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君當然沒理解齊佑到底想說什麽,反倒是小陳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我們老板!”小陳當頭一喝,打斷了齊佑心中七七八八的想法。他還以為這兩人真是外界謠傳的那樣,現在來看恐怕不太像了。
“嚴先生,沈經理今日有些事情處理偏頗,您怎麽看待她的工作能力?”齊佑二話不說,上來就直接問出這句話。
小陳這個旁人都聽得出來,齊佑這是在對嚴淮琛挑撥離間的意思了。
“我想,我對我司員工的能力十分信任的。倘若真有她處理不妥的問題,那必定是有什麽誤會。”嚴淮琛回答的十分肯定。
末了,他側著身子掃視了一眼沈宴君。雖然無言,但那一瞬間她打從心底裏懂了什麽事情。
齊佑臉色悶青,本想旁敲側擊的讓嚴淮琛收拾沈宴君,沒想到對方卻抱作一團齊心協力對付他這個外人了。
“那嚴先生還真是對員工寬宏大量!”齊佑麵色不佳的甩下一句話,帶著一幫人離開了工地上。
見這大魔頭總算是走了,沈宴君暗地裏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現在總算可以集中精力和胡工好好說清楚話。
“到底怎麽回事?”見齊佑走遠,嚴淮琛才慢慢開口。沈宴君清了清嗓子,將近日發生的事情還有與胡工的誤會全都交代出來了。
沈宴君沒說全是胡工的原因,但嚴淮琛也從這言語裏麵全都分析出來了。現在胡工全都等著開工,倘若不解釋清楚,日後這個矛盾也會橫亙在大家心中。
“你還記得昨晚都在電話裏怎麽和他交代的?”嚴淮琛問道。
沈宴君點頭,大致情況全都記住了。嚴淮琛微微彎腰,附耳在沈宴君耳旁悄悄的和她說了幾句話。說完,他便驅車先回千安了。
小陳看嚴淮琛一走,立馬好奇的上躥下跳,就是想知道他們剛才說了些什麽。
“你等會就明白了。”沈宴君不急著說答案,先走到工地裏和胡工談事情。胡工正鬱悶的坐著抽煙,看見沈宴君過來神色不耐煩的撇過頭去了。
“胡工,昨晚好像確實是我說錯了話。”沈宴君少見的讓步,胡工把煙頭丟在腳底下,吵吵嚷嚷起來了。
“我就說我不可能記錯。你還說我記錯了。我喝酒又和記錯事有什麽關係?我就是喝五瓶也不會醉倒好不好?”胡工一口氣把心裏憋著的火氣都發泄出來了。
喝了五瓶?這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些了。
“您說的是。不過我記得昨晚還和您講了一件事。您還記得?”沈宴君試探的詢問,胡工不再吵嚷,皺著眉頭思索起來了。
她昨晚不是隻說了一件事嗎?好像確實又是兩件。胡工思來想去,像是真不記得了。
“咳這個事沈經理您怎麽會忘記呢?”胡工總覺得其中有什麽蹊蹺,卻又說不上到底怎麽回事。
沈宴君笑而不語,胡工進退兩難,原本清晰的回憶被這麽一說,現在似乎真什麽都忘記了。
“我就記得你昨晚給我打電話,商量今日能不能開工的問題。我說可以,我都準備好了。你說開工再喊我。我可沒記得有別的什麽事啊?”胡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到底還有什麽事沒交代的?
沈宴君見他現在自打自招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胡工,您剛才也說了,我昨晚是找您商量開工的事。我可沒說今日一早就要開始吧?”
哪怕昨晚的話他不記得了,現在剛說過的話總算是不會忘記的。
胡工臉色漲紅,真是羞恥的說不出話來。他怎麽一順口就把昨晚的事情交代出來了!沈宴君見狀,支開小陳單獨的和胡工說上兩句話。
“您既然什麽都明白,那就現在帶著工人們撤工吧。我也知道您平日裏是工地老大,不好意思拉下臉和我一個女人家低頭。這件事就賴在我身上,這些錢也是我的補償費用。今天的事就當作算了。”
沈宴君將一疊錢放在胡工手裏,按照他的眼力,不用數按照厚度都能猜到這起碼是千百塊了。
“這怎麽好意思。”胡工嘴上拒絕著,眼神卻粘膩的粘在錢上麵。世上哪有人真不愛財的呢!
