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溫庭筠聽出來了她的暗示,隻是笑了笑,眸光望向明月,口吻有些惋惜:“清絕,他很幸運……”
君千,清絕還有他,三人從小相識,都是隨性之人,若是沒有遇上心動的女子,是不會隨意的成親,如今,恐怕他這個病,是終生好不了了。
談夙煙不想去評價南宮清絕,隻是默默無言的與溫庭筠一同賞夜色,她是在逃避,對於自己的人生,總是如此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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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神醫館,兩旁燈火通明,樹葉婆娑,談夙煙從溫府回來,爹娘也早已經歇息了,她悄然的開門而入。
將一頭青絲散下,累了一天,夏日炎炎,幸好丫鬟們早已經把水備好,她笑了笑,輕輕解下身上的衣裙兒。
一件件衣衫掛在屏風之上,當她伸手要朝浴桶的清水伸去時,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兒。
唇瓣便被溫唇給堵住,強勢又不失溫柔,像似要吸走她所有的吸氣。
“唔……”談夙煙雙頰酡紅,看清了是何人後,雙手掙紮的打著他肩頭。
某男一路跟她回到神醫館,已經快嫉妒的不行,如今隻想著好好把她占為己有,無視她的掙紮和抗拒,大手朝她露出的修長雙腿探去。
“不要,你說過不會在強迫我的……”談夙煙將他雙眼通紅,便想到了南宮清絕當初強/暴自己的那一夜,聲線帶著顫抖。
“不許對他有好感。”南宮清絕唇微微與她拉開距離,霸道的氣息依舊圍繞著她左右。
嫉妒,他嫉妒的瘋狂,從來沒有這般的嫉妒過。
“他?”談夙煙清麗的小臉上滿是無辜。
“溫庭筠!”南宮清絕冷眸毫不隱諱地折射著霸愛的鋒芒,大手摟著她的腿部不放開。
“你胡想什麽,我跟溫公子隻是大夫與病人的關係。”談夙煙衣衫不整的被他摟著有些羞澀,眸光閃閃,臉頰微紅。
她的羞澀,卻在南宮清絕的眼裏成了另一番解意。
他雙眸眸光銳利,長指勾起她的下巴,逼迫人兒抬起頭直直望向自己:“你怎麽證明是大夫與病人的關係。”
證明?
談夙煙覺得他今晚簡直是有些不可理喻了,不複之前的溫柔儒雅,好端端的還要向她討證明,話說回來,她有什麽需要證明的。
談夙煙平日脾氣頗好,可也有脾氣倔的時候:“沒有證明,什麽也沒有……”
“你若不說,我就不放開你。”南宮清絕簡直是在耍流/氓,瞳孔一暗,精壯的身軀緊緊貼著她,冷唇作勢朝她精致的鎖骨貼去。
夫妻幾年,談夙煙實在是不知道她的相公還要如此的一麵,以為都是冷清清的待她,新婚那時,哪怕她主動示好,穿衣露體,也不見他正眼看她一下。
可現在,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她看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恐怕是巴不得夜夜留在她的榻內。
雪笑說,他表麵的清冷隻是給普通的女子看的,若是愛上了一個女人,他所有的熱情都會給她。
難道,他真的是愛她嗎?
談夙煙有些緊張,男人熾熱的呼吸盡數吐在她肌膚上,她羞得滿臉通紅,輕輕咬了咬唇瓣兒:“你說我們隻是朋友的,難道在你眼裏,男女之間朋友關係便是如此?”
“你真不把自己當做南宮夫人了?”南宮清絕聲音嘶啞,唇邊溢出苦笑,他唇朝她紅唇貼去,帶著纏/綿悱惻的愛意,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想將自己心中的愛意,通過這種方式,讓她知曉,他南宮清絕做不到將她當成普通女子來看。
談夙煙如水的眼眸像是氤氳著薄薄的水霧,在他的動作下,受不住的輕顫,不得已發出嗚咽的聲音,玉蔥般的手也不知該放哪裏是好。
過了許久後,南宮清絕將她鬆開,很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轉身離開了她廂房。
談夙煙捂著跳動不停的心,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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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南宮清絕又回到了當初的君子風度,一如既往送裏不斷,隻要一有空,他便會來神醫館默不吭聲的陪伴她左右。
仿佛,那一夜隻不過是一場夢般,可卻深深的印在了她心裏。
娘親和爹爹在她身前誇讚他是多麽的儒雅,也就她最清楚,這個男人是多麽的霸道,不如表麵看上去那麽的簡單。
溫庭筠的體虛,她醫治好了,可對女人感興趣方麵,瑟舞姑娘來此謝謝她,卻也不說到底醫治好沒有。
總之,溫庭筠離開了天水城。
不過卻將溫府贈於她,因為她喜歡白花樹……
談夙煙伏在床榻沿,微微歎氣,還有一件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懷孕了,這個來的太突然,甚至她沒有一絲的防備。
當時在怪醫那夜,相公喝醉了,她是有過一刹那的念頭,想生一個可愛的小孩兒陪伴自己。
可當真有的時候,她卻慌了。
孩子她肯定要,那孩子的爹,她也要嗎?
自從在雪笑身邊生活了一陣子後,她便不想在回到南宮山莊,不想在過著那種心碎的生活。
他真的會改了嗎?
或者是真的愛她,而不是憐惜她,不是因為她救過他的性命,所以才想跟她一生嗎?
“大小姐,這是南宮姑爺送來的糕點。”身旁婢女打斷了她思緒。
談夙煙側目看了下精致的糕點,卻不見他的身影,有些疑惑問道:“他……他人呢。”
“姑爺有筆生意要談,要離開天水城幾日,送來了一些糕點給你解饞,他回到天水城後,便來看大小姐您……”婢女將話如實轉達。
還一副羨慕的表情看向她,如此體貼入微,暖人心的夫婿,這叫人羨慕不已。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談夙煙眸光留在精致的糕點上,一股想吐的惡心感冒上來,她視線一轉,看向窗外……
她有種預感,肚子裏的小家夥會很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