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棧中傳來喝罵聲,那是一名雄壯的男聲,氣息悠長,不似一般凡人!
而另一個則顯得虛弱無力,顯然是一名普通的凡人!
王信然與淨通臉上都帶著一絲驚異,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快步走入客棧之中!
這客棧很大,但王信然二人走入其中後,便發現地麵上一片狼藉,不少桌椅都已經損壞,被胡‘亂’的扔在地上,地麵上還斷斷續續有血跡!
抬眼望去,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奇的圍觀什麽,包圍圈的中央是幾名紅衣和尚,他們體格壯碩,滿麵油光,其中一名和尚將一名少年提在手中,那少年皮膚黝黑,腦袋無力的歪在一旁,眼看就不行了!
而一名同樣黑‘色’皮膚的老者則跪在一旁,不停的向幾名紅衣合適磕頭,乞求他們的原諒!
“大師恕罪,我們知道錯了,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還望大師放他一次!”黑‘色’皮膚的老者向提著少年的紅衣合適苦苦哀求!
而那紅衣合適則一臉猙獰,他晃了晃手中的少年,蠻橫的道“你小子不是問老衲要錢麽?繼續要啊!老衲到你們這裏吃飯,那是給你們麵子,將佛光帶了進來,你們沒給老衲錢,已經是老衲慈悲了!”
黝黑皮膚的少年幾乎斷氣,他掙紮著抬了抬眼皮,向紅衣合適吐了一口“呸!賊禿驢,你們也配做什麽大師……則禿驢!”
“找死!老衲替佛主超度了你!”紅衣合適大怒,他抬手便向少年頭頂拍了下去!
“大師,不要啊!”黝黑的老者慘嚎一聲,向紅衣和尚的大掌迎去,想要護住那少年!
可紅衣和尚不但沒有收手,反倒眼中閃過一絲猙獰,手中的力道又暗暗加了七分!
砰……!一聲巨響,一片血水飛了出去,少年與老者雙眼緊閉,老者緊緊的抱著少年,不停的發抖。
而紅衣和尚卻臉‘色’慘白,張大了嘴巴,他揚起的手掌已經消失,隻留下一截斷臂,切口光澤無比,骨茬還泛著幽光!
“啊!啊……!”紅衣和尚不停慘嚎,其他幾名他的同伴都大驚失‘色’,他們有的為紅衣和尚修補傷口,有的則四處環視,想要找到方才出手的人!
“是誰!哪個敢對我師兄下黑手,給老衲站出來!”
“不想活了麽?連血佛寺的人都敢動,是想要死麽?”
“師兄,方才是誰傷的你,將他找出來,我們為你報仇!”幾名紅衣和尚都不停怒喝,他們態度囂張,自稱來自血佛寺!
淨通在一旁微笑,方才出手的是王信然,不過王信然的動作太快了,他在瞬間出手,又在眾人反應之前回到淨通身旁,沒有一人發現!
“大哥,佛‘門’有這種人,讓你見笑了!”淨通向王信然施禮,笑著說道!
王信然微笑著搖了搖頭,他雙眼微微一眯,看了看那幾名紅衣合適,冷冷的道“無礙,哪裏沒有幾個人渣,佛‘門’渡俗惡之人,自然有俗惡存在,沒什麽大不了的!”
二人說話聲音極大,完全沒有顧忌,他們將一張桌子扶了起來,淨通為王信然倒了杯茶水,二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做了下來!
幾名紅衣和尚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不過他們沒有妄動,王信然與淨通表現太過隨意,讓他們心中驚疑,怕遇到了惹不起的高手!
“師兄,不管剛才是誰動的手,宰了這兩個人,他們可不是因為我們死了,而是因為那個縮頭烏龜而死!”一名紅衣合適‘陰’森森的笑道!
那斷臂的紅衣和尚滿頭冷汗,他的幾名師弟為他塗抹了一種靈‘藥’,緩解了他的傷勢,隻見他咬牙切齒,點了點頭,對老者與少年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出手的人吧!是他害死了你們!”說罷他對自己的師弟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斬掉少年與老者。
這一次他們學聰明了,一名紅衣和尚對少年與老者出手,兩外幾名則警惕的掃視四周,以防再有人偷襲!
“剛才聽到了,要怪就怪出手傷我師兄的人吧!”那紅衣和尚的師弟冷笑,他抬手向少年與老者拍了過去!
噗……!
“啊……!”又是一聲慘叫,這一次少年與老者依然無礙,他們被淋了一頭的鮮血,那出手的紅衣和尚則慘痛的滾倒在地上,這一次他雙手都沒了,依然被從手腕處切開,切口一如既往的光滑!
“嘶!”這一次幾名紅衣和尚驚駭了,如果說之間一次紅衣和尚被切掉手掌,是因為對方偷襲加上幾人沒有防備話,那這一次就太恐怖了,幾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被斬掉雙手,他們沒有一絲察覺,就好像這人的雙手自然而然的飛了出去!
