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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無邊無際的碧綠一片,那鵝卵石刺在纖細的後背之上,臉上煞白的人兒難受的皺起眉,素手卻死死的拽著水草不肯鬆開。
清澈的水在微風吹拂下掀起層層漣漪,她聽見幾聲水聲響起:“嘩――嘩――”
緊接著,腰間被人霸道的緊緊擁在懷中,艱難的睜開大眼,她想去看清他,卻黑漆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笑兒!”鳳邪狹長鶩冷的眼眸帶著震驚,狂喜盯著蒼白的人兒直直瞧著,那一瞬間,當他看到做夢都癡念的女子時,猶如被凝固住般,心跳驟然停止。
“不……不要過來!”她聞見了可怕的氣息,一張口冰冷的湖水便湧入口中,嗆著她快要窒息過去。
鳳邪視線慢慢掠過她雪白的小臉,大手一伸,將其緊緊的鉗製在懷中,修長的手抬起她下巴,不給想掙紮的人兒任何反抗的機會,霸氣的附在了她唇上,仿佛要將這個讓他心痛的人兒,整個人吞噬一般。
“不!”她察覺到了唇瓣上覆著男人的氣息,怕極了。
雙拳不斷的敲著他剛硬的肩頭,那窒息的感覺,和心痛的感覺,快將她逼瘋。
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帶到湖麵之上。
隨著水聲嘩啦的響起。
霄白眼冒興奮,問道;“主子,是王妃嗎?”
“我們回去。”鳳邪惑國殃民的妖容上,勾起了魅惑至極的笑意,他低頭,視線溫柔的望著懷中奄奄一息的人兒。
語氣輕柔極了。
大手揉了揉她青絲,他不會認錯的,是他的笑兒。
“南宮夫人,在下就先告退了,至於她,是我們的王妃。告辭!”霄白見主子無視冷下臉色的談夙煙,抱著王妃就飛走了。
他尷尬的笑了下,一拱手,趁著談夙煙沒發狂之前,感覺溜走。
“夫人,清綰姑娘竟然是九王妃!”易玉站在一旁,眼中無比震驚。
傳言,帝都城九王爺厭惡女子,孤僻成性,唯獨兩年前愛上了一個神秘女子,卻不知所蹤,至今無消息。
九王爺翻天覆地找了整整兩年,沒想到……竟是住在南宮山莊兩年餘的清綰姑娘。
“糟了!”談夙煙清美的眼,望著鳳邪離去的方向。
她如今根本無力阻止,該如何跟相公做解釋?
“南宮夫人,沒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我要回去告sù南宮大哥。”身旁,冷笑的赫柔柔出聲鄙笑道。
她的話,聽得談夙煙雲裏霧裏。
“赫小姐,此話怎講。”
“將南宮心愛之人推給他的死對頭,這個還不能稱為歹毒嗎?”赫柔柔眼眸裏閃過銳利之色,她一改之前的態度。
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赫小姐,你別想推卸責任就把所有事都壓在我家夫人身上,別忘jì了,是你帶我們來仙居的,要說清綰姑娘被九王爺帶走,你也是有一部分的責任。”見夫人被人冤枉,易玉不能忍了。
先別說事情是誰的責任,起碼她家夫人根本不屑於做怎麽卑鄙的事情。
“南宮夫人跟九王爺的隨從看似很是交好啊,不是夫人一手安排的,九王爺怎麽會如此湊巧。”赫柔柔瞥過在場的這些人,冷然。
“在場的人都是看著的,我還會冤枉了南宮夫人不成。”說擺,她提起裙擺,朝外走去。
“夫人,我們去跟莊主解釋下,會沒事的。”易玉知道清綰姑娘估計在莊主心中的地位,要是被赫小姐一陷害,夫人的地位更是不保了。
“易玉,不必解釋了。”談夙煙淡然的搖搖頭,緩緩舉起步伐離開此處。
是她將清綰帶出來的,九王爺是當著她的麵把清綰抓走。相公要怪罪下來,那也是她的錯。而赫柔柔所說,是她一手安排的話,如果相公會信,去質疑她的話,她能有什麽好解釋的?
“夫人……”易玉小跑跟上,心中很是不甘,為何總是她的夫人受盡委屈!
赫府坐在高位之上的南宮清絕聽完赫柔柔哭哭啼啼說完的一qiē後,他的目光帶著陌生的冷冽轉向蒼白臉色的談夙煙。
“為何要這樣做。”
“相公,清綰是我弄丟的,可我並非有意……”談夙煙如青竹般立於大廳中央,她一雙秋水眼眸望著眼前的男子。
她沒有解釋,把易玉急的快跺腳,要不是淩景天拉著她,她早衝上去撕了赫柔柔那張誣陷人的嘴。
“南宮夫人你莫要說慌,那九王爺的隨從為何會與你交好,而且柔柔昨夜還看見此人進了你的房。”赫柔柔揚起假哭的雙眼,唇畔卻勾起了一抹惡狠狠的弧度。
神情故作無辜言著。
“我沒有。”談夙煙久久怔愣不已。
她轉頭驚訝的望著看似柔弱,卻很是維護自己的女子。
“南宮夫人敢說九王爺的隨從沒進你的房間?”赫柔柔冷哼一聲,帶著不屑和輕蔑,令人感到深深地寒意。
接著她轉頭衝著陰冷著臉色的南宮清絕說道。“南宮大哥,肯定是她事先跟九王爺的隨從商量好,為了就是鏟除清綰姑娘,好讓自己的地位穩固下來。”
“你亂說什麽。”談夙煙見她不想是單純想推卸責任如此簡單,張唇想說些反駁的話,可是,赫柔柔並不給她機會。
“南宮夫人,你就別狡辯了,在仙居在場的婢女都看到,你與九王爺的隨從頗為的熟,而且清綰姑娘當時害怕的已經跳湖了,最後你並無救人之心,反而冷眼看著跳進湖裏想掙紮出你們惡毒計謀的清綰姑娘被九王爺硬生生抓走。如不是這樣,那晚我所看見的又是怎回事,難不成是你背著南宮大哥偷人!”
“我……”談夙煙見南宮清絕那張絕世的俊顏冰寒至極。
她搖頭,帶著哽咽言道:“相公,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兩年以來,夙煙一直把清綰當做親生姐妹看待,怎會去害她。”
“她被逼跳湖?”南宮清絕一雙淡雅如玉的眸子中迸射出冷光,此刻在他的一張絕世臉上,看不出俊雅,從容,理性,整個人宛如生活在黑暗裏的邪美修羅,當聽到心頭尖上的人兒被逼跳湖時,神誌已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