錦天也是看著下方的人群,“隨她去吧,邵大會看著的。”
“可是我覺得這些事情,其實該歸盛和歌管,你說他這個人究竟怎麽回事,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想著怎麽應付相親。”
“啊?......”
錦憶有些吃驚,立即撐起了身子,看向身邊的盛錦天,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忍俊不住道:
“他和誰相親?稀奇了,這世上還有鬱鳳嬌看得順眼的兒媳人選?”
“對方是開法會的。”
像是不太願意錦憶對盛和歌太多關注,盛錦天將錦憶的身子重新拉了回來,壓住她的腦袋,靠回了他的腿上,他很享受這種親密和諧的相處方式,不希望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打斷他的福利。
隻是說起對方是開法會的,錦憶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盤龍會,在現代這個社會,還能如此有組織有預謀的,利用傳/銷這種方式,糾結成一方勢力,當中必定會宣揚一點信仰作為支撐。
而法會是一種信仰的儀式,某種有著同一類信仰的人聚集在一起,說法、讚歎、供奉或者進行一些特別的舉動等,盛錦天口中說與盛和歌相親的對象,是“開法會的”,意思就是指,專門在這種儀式上擔任主角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代表了對方是站在某種信仰頂端上的人物,就像一個門派的掌門人那樣的。
鬱鳳嬌怎麽會和這樣的人認識的?她入了什麽教?思想中了什麽邪?
心中這樣想著,錦憶也不由得也這樣問了,豈知盛錦天冷笑了一聲,回道:“據說是個神人,親自上盛家大宅拜訪,隻給老太太喝了三回符水,就讓老太太精神百倍,現在整個盛家上下,都把他當神一樣。”
回想起那個穿著一身古舊中山裝的男人,外麵還罩了一件有些年代的袈裟,在現在這個交通無比發達的年代,硬是不知怎麽辦到的,躲過了無數監控與防線,就靠著雙腳走到了盛家大宅的大門外。
他在大門監控裏,像模像樣的說了些大宅裏這幾日發生的小事後,就被老太太招了進去,然後那男人神神叨叨的與盛老太太說了許久的話,就開始做法了,先是舞了會兒劍,然後開始燒符放水,那符水裏也不知放了些什麽,老太太喝了三天後,竟意外的能跑能跳,一口氣上下樓梯三四回,都不覺得累了。
其實盛老太太的身子,也沒多大問題,現在科技那麽發達,醫療手段能治愈人類所有的疾病,但盛老太太就像是當初的景華寒一樣,總是覺得自己有病有病,每日病怏怏的窩在自己房間裏,不曬太陽也不出來活動,久而久之,就真的病了,還是怎麽治都治不好的那種。
錦憶聽了,也是忍不住想要冷笑,甚至是有點兒幸災樂禍了,盛老太太大概是得了什麽心病,於是那個開法會的神人,正好解了她的心愁,讓老太太的人生有了寄托,那無病呻吟的日子,也就過得有滋有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