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娘說的。”冉雪笑沒有將她口中的喜歡放在心裏,或許隻是小孩子崇拜大人的那種喜歡擺了。
素手將她從床榻抱起,往屏風後走去。
青城已經將水池中的熱水準備妥當,恭敬的俯了俯身,退了出去,冉雪笑把小人兒放到岸邊,伸手去解開她身上的衣衫。
鳳小火雙手一攤,乖巧的讓她把身上的衣衫給脫下。
“小火,你背上怎麽會有一隻火鳳凰。”冉雪笑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摸上小人兒那嫩若凝脂般的後背上,從腰至肩上,有一隻展翅的火鳳凰栩栩如生的印上,纖細的體態,炫麗的火紅色尾羽,無不彰顯著奪目的美態。
清美的大眼微眯,若是鳳邪紋上去的,就等著被她宰了。
“唔,你把我生下來就有了,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鳳凰印在小火的身上。”鳳小火足尖輕輕一提,整個人宛如水中的魚兒,鑽入了水裏。
聽她這樣說,冉雪笑倒覺得奇怪了,與她同胎的鳳驚瀾為何身上什麽都沒有。
“哦對了,曾經爹爹找外公算過,外公說小火天生皇後命,難道是以後饒逸風要做皇帝?”鳳小火從水中鑽出來,大眼兒眯著。
“說不定啊,你爹要把你嫁出盛蓮皇朝!”冉雪笑一邊將玫瑰花瓣灑下,一邊取笑她。
“哼,我爹才舍不得,再說了,饒逸風可是全國首富,也算是個土皇帝,說不定小火以後長大了,就是個土皇後娘娘。”鳳小火可不樂意聽到她這樣說,小手抓起浮在水麵上的花瓣兒,朝冉雪笑丟了過去。
“饒逸風若是敢娶你,娘第一個打斷他的腿!”冉雪笑不跟她鬧騰,轉身到架子上拿香精給這小家夥洗發。
敢打斷她男人的腿?
鳳小火那雙眼睛猛瞪起,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暗暗的咬牙,心頭頓時一計萌生,光著小身子爬上池岸,從丟地上的衣物裏不知翻出了什麽東西,捏在小手心裏。
“小火,你乖乖下去,娘給你洗頭。”冉雪笑拿著香精轉過身,看到了女兒已經光著小身子在岸,彎下腰,將她又輕柔的放到了水池裏。
“娘,有你真好。”鳳小火露出一排整齊的糯米般的銀牙,乖巧的站在水池裏,任由冉雪笑擺弄。
突然間,又怎麽怪了,讓她一皺眉兒,輕柔的將她小辮子散下,用水弄濕。輕聲跟她說著。“小火,不管娘跟你爹如何了,娘都是跟你爹爹一樣,是真心愛你的,知道嗎。”
“嗯嗯,小火懂!”鳳小火大眼裏劃過狡猾,轉過小身子,眯起大眼抬頭看著冉雪笑,那張母女倆如出一轍的嫵媚麵容上,掛著乖巧的笑,小嘴微微張了張。“娘,小火長的好像你呀。”
話語間,伸出小手兒去摸她的臉。
冉雪笑任由人兒在她臉上撫摸著,專心幫她清洗著秀發。“你是娘辛苦生下的,當然要長的像娘了。”
“嘻嘻,小火很喜歡這張臉。”鳳小火已經將之前有人說她長的不像鳳邪,像失蹤的九王妃。她直接把說她不像爹的人燒得渾身跟烤豬似的事情忘卻了一幹二淨,一個勁的討好著她,小手心在冉雪笑的一張臉上亂摸一通。
“小火,你手是什麽香。”冉雪笑鼻尖聞到小人兒手心裏的香氣,細細的聞了兩下,問著她。
“這啊,是霄白叔叔給小火的香油,持久的,香氣會保持一兩天呢。”鳳小火又撒謊,小手拿水池一洗,手心裏的香氣已經消散。
“小家夥還知道臭美。”冉雪笑勾了勾人兒的鼻尖,繼續手上的動作。
鳳小火掩下的眼瞼劃過得逞的笑,故意嘟著小嘴兒,柔柔說著。“娘,你能幫小火到隔壁寢宮裏拿一瓶香油過來嗎,霄白叔叔說,要洗澡後立刻沫上,香氣才會持久。”
“……”冉雪笑手中的動作微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娘,爹爹這時候肯定睡了,而且打雷都不叫不醒的那種,隻要在梳妝台上拿一瓶白色的玉瓶過來就行,好不好嘛。”自從冉雪笑來了後,鳳小火就直接被趕到了隔壁寢宮去住,如今鳳邪也被趕出來,當然是去投奔女兒了。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小手兒抓著她的手腕撒嬌搖晃著。
“服了你了,小小姑娘一個,愛美成這樣。”冉雪笑禁不住女兒的撒嬌,用水將人兒秀發上的泡沫衝幹淨後,站起身,往外走去。
“娘,小火等你哦。”鳳小火看她一走,精致的小臉不再是單純乖巧的樣子,傲嬌的冷哼著,誰讓她說要打斷饒逸風的腿。
唔……她的好爹爹,你可沒白疼小火哦,親閨女給你送福利來了。
——
冉雪笑站在殿門前,裏麵似乎沒了動靜,還真如鳳小火所言,當她推開門時,已經看到鳳邪披著一件睡袍,露出了健壯的胸膛,躺在床榻上熟睡。
不應該啊,鳳邪的武功是頂尖了,就算睡的在熟,有人進來了,他竟然是毫無反應。
冉雪笑細眉微蹙,也顧不得多想,朝鳳小火那堆滿瓶瓶罐罐的梳妝台走去,她剛開始,還以為是小女兒家臭美,喜歡一些胭脂水粉的東西,可隨意打開一個瞧了幾眼,發現這些精致的玉瓶裏裝的,都是一些毒藥,藥粉之類的。
她也無奈了,瓶瓶罐罐這麽多,白色的玉瓶至少也有三瓶,小家夥指的是那瓶?
看著乎,冉雪笑似乎感到臉頰一陣發燙,清美的眼睛閃耀起朦朧的光芒,她搖了搖頭,纖細指尖扶住自己的額頭。
目光由上往上,停落在眼前的鏡麵上,眼前這張嫵媚的小臉上,蒙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緋紅,眼角間似乎有一絲絲媚態。
她看了看這樣的自己,視線卻盯著倒映在鏡子裏的男人身上,寢宮裏的燈火忽暗忽明,冉雪笑此時覺得體內燃起一股小火苗子,正跳躍的燃燒著!
“該死!”細想了片刻,沒想到被女兒擺了一道。
她素手拽著自己的衣領,身子一斜,一些吃力的要朝地上倒去,幸好及時抓住了桌角,瓶瓶罐罐被她推落了一地,在安靜得隻剩下兩道一淺一重的呼吸聲的寢宮裏,響徹起了一串碰撞聲,宛如悅耳的音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