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憶覺得有些想笑了,她帶著些許的調侃,拍了拍桌麵,抬頭看著盛錦天,問道:
“你們畫了張“世界地圖”想做什麽?還弄了一條紅線出來,是要搞絲綢之路?跑商嘛?”
有時候,擁有先知的人,看這些正在摸索的人類,心中會覺得很滑稽,因為這些人真的是很用心很努力的在往前摸索,雖然離事實還有十萬八千裏,但正是因為這份自以為獲得了全部真相的努力,顯得很是讓人想笑。
對於錦憶關於跑商的詢問,以及語氣裏的不以為然,盛錦天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明確承認了,道:
“隻是有這個初步想法,具體方案還在策劃,我們也不知道沿途的城市需要些什麽,先從短途跑跑看。”
現如今弄一張“世界地圖”出來,可知盛世集團和邵氏集團,需要派出多少探子出去探地圖,由此可以想象得出,這張“世界地圖”的價值幾何了。
隻是盛錦天在錦憶麵前是沒有遮掩的,因為在盛錦天的心目中,錦憶是自己人,沒有因為錦憶沒有血緣關係,就對她防備一手,地圖依舊大大方方的擺在錦憶的麵前,並不為了提防錦憶多看兩眼,就迫不及待的收起來。
他自己也知道,桌麵上鋪著的這張“世界地圖”,並不是完整的世界地圖,他與邵大派出去的探子在不斷的往前走,“世界地圖”也在不斷的完善。所以這張不完全版本的世界地圖,惹人發笑也是正常的,錦憶要笑便笑吧,盛錦天不介意。
因為盛錦天的態度,錦憶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她偏頭,仔細看著盛錦天眉宇間的嚴sù與認真,突然覺得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嘲笑盛錦天,一個開了金手指的人,如何有資格嘲笑一個如此努力的人呢?
沒錯。盛錦天真的很努力。他沒有邵大聰明,也沒有盛和歌那麽會討人歡心,更加沒有錦憶得天獨厚的先知外掛,他有的。就隻有近乎固執的努力與認真。他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卻是一個足以讓錦憶感動的人。
她感動於盛錦天7≯7≯7≯7≯,m.↙.c≥om的信任,頭,人應知情識趣。於是將眼睛偏離了桌麵上的地圖,看著盛錦天,決定貢獻出一自己的先知,於是比較真誠的道:
“如果要跑短途的話,我知道經嘉縣產礦,鬼穀你們是進不去的,但是可以花錢讓鬼穀弟子幫你們進入鬼穀采集藥材和花卉,安陽縣急需功法秘籍,嗯.黃泉村缺藥,其餘的,其餘的我幫你留意看看,然後再告sù你。”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難得見錦憶對一件事發表這麽多的看法,盛錦天心中的陰霾也仿佛在慢慢變得晴朗,他邀請錦憶,頓了頓,抬眼,認真的看著錦憶,低聲道:
“換個環境,換種心情。”
“不去,我還要做任務。”
“和盛和歌一起做那個南宮孟的任務?”提起盛和歌,盛錦天的臉又板了起來,他見錦憶頭,皺著眉頭問道:“你的心怎麽這麽大?”
“那怎麽辦?為了他一個人,我放棄南宮孟的任務,傻不傻?那以後是不是他盛和歌做什麽任務,我都要退避三舍了?”
錦憶撇了盛錦天一眼,覺得與這人討論盛和歌,實在沒什麽共同語言,在對待某些問題上,盛錦天還沒她豁達呢,於是錦憶順手抓起一顆桌沿邊的托盤裏放置的水果,低頭一看,原來是雪梨,便在衣服上隨意擦了擦,低頭,張嘴便咬。
這豪放的動作,看在盛錦天的眼裏,讓他暗暗歎了口氣,其實他早已習慣了錦憶這性格突變之後的行徑,於是擰著眉頭,壓根兒不糾結錦憶的是否還有潔癖的問題,隻是道:
“你這個人,有時候太糾結恩怨情仇,有時候又顯得雲淡風輕,太矛盾了。”
他指的,自然是錦憶進入碧竺星打了歐陽水兒一事,這樣強烈的情仇色彩,就是盛錦天沒親眼看見,光聽描述,也都能感受出來了,他不知道錦憶和歐陽水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既然錦憶有這樣的性格,為何又可以和盛和歌和平相處?
每個人都以為錦憶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和盛和歌掐起來,為此,盛老太太還專門把盛錦天叫到了身前,耳提麵命的讓盛錦天一定要保護好盛和歌,沒錯,保護好盛、和、歌!
但是這些人防了又防的盛錦憶,卻完全跳脫到了這場事件以外,當所有人都等著盛錦憶惹麻煩時,人家盛錦憶卻像是從沒發生過這件事一般,別人期待別人的,她依舊做著自己的任務,就連尋仇,也不是在針對盛家人。
“話回來,如果你以為我針對的是鬱鳳嬌,你還會放過我嘛?”
錦憶口中嚼著梨,偏頭,看似毫不在意的掃了一眼盛錦天,實際上內心非常在乎這個答案,上輩子她和盛錦天的感情還沒這麽好,彼此間了解的也沒這麽深,錦憶還故意作了很久,也沒見盛錦天出來維護盛家大房一二,這輩子也是一樣。
別以為錦憶不知道盛老太太因為這事,經常找盛錦天的麻煩,盛錦天身為大哥,卻無法維護好一輩的團結之類,但那個時候盛錦憶認為,盛錦天的性格隻是天生冷漠,並不愛摻和進她與盛和歌之間的麻煩事來。
這輩子錦憶稍微了解了一盛錦天,她發現盛錦天對於這件事的態度,與她所想的恰好相反,其實盛錦天是很想摻和進來的,他想幫錦憶,但奈何錦憶不讓他出手幫忙,可是這樣的態度,不是公然違背盛老太太的命令嗎?
盛錦天如此不聽話,也難怪總是不得盛老太太的歡心了,其實如果盛錦天能在這件事上,稍微做兒樣子,親近盛和歌一些,對錦憶多不聞不問一些,或許盛老太太也不至於想把盛家大少爺的位置給盛和歌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