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叫旺才的狗便很聽主人的話,毫不客氣地衝到這個蘇舒的麵前,朝她狂吠幾聲。
蘇舒嚇得後退了幾步。本能地從地上撿起木棍,想要還擊。但她無意間瞟到了好像置身事外,連陌生人也不如的父親,那眼神更加的陌生,就如同萬根刺一樣刺著她的心。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這麽無情,放任一條狗去咬她!這裏的所有的人,一點點同情心也沒有。個個好像對她恨之入骨。
她的心,頓時一痛!
就在這一遲疑間,那條狗已經失了耐心,衝上來就咬蘇舒。蘇舒的膝蓋被狗咬到了,她絕望地灑著痛苦的淚水,跑出了院子。推著那輛從同學那裏借來的自行車朝學校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好像是要替她掩飾臉上的淚水。她騎得很快,隻想快點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好好地躲起來。不要讓任何再傷害她,不要再聽到那些人的胡說八道。
雨水太猛,在她的臉上留成了小溪。雨簾中,遮住了她的視野。在十字路口,她仍然飛快地騎著自行車,完全沒有注意從另一個路口飛馳過來的出租車……
回憶著過去的那段傷痛,雖然心裏仍然很不舒服,但已經不足以讓她亂了思緒。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她也不會有幸穿越到另一個時空,認識楚睿灝。隻是,苦了她的娘親。
“舒兒,跟爸爸一起回家吧!再有半個月,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到時那個神仙也會來的!”蘇老大見女兒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知曉她一定不願意原諒他當初的絕情。便出那位神仙來挽留女兒。
蘇舒也回過神來,神情一怔。沒錯,再過半個月,便是這個時空的蘇舒的十八歲生日。那個神仙居然會來?
既然那個所謂的神仙要來,她倒是可以暫時留在這裏。反正現在她一身的本領,雖然在那個時空不算強者,但這裏,叱吒風雲都沒問題。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那隻鑲了楚睿灝血液的玉鐲,他說過,隻要她戴著這隻手鐲,他便能找到她。她現在要做的,應該就是待在原地等他來找她。不能再錯過了!
“好吧!我就暫時借你的地方住一住!”蘇舒點頭道。
蘇老大激動萬分,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蘇舒給迎進了院兒裏。
早早便躲在院子裏偷看著外麵這一qiē的二嬸一看蘇舒答應留下來,一臉的不悅。守在門口,想要說什麽。卻被老太太一個狠厲的眼神一瞪,便乖乖地退回到一邊。
蘇舒倒是記得,這位二嬸當年可謂是獨挑大梁,好的壞的,她全說了,也全幹了。這次既然有幸回來,過去的仇,是不是也應該報上一報呢!
老讓壞人那麽快活地生活在這個世上,是不是有違天理啊!蘇舒一邊踏步往裏麵走,一邊想著要如何替天行道,好好收拾這一家子狠心缺德的人。
“老二媳婦,去叫小麗出來,把她的衣服拿一套出來給舒兒穿上!”老太太衝二嬸吩咐道。
老二媳婦,地地道道的鄉下人。嫁入蘇家,是她以為這一生來最為榮幸的事情。雖然蘇家也隻是住在郊區,家裏條件不算好。但是比起她的娘家,卻不知好了多少倍。這些年,在城裏麵,也學著城裏的婦人們,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頗有洋氣!
聽了老太太的話後,她這才注意到今天回來的蘇舒穿著十分古怪。看起來像古裝劇裏的人,又好像不像。
壓下好奇感,連忙去二樓找女兒要一套衣服。
蘇舒接過二嬸遞給她的衣服,久違的運動套裝。去浴室裏洗了洗澡,便穿上這套粉色的運動裝。在鏡子前一照,頗有些粉8嫩的感覺!
想不到轉了一大圈,自己又回到了這個蘇家。實在是緣份奇妙啊!
她穿著運動裝從浴室裏出來時,二嬸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那隻玉腕上戴著的通透無比,還夾著一滴炫目的鮮紅的鐲子。慧眼識珠,她一眼就看出這隻鐲子價值不菲!
整個人也隨著腦中的這個結論,變得極熱情起來。手一伸,便親切地要去拉蘇舒的手。
蘇舒側身,朝另一邊走去。許久沒有看電視了,連搖控板也不會用了吧!坐到沙發上去,打開電視。
對二嬸那雙貪婪的目光和虛偽的笑容視而不見。
此時,蘇老大和老太太從廚房端出了做好的飯菜,讓蘇舒吃。
的確也有些餓了,蘇舒也不客氣,接過蘇老大遞來的碗,便開始吃起來。味道很是不錯,好多年沒有吃過這種記憶裏的香辣味道了。
一旁,二嬸不滿地撅起嘴,道:“媽,我肚子也餓了!”
