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裏,張裕絕對是一個三好男人,體貼,溫柔,遷就,而沈晏君卻截然不同,她是一個以工作為重心的女強人,沒什麽家庭觀念,所以她提出離婚,阿青覺得驚愕。
“出軌?”阿青完全驚呆了,她覺得張裕不像是會出軌的人。
沈晏君笑了笑,說:“我有證據,我隻是想問問你關於財產的事情。”
婚後轉移共同財產自然是違法的,可房子幾乎是沈晏君一個人在還貸,一家人的生活開銷也差不多都是她在供,張裕的工資都是給他媽媽定時存在卡裏,原本沈晏君並不在乎這些,因為以她的薪資水平,房貸和生活開銷並不是壓力,但現在不同了。
要麽合理地轉移財產,要麽在道德上讓張裕愧疚,能夠自願淨身出戶,相比之下,沈晏君覺得前者更簡單。
“我們微信聯係吧,這段時間我在談一個市政那邊的園林工程,就快成了,會很忙,應該沒時間見麵聊。”臨走前,沈晏君說道。
“行行行,大忙人,等你談成了以後記得請客吃飯。”阿青和沈晏君認識這些年,對於她的性格十分了解,並不介意。
“好,沒問題。”沈晏君點點頭。
回到家以後,沈晏君剛在玄關處換鞋子,婆婆高蘭就端著一碗藥從廚房出來,看到她以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今天回來得這麽早,正好,快把這藥喝了。”
沈晏君嗅到了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她走進客廳,桌子上擺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高蘭催促道:“喝啊,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生子神藥,那大夫說了,喝一個月,保證能懷上個大胖小子!”
“不喝。”沈晏君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淡淡地答道。
一聽這話,高蘭的臉就黑了,沈晏君嫁過來以後不做飯不洗衣服就算了,平時對她也不是很熱情,最重要的是三年了連一次孕都沒有懷過,她心裏早就十分不爽。
“晏君,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女人結了婚就應該先顧著家庭,顧著老公,一個女人不生孩子,賺再多的錢有什麽用?給誰花?”高蘭忍著心裏的惱怒,逼著自己平心靜氣。
“我自己花不行嗎?”沈晏君反問,她從來都不認同女人要為了家庭和孩子付出一切的觀念。
“你!”高蘭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臉色鐵青,一屁股坐在沙發山,捂著胸口一副難受的樣子,這時外麵傳來了開鎖聲,應該是張裕回來了。
張裕手裏提著一些夜宵,看到沈晏君和高蘭之後,臉上洋溢著笑容:“晏君,媽,我買了點夜宵回來。”
是和情人幽會回來了吧?沈晏君瞥了一眼那些夜宵盒子,並不想吃:“你們吃吧,我去洗個澡整理一些資料,明天開會要用。”
張裕已經習慣了沈晏君這種把家裏當公司的狀態,很坦然地點點頭,看不出任何心虛,這一點還是讓沈晏君很佩服的,在外麵和另一個女人恩愛完了,回家還能貼心地給妻子買上一點夜宵,這樣的男人真應該進軍娛樂圈,拿個奧斯卡沒問題。
上樓洗完澡以後,沈晏君便在書房忙碌了起來,裏麵堆積如山的資料,都是她的工作,而樓下隱約傳來了高蘭激動的謾罵聲,她權當沒聽見。
“她還當我是婆婆嗎?婆婆就是半個媽!我看她是把我當她孫子了,平時我幫你們洗衣做飯,打掃家裏,要過一分錢嗎?兒子,你娶個老婆不生孩子,那不就是不下蛋的母雞,拿來沒用!”高蘭一邊罵著,一邊頭衝著樓梯口,她就是要讓樓上的沈晏君聽到。
“媽,你別說了。”張裕有些頭痛,他拿出自己的工資卡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上個月的工資,你取出來存你名下去吧。”
看到工資到了,高蘭心裏才舒服了一點,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樓上,然後拿過卡,端起那碗藥去了廁所,全倒進了馬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