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音,你要撐住。”冉雪笑跪坐在地上的膝蓋處感到一片血跡,一聲高亢的孩音哇的一聲響起,隻聞見華音隻會嘶叫了一聲,抓著她冰涼的手落了下去。
她看不見,隻能摸索著泥地,想要去抱孩子。
而段清狂聽見孩子的哭聲,臉色更是陰沉,利劍一揮,擋在眼前的叢裏被他利掃而光,當望見躺在泥地上的女人時,眸子裏流轉的凜冽的怒意。
她掙紮的睜了睜疲憊的眼眸,那顫抖的柔唇怎麽也發不出聲,渾身早已經失去了力氣,可再怎麽狼bèi也掩不住她出色的容貌,依舊美得令人想要獨占。
當他目光落到紅彤彤的孩童身上時,身上有著一股冷虐的凶悍之氣旋繞,恐怕是他此生以來,從未如此刻這般的煞氣翻湧殺氣畢現。
“雪笑,你抱著孩子快走。”華音掙紮的爬起聲,那疲憊的眼眸不懼他的殺氣,顫抖著手將孩子從泥地上抱起,給到了冉雪笑的懷中。
她搖搖欲墜站起身,渾身滿是血跡,她手上推開了幫她至此的女子,抵擋住了段清狂的目光。
冉雪笑抱著軟綿綿的孩子,聽話的孩童不再哭了,隻不過是出聲時一聲嚎哭,便安靜下來了,格外的乖巧,眼閉著不知爹娘此時的對勢。
她想走,可看不清啊!
“清狂,饒了我們孩子好嗎,我保證!然後不會讓他出現在你眼前,我們母子倆此處消失在你的地盤中,消失的遠遠的。”華音強大的意識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有結,可不能因為他的心結就害了她們的孩子,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音兒,我不想傷你,最後是將孩子乖乖交給我。”四周氣氛冷然得快要凍結成冰。段清狂對視上她含痛楚的眼眸。
華音冷笑出聲,苦澀又淒離。“你要敢傷孩子半分,我立馬自殘在你麵前。”
難道,他眼裏隻有仇恨嗎,就因為血液的緣故,就要將她們的孩子殺害,他真的讓她失望徹底!
“音兒,你已經無精力召喚百獸,別在堅持了好嗎。”追了她幾月餘,卻還是讓她將他的孩子生了下來,如今這個女人卻還是死死的護著,這讓他惱怒極了,身上猛然爆發出了濃鬱的黑暗氣息。
步伐,開始逼近。
“清狂,你別讓我後悔愛上你。”華音口吻裏瞬間染滿怒氣,她乃是百獸之女,要不是愛上了問天城的一方霸主―段清狂,她也不會出山,這輩子都不會!
“音兒,這一qiē都是你該受下的。”他說過,可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卻硬是不停,那桀驁的眸子中是銳利的霸道,眼前手中的利劍作勢要朝抱著孩子躲在她身後的女子刺去。
華音見狀,纖細的身子直接撲了過去,抵擋在了冉雪笑眼前,含淚的眼直直盯著他雙眼,她不反擊,也未叫出聲,就這般直直的望著他,看著他朝她刺過來。
“叮!”一聲赤耳的聲音響起,當段清狂的劍還未及時收回手,已經被一石頭抵擋開。更加恐怖強悍的氣息迅速攏近。
“夫君!”冉雪笑感覺到了鳳邪的來到,就好似遇見了救世主,朝四周喊著。
“笑兒,下次敢亂跑,為夫可要生氣了。”那從四周透出的聲音透露著無線的狂妄,囂張。
段清狂冰冷的眼神望著四周,隻見從半空中,一襲紅袍男子飄然而下。他與他寒氣十足對視著,紅衣男子勾起精致的嘴角,顯得狂霸非凡的落在了他的眼前!
“夫君,你終於來了。”聽到是鳳邪的聲音,冉雪笑總算是鬆了口氣,有他在,一qiē都好辦。
“笑兒,你先回去,為夫一會便來。”鳳邪望了一眼滿身血跡的兩個男人,視線一直打量著冉雪笑,見到她不想受傷害,臉上的寒意稍微退卻了些。
她點點頭,抱著孩子迷茫的摸著華音的手。輕言道“還撐著住嗎,我們快走。”
“嗯。”華音忍著快要暈眩過去,最後望了一眼想要殺人的段清狂,看他狂怒的表情,胸口如同被人狠狠捶了一般疼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不過為了孩子,她打起精神,引著路與冉雪笑緩緩離開了如此危險的地方。
隨著兩個女人的離開,屬於兩個男人的戰爭一觸即發,段清狂此時瘋狂的跟入了魔似的,揮劍朝一臉懶笑的鳳邪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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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開始飄下了陣陣細雪。
兩個女人互相攙扶,最後實在走累了,隻好停了下來,二人靠在了一處樹木旁,冉雪笑深怕孩子凍著,將自己的外衣退了下來,將孩子包的實實的。
“華音,還好嗎?”她擔憂的問道。
“我能撐的著。”孩子的到來,讓華音激發了母性的偉大,她虛弱的一笑,盡管身子已經超支了,可還是死死撐著。
“華音,為何他非要這樣苦苦為難你,想殺了孩子?”細雪透過樹葉飄然而下,落到了她們的衣裙與發絲上,冉雪笑用自己的體溫護著孩子,片刻後,她將心底的疑惑問出聲。
段清狂為什麽要殺孩子,華音回想起來,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目光望著臉色也並不好看的女子,她的心底是好的,見到陌生人也能如此幫助,如實說出又何妨呢。
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下,她聲音中帶著無際的痛楚;“清狂是他娘背著他爹,與段家管家所出的,可段老爺一直被滿在了鼓裏,對他格外的好,二人父子情深,卻因為這件事被人揭穿後,段老爺想殺清狂。
他是個冷傲又高傲的男人,看到段老爺紅著眼想要殺自己,他一時防不勝防卻錯手將段老爺給傷了,從此背負上了為奪家產殺親父的罪名,而當他看到自己的娘親與管家肆無忌憚的在一起,並且還生下了孩子時,清狂再也容忍不下去了。
他絕對自己的血液很髒,作風開始偏激,再也不容許他的妻妾為他生子,無數的妻妾始終隻是他的陪伴品,直到我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