“少來,你一個小時前不是剛吃過飯了嘛!再說,你餓了,不知道自己去做啊!怎麽,還要我這麽大把年齡的,來伺候你!”老太太白了老二媳婦一眼。
老二媳婦不敢和老太太頂嘴,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蘇舒吃得得噴噴的,勾起了她的食欲。“舒兒,你手上的玉鐲是真的假的啊?”
蘇舒冷瞟了她一眼,是假的,那你盯她看半天幹嘛?“假的!”
“不可能!”老二媳婦否定道:“明明是真的,你看它這麽通透,跟水一樣!”
“你說它是真的就是真的吧!既然有了結論,為何還多此一舉來問我!”蘇舒看也不看她,夾了一口菜邊吃邊看電視。
老太太和蘇老大分別坐於蘇舒的左邊和右邊,仔仔細細地打量她,生怕她會突然間不見了似的!
“嘿嘿!”老二媳婦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憋了半天,才又道:“舒兒,你可不可以借給三嬸戴幾天啊?你看,你二嬸我嫁給你二叔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買個玉鐲戴呢!你借給……”
“不錯!”蘇舒還不等老二媳婦把話說完,就直接肯定的拒絕道。“第一,我並沒有承認你是我的什麽人,何來二嬸一說。第二,當年不知道是誰放狗咬人來著。如果你貴人多忘事,那我就在這裏提醒提醒你!”
老二媳婦一時怔在那裏,不知該如何答話。半晌後,一臉帶著虛偽的笑道;“那都是誤會,是誤會!都過去了,咱就不提那傷心事!”
蘇舒冷冷地笑了一聲,抬頭看向這老二媳婦。“我還真不知道這對你來說也是傷心事?你是為我當年被狗咬而傷心呢?還是為我當年被車撞死而傷心呢?或者說是為當年我被你們埋掉而傷心?”
“當然不是這些了,是胡敏那女人……”老二媳婦一時不慎,差點吐出真言。幸好及時反應過來,刹住了嘴。
老太太和蘇老大都狠狠地瞪著她,生怕她再說錯話。
老二媳婦低著個頭,嘴裏小聲咕噥道:“要不是胡敏那女人騙我說要分我一半,我才不和她同流合汙呢!”
老二媳婦是以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間小聲發著怨言,她哪知道這剛回來的蘇舒可不簡單,她的耳力可是靈敏得很。
蘇舒耳尖得聽了個清清楚楚,啪一聲扔掉手中筷子,問道;“胡敏是誰?什麽分一半?”再笨的人,聽見老二媳婦剛剛嘴裏所說的怨言後,也會明白當年發生的事情,另有蹊蹺。
老二媳婦一聽,嚇了一跳。忙揮手道:“沒有什麽分一半!沒有!”
“真的沒有?”蘇舒放下碗,仰起頭來可笑的看著老二媳婦。“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我不怕死的!不知道這位大嬸,你要不要也和我當初一樣,去地府旅遊一翻呢?”
“不要,不要!”老二媳婦頓時亂了陣腳,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太太和蘇老大。誰知兩人皆有些埋怨她當初夥同胡敏一起謀害蘇舒,所以同時選擇了置之不理,把頭扭向一邊。
“真的不關我的事!全是胡敏搞的鬼,真的不關我的事!”老二媳婦拚命的為自己辯解道。
此時,老二媳婦的大女兒蘇小麗從二樓走下來,替她母親辯解道:“這的確不關我媽的事。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媽太有錢了,胡敏騙我媽說,隻要把你趕走了,再把你媽逼死了。那她的那些錢就全歸我大叔了。也就是你爸。”
本來平靜得如看一台戲外戲的蘇舒,此時臉色突然一窒,眼底劃過一抹凶狠。讓老二媳婦和朝他們叢容走過來,述說當年一qiē的蘇小麗都不由地渾身直冒冷意。
“你們剛剛說什麽?當初發生的一qiē全是你們精心設下的,你們的目的竟是為了要逼死我媽!”蘇舒一躍而起,起身時帶起的風,把身旁坐著的老太太和蘇老大都吹得身子晃了幾晃。
兩人愕然地對望了一眼,舒兒這氣,簡直是生大發了!
“你不用衝著我們吼,這不管我們的事。要追究就去追究你的後媽,胡敏。對了,忘了告sù你,你還有一個弟弟,叫蘇誌!”蘇小麗笑道:“不過那應該也不算是你的弟弟,全是胡敏騙大伯的,那個蘇誌根本不是我們蘇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