“啪!啪!……!”淨通不怕事大,他擊掌微笑,這一次自然還是王信然,王信連臉靈力都沒有運轉,隻是純粹的‘肉’身力量,便急速的將那紅衣和尚的雙掌斬掉!
“低調,低調!”王信然微微一笑,他喝了一口茶水,向淨通說道!
紅衣和尚們都紅了眼,他們聚集在一起,惡狠狠的看著王信然與淨通,冷聲道“是你們,你們竟然敢對我血佛寺的人動手,就不怕遭到佛主的懲罰麽?”
“你們也配談佛主,阿彌陀佛!”淨通站了起來,他破衣散發,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此時長誦一聲阿彌陀佛,卻顯的比紅衣和尚更像一名佛徒!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紅衣和尚們小心謹慎,他們的狂妄隻會針對凡人,而王信然與淨通明顯不像是凡人,這讓他們忌憚!
“我們是什麽人與你們無關,離開這裏,我可以既往不咎!”王信然很是霸氣,他不想跟幾人遭扯,這隻是幾個小嘍囉,即使全殺了也沒有意義!
但幾名紅衣和尚卻不這樣想,他們以為王信然是怕了,嘴上雖然說的凶,不過是硬‘挺’著罷了!
王信然眼中殺機閃現,他緩緩站了起來,向幾名紅衣和尚走去,王信然氣勢驚人,雖然還沒有出手,卻讓幾人都忍不住後退!
就在王信然與他們幾乎碰撞在一起時,王信然卻忽然消失了,出現在他們身後,王信然扶起少年與老者!
他渡出一股靈力進入少年的身體中,少年現在的情況十分不樂觀,體內的髒器幾乎枯竭,方才那紅衣和尚竟然是施展了什麽邪術,在吸收少年身體內的生機!
王信然立即拿出了一瓶仙泉,給少年灌了下去,然後把少年‘交’給老者,並開口道“好好照顧他,休養幾天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老者已經愣住,他聽了王信然的話,呆呆的點了點頭,王信然轉身便要去對付幾名紅衣和尚,可此時老者卻抓住了王信然的衣角!
“仙人,不要……!他們是血佛寺的人,統領著附近三萬七千裏疆土,你若是得罪了他們,血佛老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老者含著淚水對王信然說道,怕王信然因為自己招惹了血佛寺!
“老丈放心,我有分寸!”王信然拍了拍老者的手,緩緩說道!
此時淨通也站了起來,他掃視幾人,緩緩道“血佛寺,真是聞所未聞,西土域八千三百寺廟,根本沒有這一座!”
“你懂什麽,我血佛寺方才建立不久,還未來得及經過雷音寺登記造冊,不過我血佛老祖卻是一等一的大佛,你們今日招惹我等,來日讓你們都成為血食!”幾名紅衣和尚說起血佛寺,一臉自傲,警告王信然與淨通,不要招惹他們!
“淨通,你枯禪寺,統領多大的領域!?”王信然雙手背立,緩緩問道!
淨通微笑,他想了想,然後道“不大,包括整片枯禪荒漠在內,一共三十一萬四千裏!”
“嘶!”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西土域的地域都是由不同的佛寺統領,但是這種統領也是有階級劃分的,一般能夠掌控十萬裏以上地域的佛寺,都名聲在外!
“枯禪寺,是圓虛大師主持的佛寺,那是西土域一等一的寺廟啊!”
“他們來自枯禪寺,是普度俗世的大師!”不少人驚呼,王信然沒有想到枯禪寺竟然名聲不菲,在這等地方,也有人知曉!
枯禪寺雖然不大,卻出過幾名名揚天下的佛陀,普度世人,受到了西土域凡人的讚揚!
淨通一臉理應如此的表情,他看著幾名紅衣和尚,開口道“佛修所為,乃普度眾人,爾等卻恃強淩弱,難道不覺得羞恥麽?”
血佛寺的幾人此時已經震驚了,他們沒想到淨通與王信然竟然來自那麽有名的寺廟,遠比血佛寺要有名氣的多,甚至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咳咳……!我等不知道是高僧到來,不知道兩位師傅來到我血佛寺統禦的地域,有什麽事情麽?”那名先前被王信然斬掉一隻手掌的紅衣和尚忽然便的謹慎,對王信然與淨通的態度大變!
“雷音寺法會將開,我受邀前往!”淨通也不瞞別人,如實回答!
“原來如此,方才是我等放肆了,多謝兩位師傅的懲戒,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紅衣和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將態度放的更低,讓圍觀的眾人感到莫名其妙!
幾名紅衣和尚迅速離去,王信然則眯著眼睛,他沒有阻擋,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恐怕這幾日會有一場風‘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