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為夫去了哪,都帶著你。”鳳邪勾唇,在她唇瓣中狠狠印下一吻,帶著刻骨的深情,帶著濃烈的愛意。
良久,唇分,些許晶瑩,從二人唇齒之間拉長,不時發出令人臉紅。
“邪,我們選生門吧,不管是生還是死,我們來生還是要在一起。”冉雪笑蒼白的唇瓣讓男人啃得終於看似紅嫣了起來。
她指了指左角中的石門。
“好。”鳳邪脖子出的黑線越發的突出,好似感應到了危險,很急躁的在皮膚中扭曲著,他的雙眼一下子通紅,忍了忍又恢fù了清明。
手袖一甩,將石門轟開。
石門內。
入眼又是數到腥臭的小門,二人走進去靠近,窄小的空間內,那小石門處刻著的是一些蠱,各色怪異的姿態栩栩如生。
冉雪笑拿出地圖,細念了地圖之上的文字。
她抬起頭,望著鳳邪言道。“邪,這些扇門中隻有一道門是正確的,其他的分別都是些瞬間能置人於死定的。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難怪之前也有許多人來尋蠱,卻最終死於非命。
原來,重點在這。
要是不慎選錯的話,便萬劫不複。
“笑兒,你可有想法?”鳳邪看著眼前的扇門片刻,緩緩問出聲。
冉雪笑輕要下唇,沉默著望著四周。
不管是誰,當遇上人生中最後一次選時,都會猶豫,不安,焦急。有可能便是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致人生得重新洗牌。
當這一刻來臨時,她是糾結的。
更何況,她還無法逃避眼前的選擇。
“邪,生死由命,這十扇門皆無半點不同之處,可見是當初建此處之人是要後人全當運氣,竟然如此。我們便隨意吧。”
冉雪笑纖細的指尖指了指最後一扇雕刻著沉睡中的蠱的石門。
“笑兒,我們進去。”鳳邪一直強壓著體內亂竄的蠱,他那冒起青筋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朝最後一扇門中走去。
強而有力的大手拉著她,卻又不舍得捏疼她辦法。
二人含笑對視一眼,朝石門推了下去。
她一直都是怕疼之人,手心處冒著細汗緊緊拽著男人的大手,她知道,有這個男人在,她永遠不會受到傷害,哪怕裏麵有恐怖至極之物。
鳳邪也會拚盡全裏來守著她。
當她微閉的大眼再次睜開時,卻讓眼前呈現之物一陣。
心中頓時狂喜萬分。
老天就這麽眷顧她麽?
“邪,我們選對了。”明媚的小臉上布滿了笑意,望著四周光滑無蠱蟲的石壁,還有高處上,那緩緩流淌下水的圓池。
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神秘的淨潭?
“笑兒,你離為夫遠點。”察覺到危險,他陡然一僵,體內的蠱蟲更加騷…動起來,鳳邪突然低聲吟了下,狠厲的色彩在一雙駭人的眸中緩緩漾開,妖般的臉上更添幾分邪魅。
“邪,我扶你過去。”冉雪笑大驚失色,見他肌膚上的青筋冒起,血脈跳動,額頭上是隱忍著的汗水,素手貼近他上前。
朝高處的圓池中走去。
“啊!”鳳邪渾身一陣抽痛,那精致眸子眯起來,形成一種嫵媚到猙獰的弧度,大有風雨欲來的可怕之感,腳下的步伐開始淩亂起。
冉雪笑咬著銀牙,艱難的扶著他。
纖細的後背之上有著一絲絲血跡開始冒出來,那血痕中溢出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讓鳳邪的眼,又殷虹了散發。
“邪,你忍著。”她手指朝鳳邪脖子處一點。
控zhì住他要爆發的狂意,將他整個人扶之池中。
嘭一聲。
高大的身軀被她推入潭池內,池水淹過胸膛,那狂躁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透露出的是無際的冷意。
“引蠱,對!”冉雪笑扶額細想了片刻,將素手朝緊繃身軀的他下腹索去,忍著自身後背上的陣陣刺痛,她手心處源源不斷的內力使出貼著他的肌膚朝上逼去。
試圖賣力將隱藏在他體內的蠱蟲借著淨水給逼迫出來。
這個淨水天生便是蠱蟲的克星,宛如人遇上砒霜般,必死無疑。
身軀被不斷的浸泡著,淨池中的水透了肌膚引入了體內,蠱蟲開始扭曲的隱隱約約透處了肌膚。
筆直的伸直了蟲軀,那剛硬曲線鮮明的胸膛上展現一條很長的黑線,在心口處冒出一個黝黑的小腦袋出來,陰森森的望著四周。
在男子的軀體上待了月足,它早已經從一條細小的蠱醜變成了細長的長蟲,要將其全部逼出還需要費一番力。
冉雪笑真想將它腦袋捏了,咬著牙,使力將它逼出。
每黝黑修長的蟲軀每出一尺,鳳邪便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那狹長的睫羽在蒼白的肌膚上落下脆弱而精致的暗影。額上汗水直流,映襯著他線條分明精致的薄唇上一點腥紅,如落櫻丹染。
她看得心碎,濃密的長睫顫動了下,眼角微濕了。
“邪,你忍一忍,很快就好。”視線望著不斷掙紮的蠱蟲,她眼眶一紅,提氣將它逼出。那圓小的頭顱不斷的掙紮著,當觸到水中時,那幽紅眼珠子透出的光芒可見是多麽的酸爽。
“嘶――”
四周,不知是何處,突然響起了一聲極為輕的聲響。
冉雪笑頓時緊繃著身子,大眼中隱藏著一絲戒備,身上的汗毛豎立,有著陰深深的恐懼,察覺到被什麽東西定上般。
忽然,水中的水開始蕩漾起來。
她朝下而望去。
大驚!
在潭池底,發著兩道幽暗腥紅的光,像是燈籠般。細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條巨大的蟲盤在下方。
不知它何時醒來,那眼直直的望著她們。
冉雪笑看的心慌,可鳳邪此時要是離開了此處,就會前功盡棄。視線望著男人隱忍痛楚的臉。
她一咬牙,將手掌收回。
“邪,你要撐住。”話語在男人耳畔低語著。
冉雪笑撇開女人天性怕軟蟲的本性,朝池底鑽了下去。
“吼――”前一秒還在靜靜看著的巨蟲,後一秒便怒吼了一聲,朝她襲擊來。那黑軟的蟲軀上,頭顱異常的禁錮。
冉雪笑扯下青絲中的發簪,纖細的身子宛如一條魚兒遊走在水中,朝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