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的情緒越來越失控,看得周圍的工作人員心裏發急,大家都盯著慕容雪手裏的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走火了。
作為當事人的尚暖暖卻笑得極其妖冶,她靠近慕容雪的耳畔,道,“怎麽不用你的意力法術了?”
慕容雪不回答,隻恨恨地看著她。
尚暖暖輕笑一聲,坐直身子,優雅從容得像是被槍口底下的人不是她一般,她低眼不屑地看著慕容雪,“真正害得你們慕容家流離失所的人不是我。要是報仇就去找沈青書,別在這裏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這一槍你有本事打下來,看是我死還是你被關進監獄?”
慕容雪雖惱怒,但還是有幾分心智,她知道尚暖暖是法師,尋常的槍支彈藥對她沒有用。
她瘋了般狂笑起來,槍口立馬對上最近的顧言,“你不怕,可這個人很怕吧?”
尚暖暖神情嚴肅起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沉著眸子冷聲問,“你想要什麽?”
慕容雪大聲道,“很簡單!把慕容集團還給我們,還有你要公開說自己是個賤人,讓聶明陽跟你離婚!”
“你條件還真多!”尚暖暖心裏更加鄙夷起來。
惡人終究是惡人,貪婪的溝壑怎麽填都填不滿,而且還挺會癡心妄想的。
慕容雪見她不答應,眼睛瞪大,扣著槍的食指緩緩下壓,顧言閉了眼準備迎接死亡。
就在子彈打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慌張地叫了起來,尚暖暖冷冷勾唇,按照雲歸係統的指示,她施法攔住子彈,慕容雪心裏大叫不好,連忙又開了槍。
尚暖暖移到顧言身前,一掌將他打開,身子下壓,但還是被飛速射來的子彈擦傷的右臂。
尚暖暖起身,危險地眯起了杏眸,揚手將慕容雪手裏的槍奪到手中,對準她的腿開槍。
嘭一聲,子彈穿過她的腿,慕容雪痛呼一聲直接跪倒。
尚暖暖拿著手槍,麵色陰沉地走到她麵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道,“慕容雪,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慕容雪看著尚暖暖氣惱的雙眼,反而將尚暖暖的手扳到嘴裏,張口狠狠咬下去。
“你!”尚暖暖抽出手,身子連連頭退。
一人落地穩住她的身子,看到她流血的手,鳳眸暗沉下來。
尚暖暖回頭看他,“明陽,你不是在比賽…”
“別說話。”聶明陽打斷她的話,抽出一塊手帕給她包好手上的傷。
慕容雪坐在地上,看到神邸般的俊美男子,扭曲猙獰的神情忽然溫柔起來,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期期艾艾地看著聶明陽,語調激動地說,“明陽,我是雪兒啊!那晚我們在一起過!你忘了嗎?”
聶明陽悶頭給尚暖暖整理有些淩亂的衣裝,對此並無反應。
慕容雪朝他爬過來,一邊爬一邊說,“你答應過會娶我的,你要食言嗎?那天晚上你對我那麽溫柔,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尚暖暖癟癟嘴,心想著慕容雪這傻帽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晚上她的是沈青書,而非聶明陽。
聶明陽脫下風衣套在尚暖暖身上,這才有空理睬慕容雪,“慕容雪,那晚根本不是我,你要找就找沈青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