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師來家訪,溫立雄緊張的不得了,曾經他上學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到這種緊張。
從早上就開始命令家裏的傭人打掃房間,他還換上了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的西服,足以顯示他對這次家訪的重視了。
九點一到,老師準時上門了。
她被管家領進來,看著這麽大的房子,不經咽了一下口水,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依寶爺爺你好!”
老師對管家笑著,卻看見管家搖了搖頭。
“老師,你誤會了,我們家老爺才是蘇依寶的監護人!”
管家笑著回應著,“老師,請跟我來!”
老師隻覺得有一點尷尬,嗬嗬的一笑,正式跟溫立雄見麵了。
“老先生,這一次我們家訪主要是了解一下同學們的家庭狀況。”
老師說的非常隱晦,畢竟嶽明宇出事兒這件事情並沒有傳開,為了保護學生隱私,她這個做老師的,也不敢多說話。
“我們家的情況就是這樣。”溫立雄把情況展示出來。
不過老師們此番前往,並不是為了了解這樣的家庭情況,而是為了了解他們之間是怎麽相處的。
經過一係列的了解,從飲食起居上一直到外出遊玩,每一個部位都沒有放過。
送走了老師之後,蘇依寶心裏麵感覺非常溫暖,或許上學應該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吧?
畢竟老師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呢!
在她生活的年代,做老師的並不會管這麽多,他們隻會強迫自己的學生去學習,動不動就打手板。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對這個世界更加熱愛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回來的時候,袁媛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爺爺,我想到公司去看一下!”蘇依寶拉住了溫立雄的衣袖,並且搖晃著。
“好,我派人跟你一起去!”一向對他有求必應的老爺子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爺爺最好啦!”蘇依寶一邊歡呼著一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一溜煙兒的跟著管家離開了老宅。
英蘭傳媒中,袁媛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財務報表愁眉苦臉,賬目上明顯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可是站在他對麵的財務經理則是一臉理所應當。
“你不覺得這種情況,你應該向我解釋一下嗎?”
袁媛語氣很強勢,同時還透露出不善。
“總經理,我不覺得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地方,公司就是讓我這樣做賬的,我隻不過是按照公司的要求來做事。”
財務經理振振有詞,他雙手放在腹前,昂首挺胸,顯然沒有把對麵的這個女人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出了問題,你就應該負責!”
袁媛感覺頭都大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財務經理依舊是麵不改色,好像已經預料到對方不能拿他怎麽樣。
“既然賬務出現了問題,不如就報警,我相信衙門的人,應該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的。”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出來,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也被打開了。
聽到聲音之後,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門口,隻見一個穿著泡泡袖裙子的女孩子,手裏拿著棉花糖,邁著成年人一樣的步伐走了進來。
“大人說話,哪有小孩子插嘴的地方?袁總,你這家教也太隨便了吧?”
財務經理雖然聽說這個公司是小女孩的,但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能夠做主的東西是有限的。
因此壓根兒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小孩兒說的話,他要是相信,他豈不是跟小孩兒沒什麽兩樣嗎?
“閉嘴!”袁媛的氣勢突然上來了,她拿著手中的文件走到了他的麵前,毫不客氣的把文件甩到了他的臉上。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身為財務經理,這個連連公司的賬都做不明白,我留你有何用?而且這賬上明顯不對勁,我忍你是看在你為公司辛苦工作那麽多年的份上,你竟然敢這樣對待你們老板,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袁媛強烈的氣勢不光震懾到財務經理,也把這些天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秘書給震懾到了。
袁總不是大家閨秀,說話向來客客氣氣,怎麽瞬間就變成母老虎一樣的了呢?
袁媛做完這一切,大步走向了蘇依寶,並且把她給抱了起來。
“她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你們要是不尊重她,通通給我滾出去!”
蘇依寶是袁媛最喜歡的孩子,哪裏能看著她被別人諷刺,今天就算她得罪全公司的人,也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給保護好!
“大伯母別生氣,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我的棉花糖給你吃,吃了就不要生氣嘍!”
蘇依寶知道她發火的原因,心裏瞬間特別感動,便把她手中最珍貴的棉花糖遞到了她的嘴邊。
同時她還不忘記強調著,“大伯母,聽我一次報案!”
蘇依寶盯著財務經理,隻見這個人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一個貪心的人,估計這樣的人不知道貪汙了多少款項。
如果不報案,他們損失慘重了!
袁媛知道蘇依寶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會有任何無理的要求,這一次她說要報案,估計事情也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餘地了。
她拿出手機,摁下了報案電話。
財務經理見她動真格的了,立刻暴跳如雷並且上前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並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袁媛,別給臉不要臉,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不跟你斤斤計較,老老實實的放我走,我保證不會找你麻煩!”
袁媛下意識的報警了蘇依寶,並且冷冷的看一下了那個男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不過是想跟你來一個公平交易。”
“你放我離開,而我以後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這樣我們豈不是雙贏?”
財務經理得意洋洋,似乎已經料到她一定會同意。
“叔叔,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蘇依寶突然盯住的了男人的額頭,煞有其事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