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誰了,拿回來。”
鬱鳳嬌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隻覺得今天盛錦天根本就是來讓她生氣的,誰都知道她的盛和歌是木係靈根,誰都知道《菩提訣》是木係靈根才能學的書,也是誰都知道《菩提訣》需要木係靈根玩家等級上了30級才可以學。
所以盛錦天從一開始就應該主動將《菩提訣》拿給盛和歌,不應該送人的,既然已經送人了,那為了盛和歌,一定要拿回來才是,目前玩家遊戲等級最高才26級,不管盛錦天將《菩提訣》送給了誰,那本《菩提訣》肯定沒有被學。
這時候盛錦天又不說話了,他一臉不耐的看著鬱鳳嬌,仿佛也被這個人逼得有些煩躁了,本來嘛,他袒護盛家人不假,在同樣的前提下,盛和歌和鬱鳳嬌都是他袒護的對象,可是當盛和歌和盛錦憶比起來,盛錦天的心自然偏向盛錦憶了。
他很不高興盛家大房如今隻看到盛和歌的喜與樂,卻忽略了盛錦憶的悲與仇,盛和歌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那本《菩提訣》是盛錦天打算留給盛錦憶去賣錢的。
所以盛錦天就不給盛和歌《菩提訣》,即便盛錦憶不要這本書,而盛和歌是需要這本書的,但依盛錦天的角度來看,盛和歌缺這本書嘛?盛和歌有那麽多人愛他,等級也還遠遠沒到30級,等他等級到了30級,不會自己去市麵上收《菩提訣》?幹嘛要跟盛錦憶搶?
盛和歌不差收《菩提訣》的這個錢,可是盛錦憶缺。看看盛錦憶到了如今,身上還穿著那套廉價的盤鳳套裝,整個盛家大房,沒一個人關心過盛錦憶每天在幹什麽,怎樣玩遊戲的,過著怎樣的日子。
一想到這兩個人的處境,盛錦天就不想把《菩提訣》給盛和歌。
他就像個悶葫蘆,任憑鬱鳳嬌如何說,盛錦天都不再答一句腔,裏間的錦憶皺了皺眉頭。抬腳。便要出去替盛錦天理論一二。
可是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裝束,還是穿著劫持歐陽水兒時候的藍煙套裝,如此出去。不正好暴露了自己嗎?她還得留著這個懸念好好折騰歐陽水兒的。於是便收了腳。手指解開盤扣,將藍煙套裝脫了下來。
“就這樣,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能將劫匪抓出來,就證明你根本不配當盛家掌權人,我會親自去請奶奶,讓和歌來打理盛世集團,還有,盡快把《菩提訣》要回來。”
還不等錦憶將身上的藍煙套裝完全脫下來,鬱鳳嬌就下了最後通牒,拉著歐陽水兒氣呼呼的走了。
她們剛走,錦憶推開木門,低頭看著盛錦天,他背對著她,依舊盤腿坐在那方矮桌邊,桌邊放著三杯茶,其中兩杯是倒給鬱鳳嬌和歐陽水兒的,可她倆並沒嚐過,任其涼在那裏。
盛錦天垂目,出了神一般的看著桌麵,仿佛壓根兒就沒聽見錦憶推門而出的聲音,於是錦憶在他左手邊坐了下來,雙手撐著臉頰,斜眼看了他堅毅的麵孔半響,才是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我的心大嘛?現在心大的人是誰?”
隻見盛錦天的眼瞼動了動,原本鋒利的眼中,盛著一絲無奈,抬眸看了看錦憶,嘴唇動了一下,道:
“你不懂。”
“我不懂?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丟下盛世集團,過自己那逍遙的日子去了,你以為盛老太爺把盛世集團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其實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
橫了盛錦天一眼,錦憶將話說得很難聽,從她的角度來看,盛錦天這個人,怕是迄今為止,盛家最不受寵,又承受最多的一個孩子了,就連她這麽個與盛家沒什麽血緣關係的人,在盛老太太麵前,隻需稍微一些手段,恐怕都比盛錦天受寵,原因便是盛錦天太不懂得討人歡心。
盛老太爺故去的時候,將盛世集團交托給盛錦天,固然是看重了盛錦天的能力,可也跟盛錦天的母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戎芬雖然與盛學貌離了婚,可是隻要看著盛錦天的麵子上,就會一直給盛世集團提供便利。
如此一來,盛老太爺不是在利用盛錦天是什麽?如果盛老太爺是真心的待盛錦天好,怎麽才給盛錦天25%的股份,又給了盛老太太剩下的75%,不就是為了牽製盛錦天嘛?
這些事情,其實錦憶原本不想剖析得那麽直白,她以前不覺得這關自己什麽屁事,可是瞧著盛錦天這個模樣,被鬱鳳嬌整日這樣折騰,她就有點兒氣,這種心情,怕是與盛錦天瞧著她與盛和歌的互動,是一樣的憋屈。
因為話說得太白了,讓盛錦天皺起了眉頭,他凝眸看著錦憶,也不知心中想了些什麽,過了許久,才是輕輕搓了搓手心,點頭,低聲道:
“大哥心中有計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成。”
“關鍵是你不想爭,否則哪裏還有鬱鳳嬌蹦躂的日子?”
錦憶聳聳肩,撇嘴也不再多說些什麽了,反正盛錦天是超人,肩上能挑任何重負,旁人替他不值叫屈,他依舊那副死樣子,怕是這泰山壓頂不為所動的姿態,也氣得鬱鳳嬌心裏哇哇叫了。
“嘭嘭嘭。”
此時,有敲門聲傳了進來,錦憶心生奇怪,不知鬱鳳嬌剛走,來的又是誰,便朝盛錦天看了一眼,哪知他也不知,衝錦憶搖了搖頭,錦憶便心裏意會,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套間門邊的一塊圍布後麵躲了起來。
剛躲好,門外敲門的人,像是等不及了一般,不等盛錦天開口,便主動推了門進來,伴隨著那細碎的一聲“嘎吱”聲,歐陽水兒提著白裙,耳際別著一朵白色的小蓮花,雙目通紅的站在了門外。
她那模樣,可真真是嬌弱不堪,她好似穿了一套與之前不同款式的白衣服,苗條的身段上的那套白色古裝仕女裙,薄得有點兒像紙,站在門口那搖搖欲墜的模樣,風一吹仿佛就要倒了,胸口的兩團肉卻顯得很重很有料,黑色的發絲落在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上,隨著心口起伏,讓躲在圍布後麵偷看的錦憶,恨不得伸手,將歐陽水兒胸脯上的白衣服一把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