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晴雲淡,梅花林中一襲白衣的冉雪笑坐於華貴的紅毯上,她纖細的指尖在鳳尾琴弦之上輕輕的挑動著。那迎麵而來的清風讓人萬分舒爽。
她閉上眼睛,麵容安靜的享受著這一刻,可內心,卻不幽控zhì的回想起昨夜瘋狂發生的一qiē,心頭尖此時還在顫抖著。
‘叮’一聲,琴聲停下。
她睜開的眼眸中帶著惱怒,怎也靜不下心來。
對於某隻妖孽的行為,可是耿耿於懷著,也不知她是怎麽了,起初的掙紮過後,她想不起後麵發生了什麽,當她神智回來的那一刻,竟發現自己死死黏著鳳邪,乖順的配合著他的舉動。
而男人也愈發的肆無忌憚在她瑩潤如玉一般的潔白的身上,留下了不可忘卻的痕跡。如今,她領口內,還有紫色的吻痕大片大片的盛開著,與這兒的梅花堪比豔美。
“雪笑,怎麽停下了。”耳畔,傳來一陣嬉笑男音。
她隨聲望去,隻見一襲粉色衣袍的男子如仙女下凡般,從樹枝上飄落下,散下了片片豔紅的花瓣,他長袖一揮,插著腰朝她走進。
可見,是在這梅林中聽了多時了。
“花無姬?”對於這個與女同胞格外合得來的男子,她有了印象。
她能準確無誤的叫出他的名字,花無姬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笑成了一條縫,樂嗬嗬的走到她身旁坐下。“雪笑,你這是有多想人家,盡管看不見,都能知道是我。”
“你想多了,我隻不過是聞見了你身上的花粉味。”冉雪笑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那濃厚的水粉味讓她有點嗆到。
“有嗎?”花無姬朝自己身上嗅了嗅,並不感覺到自己身上過於濃厚的香味,睜眼說瞎話道:“可能是我體香吧。”
冉雪笑聞言,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下,這貨的臉皮是有多厚。
“雪笑,你這出去一趟後,變得淑女多了,以前還真沒見你會如此高雅的彈琴。”花無姬視線轉到琴弦之上,還伸出修長的手指去彈了兩下。
那彈出的尖銳聲音簡直是不忍直視。
“那我以前平日都做些什麽?”冉雪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麗,但瞬間平熄,唇瓣輕淺笑著對著身旁的男子。
花無姬抬眼,瞄了下她,繼續研究著她腿上的鳳尾琴,開口言道。“餓了就去百裏撫蘇的銷金樓偷雞吃,無聊時就與我對飲一杯,接到生意時,便去他人家中大吃大喝幾日。”
“我這樣,鳳邪沒意見嗎?”對於鳳邪的霸道,她可不信這個男人會同意她到處亂跑。
況且,身為王妃這樣拋頭露麵,誰敢上門讓她接生意?
“開玩笑,他能說什麽,又沒八抬大轎的娶你,隻不過就是被他搶先了一步……”花無姬眼帶不敢的望了下她的脖子處,當看見一片片紫紅時,劃過幽怨之意。
完全將霄白等人的警告忘卻得一幹二淨,跟她如實說著;“反正就是他管不住你,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你說一,從來沒有他說二的份。”
“你說他沒娶我?”冉雪笑重點注意到了這句話。
“是啊,是他的女人又不代表是他的妻。”花無姬見機挑撥離間,重重的點點頭,那桃花般的嘴唇一嘟,十分委屈的說著。
“而且,本來你是心係於我,還非我不嫁,卻被他惡霸般強行占為己有,最後我不忍你傷心欲絕,隻好將對你的愛深藏於心底,默默無聞的守在你的身邊。”
說得好動人,眼角處還讓他逼出了閃閃淚花。
“嗬,是嗎。”她可不認為,會對這個花蝴蝶死心塌地。
“嗯!”花無姬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頭一傾,靠在了人兒肩頭上,話語間帶著撒嬌的意味。
“雪笑,以後你可要憐我,疼我。不要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花無姬,你是想被主子丟出王府嗎。”一身白袍的霄白緩緩走進了梅林內,他望著花無姬一臉賤賤的模樣,額頭劃過三條橫線。
“咳咳,你來做什麽。”花無姬瞬間恢fù正常,規規矩矩坐好。
霄白徒步走進,瞄了一眼花無姬後,視線轉入一臉沉靜的王妃身上。他語氣帶著恭敬言道:“王妃,主子讓在下幫你把把脈。”
“我身子很好,不需要。”冉雪笑搖頭,下垂的睫毛內,冷光閃爍著。
她不是鳳邪的王妃,那之前出現的白衣男子說的是真的?鳳邪騙了她!!!
“王妃,我都來了,看看也無妨嘛。”霄白可不敢任由她一句拒絕的話,就這樣回去,主子派他來是看看王妃是不是恢fù了記憶,不管怎樣他也要死皮賴臉看看。
“霄白,你別死不要臉,雪笑都拒絕了,還不滾遠點。”某個花美男在嫌棄他打擾到了他與雪笑的單獨相處。
霄白不是一般的煩他,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他後,從袖子中掏出一包藥粉。
“花無姬,還想被蒼蠅纏個三天三夜下去,我大可成全你。”他手上的這包藥粉,可是讓花無姬氣不打一處來,不提還好,一提某些舊事就讓他湧入了腦海。
“你!”他站起,修長如玉的手指朝他指了指。
“我怎樣,你還想體會下嗎。”霄白作勢要打開藥粉,要對於花無姬這種人,就數這招是最為管用的,這可是他親自為他量身定做的,在之前某段時間時,他被這個騷包日日夜夜跟著,妄想讓他獻出…身體給他作畫,自從他研製處這個讓人沾上一點點,就會引起四周蒼蠅大量圍攻的藥粉後,他顯然,不敢在造次。
“切!”花無姬最受不了的就是渾身臭烘烘的,他不屑的撇了撇手,神情很是傲嬌,卻還是念念叨叨的離開了此地。
“有什麽了不起的!”臨走時,還要回頭怒吼了一聲。
“王妃!”霄白無視離去的花無姬,黑眸帶著溫和望著冉雪笑。
意思很明確,主子的命令必須執行!
“你叫霄白是吧。”冉雪笑卷翹濃密的長睫亂顫了幾下,狀似不經意的微掀開眼,她放開鳳尾琴,站了起來,邁著碎步朝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