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靠近你。”她的話,讓鳳邪狠狠一震,詭譎莫測的妖眸劃過一絲痛楚。手臂一收,將她箍緊固定住。
像是要將她瘦弱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血骨般,下巴緊緊的貼著她的發絲,空氣中彌漫的,是她身上熟悉的清香與那幽然的梅花香氣。
在這一刹那間,她慌亂的心竟安撫了下來。
漸漸,眼皮好重。
當她閉眼徹底暈眩過去時,男人才緩緩將她鬆開。
“笑兒,為夫會守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此生足矣,所以……別排斥為夫懂嗎?”鳳邪撐起身軀,修長的手指解開了她的腰帶。
隨著帶著清香的衣物散落,他眸光漸深,望著人兒胸口處的烙印,視線一轉,最終低頭,薄唇柔柔的印上人兒微涼的唇瓣。
帶著濃厚愛意的細吻,不斷的落下,一雙大手,輕輕的拂過身下的光潔如玉的身子,滿地的梅花隨著男子的動作飄浮而起,又飄浮而下,散落在男人強悍的勁背之上,那慵懶四散的濃黑如墨長發,緊緊的與女人柔順的青絲絞纏在一起,分不清那些是男人的,那些是她的。
夜色越發濃鬱,皎潔的月色銀輝灑下,那梅花幽香圍繞在幽靜的梅林中,無生靈敢上前去驚擾到梅林間的一對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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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蕩漾,帶些梅花的香味塵飄而起。躺在梅花之上的人兒正睡的香甜,隨著一陣寒風拂過,她嘴角微微動了下,低吟了一聲。
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察覺到絲絲冷意,顫栗了下後,她素手扯了下蓋在身上的寬大衣物,濃密的長睫微微顫動了下。
突然,她猛然睜開眼,從梅花之上坐起了,那身上蓋著的寬大紅袍隨著她的動作脫落。
“怎麽會這樣。”南宮清綰呆愣了一會之後,第一反應便是朝紅袍下伸去,當輕觸到細膩的肌膚時,臉上淡紅的血色一點點的退了下去。
從心頭間一直涼到腳底。
在微弱的晨光照進之下,女人細膩的肌膚上,紅痕布滿了全身,連同潔白晶瑩的腳趾之上,也旋出一朵朵妖豔的紅痕。
她,青絲散落在後背上,掩住了一片絕色的美景,紅袍之下是不著一絲寸縷的。
“怎麽不多睡會。”前方,男人此時聲音,靡媚入骨的響起。
鳳邪臉上掛著的妖冶極致的笑,赤果著強壯的上半…身,手中拿著一些水果走進。
南宮清綰抓著衣袍的素手緊了緊,她控zhì住將要爆發的情xù和怕他的心,說道;“堂堂九王爺沒想到也是如此可恥之徒,今日倒是讓我見識了。”
身上,並未有痛意,隻是腰間微微泛酸,但是已經足夠告sù她,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笑兒是惱了?”鳳邪含笑望著她不再懼意的小臉,而是冷然下,高大的身軀在女人身旁坐下。
兩年了,沒有她的存zài,他甚至記不清了多少深夜,是如何獨自一人熬過來。
在再次與她相見的那一刻,昨夜之事,他早就想對她做了。深怕會累壞人兒,昨夜他刻意壓抑著自己,動作輕柔,也隻是淺嚐為止,沒想到,人兒一大早便精神百倍對他發了脾氣。
“換你,你笑的出來嗎。”南宮清綰澄澈而清冽的明眸雖看不清,但是還是準確無誤的轉向他。
心中的怒火,燒的不是一般的旺。
她沒有如尋常女子般,得知自己被人欺負了後,大吵大鬧,甚至同歸於盡。但是並不代表她不在意這些。
“笑兒,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最自然不過,有什麽笑不出來嗯。”鳳邪手上拿著洗過的水果,放置薄唇之上,輕咬了一口,確定是甘甜之後,溫柔的哄著她。
“你已經許久未進食,可餓了?先嚐一嚐為夫給你摘的水果。”
“我不要,你放我走。”南宮清綰任性撇開他的大手,別過臉。那哽咽的語氣中,夾帶著她不曾發現的撒嬌。
“笑兒,你是要隨為夫回家,現在還要去哪呢。”鳳邪雙手由後將她淨白的身子籠罩在懷中,不顧她的掙紮,硬是要貼著這個正發脾氣的人兒。
“你硬是要說我是你的笑兒,那帶走我之前,你不該跟救我之人好好道謝下嗎。”她冷靜下來,冷清的聲音中不再有起伏的情xù。
“想去找南宮清絕?”鳳邪妖豔的容顏上泛起鬼魅般的冷光,眼中漸漸被邪肆的暗黑所侵蝕,大手更是緊扣著她的細腰,發出的語氣帶著惱意。
南宮清絕這兩年來是如何寵她。他皆有耳聞,還會將她送回去嗎。難道這女人已經愛上了南宮清絕???
“要離開南宮山莊,總要給清絕一個交代。”她不敢想象才在短短幾日時光,這個恐怖的男子硬生生的闖進了她的世界。
不僅奪了她的身,如今恐怕連她後半生都要不顧她的意思,強行的死死拽著。
“清絕?笑兒,你還想離開為夫,對嗎。”鳳邪聽到她喊的如此親密,眼底劃過怒意,低頭,懲罰性的啃…咬了下人兒細白的肩頭。
傻子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見自己的情敵。
“你在害怕什麽,莫非你怕你的謊言被人揭穿,我根本不是什麽笑兒。”她翹起嘴角,絕美淡漠的臉上盡是陌生的嘲笑。
她不信他,甚至忘jì了他――這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
“你要不是為夫的笑兒,胸口烙著邪字做什麽,你要不是為夫的笑兒,那個雜碎還敢碰你,你要不是笑兒,為何你與為夫共度一夜後,竟早已經非完璧之身。”鳳邪勾著魅惑至極的笑意,他將她轉過生麵對著他,大手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朝他的胸口拂去。
低沉的聲音,繼續在女人耳畔響起;“感受到了嗎,為夫的身上印著你的印記,而你的身上,印著為夫的名字,我們注定是要一起共度餘生的。”
剛硬的胸口,溫熱肌膚上,女人指尖下那顆心之為她跳動著,南宮清綰清媚的大眼內閃過複雜的光。
他……真的與她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