沈宴君打定了心思要把錢給他,直接塞在手裏就走人了。小陳蹲在牆角等沈宴君好一會,終於看見她出來了,趕緊走上去問問怎麽回事。
沈宴君邊倒車邊和她說了說情況,小陳聽到她還給了錢就不樂意了。
“你還給他這麽大的一個台階下。我看他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小陳都快被氣死了,沈宴君怎麽就弄出這樣一回事來。
“也就一兩千塊錢,如果能對這件事有幫助,那發揮的作用也很大。”沈宴君有自己的看法。
小陳覺得她是不理解,但給出去的錢潑出去的水,這肯定是沒法收回來的。現在也隻好是認命了。
“還有,是你和他說了我來工地的事情?”縱然就是這點小事,也不可能逃過沈宴君的火眼金睛。她不用多加分析也能知道,其實就是小陳告密了。
“我也是擔心你。你看,要不是嚴老大來了,恐怕那個什麽齊什麽佑的又得為難你了。”小陳覺得自己可沒做錯事。
沈宴君知道她脾氣倔,現在說什麽也聽不進去,索性閉口不提了。兩人誰都沒說話,小陳接了個電話。
“什麽?你當上副經理了?真的假的。”小陳不敢相信的往下說道:“謝鈺你還挺行啊。還說羨慕別人,我看你現在也差不多是扶搖直上了。以後發財了記得請我吃飯。”
小陳說話語氣實在是太過於開心,沈宴君開著車都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了,心裏麵的好奇心也被勾上來了。
“改天等你有空好好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因禍得福的。我現在也有事要忙,不說了。”小陳見快到千安了,收了收自己開心的情緒,聊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下了車,沈宴君隨口問了一句,“謝鈺怎麽了?”
小陳眼神興奮道:“她當上副經理了!平時看她呆頭呆腦也不懂得爭取機會,真是急死我了。現在算是放心些了。”
沈宴君的第一反應卻不是那麽高興,下意識總覺得樂居這樣的行為很是詭異。
恰好事實如同她想的那樣子,眼下在別人看來應當高興的謝鈺正和陳鳳一同經曆了重大危險的事情。
“謝鈺多謝你幫我度過難關。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辦才好。”陳鳳關上辦公室的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果然不出兩人的所料,猴急的江珊美等不及了。她殺到醫院想對陳鳳母親下手時,卻被人通知陳母已經轉院了。江珊美撲了個空,心急火燎的打算到公司直接和陳鳳攤牌。
可她怎麽都沒料到別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工作,江珊美胡鬧時恰好碰上了段友清。她打算拚個魚死網破,把陳鳳也拉下地獄陪著自己失業。偏偏謝鈺替陳鳳說了話,段友清根本不信江珊美。
江珊美氣急敗壞的拿起花瓶要砸段友清,埋冤是他的負心讓她的青春和前途都喂了狗。謝鈺在危難之下替段友清擋下了,這才做上了副經理的職位。
“你說江珊美那個女人還會不會做出瘋狂的舉動?”陳鳳現在提起她的名字,就如同見了鬼似的害怕。
謝鈺心裏始終也沒底,但既然事情現在都處理了,那就隻好一直前進下去。
“無論有什麽樣的問題,我們現在都是戰友了。”謝鈺對小陳苦笑一聲,總算是理解她當初的心情了。
星光大道。
薑悅瑩踩著銀色高跟鞋,一身露肩花邊連衣裙,披著白色貂絨的小披肩,被助理從車上攙扶著下來了。
看見她來,媒體們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那快門聲一浪接著一浪。
薑悅瑩麵帶笑意的招招手,正打算走紅毯,結果媒體一陣驚訝的高呼,薑悅瑩不悅的望向身後。
“那不是李梓麽?”助理算是明白為什麽媒體的目光都被吸引走了。
如果說薑悅瑩在新生小花旦裏是炙手可熱的,那麽李梓就是這些年一直居高不下位居榜首最熱門的大牌明星。
她們之間無論是實力還是容貌,那都是沒法一較高下,薑悅瑩是必輸的那一位。
“真是煩。她是故意的還是不懂規矩。我這還沒走紅毯,她就急著要亮相媒體搶風頭了?”薑悅瑩不滿的嘀咕一聲,帶著助理走了。
群星簽名合照後,薑悅瑩著急趕到片場。她才接手一部電視劇,今天恰好是她戲份最多的一天,需要提前到片場預熱。
“薑悅瑩小姐。祝賀你獲得小花旦稱號。”李梓的聲音嬌滴滴的從身後傳來。薑悅瑩剛打算要走,這會兒出於禮貌隻好收腳和她多談幾句。
“李小姐,我可沒您這樣實在的功底。我剛進演藝圈而已,這個小花旦也隻是我的起步,以後我必然會多加努力的。”
薑悅瑩笑著說話,心裏可是把麵前的這個女人給記恨到心裏去了。
“悅瑩不愧是和傳言說的一摸一樣。富貴出身的人,和我這樣的人就是天差地別。就連我的團隊上次做出那麽失禮的事情,您也是不記仇呢。”李梓故意提起上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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