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蘇惜落在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陸守墨是個病人,她怎麽能對一個病人有非分之想呢?
“落兒,你怎麽會做這樣的惡夢?”男人的問話,讓蘇惜落愣住了。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惡夢?那個瘋狂的夜晚所發生的事情,迅速在她腦海裏重映著,她的雙手緊握成粉拳狀,“不,那不僅僅是個惡夢,而是真真切切在我身上發生過。”
男人被驚詫住了,他越發的抱緊蘇惜落,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落兒,別怕,現在沒事了,有我呢?我會保護好你,就算天塌下來也幫你頂著。”
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在男人的懷裏,隻有這樣,蘇惜落才能感覺到溫暖,身體慢慢停止顫抖,如果再讓她經曆一次那樣的夜晚,她一定會瘋掉的。
“墨哥哥,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個戴著紫色麵具的魔鬼,然後,也把他關在屋子裏,放很多的蟑螂老鼠進去,最後再點一把大火,燒死他。”她蘇惜落可不是聖母,傷害過她的人,她必定要加倍奉還。
男人能想象出蘇惜落曾經曆過的場景,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冷,“落兒,我們一定很快就會找到那個魔鬼,到時候,我們讓他生不如死,但在找到這個魔鬼之前,你得答應我,不能獨自一個人出門。”
突然,陸守墨想起了一件事,也就是說,他還有一筆很重要的帳沒跟懷裏的可人兒算。
蘇惜落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在沒抓到那個魔鬼之前,打死她也不一個人出門,“我相信陸少爺的能力,嗯,我得先多想好幾種方法,到時候一定虐死那個魔鬼,真想拿下他臉上的那個紫色麵具,看他長著一張如何猙獰的臉?”
想起自己和魔鬼先生之間的一些對話,突然,蘇惜落恍然大悟的繼續說,“陸先生,當時那個魔鬼先生有提到你,會不會是你的仇人之一?”
陸守墨很難去分析出他有那些仇人,因為在這座城市,幾乎沒有人敢與他正麵為敵,他想到了歐痕,但很快,又被他給排除掉,他相信歐痕不會這樣傷害蘇惜落。
“別操心,讓我來查就好。”在寬慰蘇惜落的同時,男人也在寬慰自己,神秘閣太神秘,調查起來又豈是一般的棘手。
最重要的是,神秘閣就像一個傳說,根本就很少出來作案,也很有可能,你身邊的某個朋友,就是神秘閣中的一員。
“蘇小姐,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一下那天晚上,你被綁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蘇惜落開始在腦海裏進行回憶,呃,她越回憶越覺得糟糕,很顯然,陸守墨是什麽都知道了,那她還是坦白從寬,爭取能被從輕發落。
“墨哥哥,那天晚上我騙了你,我沒和顧舒心去吃飯,而是和孫浩達去吃的飯,但我對你絕無二心,也特別的珍惜我們的婚姻,我之所以和他去吃飯,就是想解決問題,讓他以後不要再給我送花,你可千萬別誤會。”
他沒有誤會,但他一定會將問題處理好,“蘇小姐,以後你不要再和他接觸,這件事我來解決就好。”不給孫浩達些小小的警告怎麽行?他陸少的老婆竟也敢虎視眈眈。
聽完男人的話語,蘇惜落整個人又不好了,怎麽能讓陸守墨去解決嗎?人家孫浩達說很久前就認識她,怎麽著也算是舊相識一場?她可不能讓人家回去吃自己的。
“這――有點不太合適吧陸先生,要不?你先說說,想要怎麽解決這件事?”自知理虧,她一臉唯唯諾諾,說得小心翼翼。
“就不勞蘇小姐費心了,反正,我已經給過機會,是蘇小姐自己沒解決好。”男人一臉的麵無表情,說話的聲音無比淡漠,這讓蘇惜落情何以堪?
“陸先生,我正在解決這件事情中,你怎麽能直接就下結論說我沒解決好呢?”她在很努力的將話語說得理所應當,其實,她心虛得很,誰讓她欺騙了人家。
“就算再讓你和孫浩達吃上十次飯,你也不能將這件事情解決好,蘇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兒瞞著他去和別的男人吃飯,他就憋屈得很。
赤果果的諷刺,誰說她解決的辦法就隻能是和孫浩達去吃飯呢?她還有很多辦法的好不好?隻是,暫時還沒想到而已。
陸守墨現在是病人,她必須讓著人家,自然是不能去挑戰人家耐心的極限。
她很爽快的說,“好,這件事情就交給陸先生你去處理,但你得答應我兩個要求,第一,不能讓孫浩達回家吃自己的,第二,不能讓他知道我是你的太太。”
男人也很爽快的答應了,“可以,我隻要讓人打斷他的狗腿,讓他一年半載沒辦法來上班,眼不見心不煩,親愛的,我們睡覺吧!”
靠――這男人實在是太腹黑,太陰險,太狡詐了,蘇惜落怎麽感覺自己要和陸守墨鬥,至少還得再修煉個上百年,如果她是妖精就好了,一定耍得男人團團轉。
“我現在不困,不想睡覺,陸大少爺,總裁大人,你剛剛一定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你看謔!孫總監他畢竟為公司服務了一段時間,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做為一個英明帥氣的上司,怎麽能去打斷下屬的腿呢?”
男人臉色一沉,渾身寒氣逼人,“上班的時候,孫浩達是我下屬沒錯,但下班的時候,他就是要破壞我家庭的第三者,我陸少對待第三者從不手下留情,陸太太,你確定要幫一個第三者求情?”
陰冷的話語,讓蘇惜落輕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自己現在左右不是人,說什麽錯什麽?還是幹脆什麽都不說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才沒有在幫一個第三者求情,算了,陸少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睡覺,晚安。”
男人輕聲咳了咳,“蘇小姐,你不覺得自己在睡覺之前還得再做一件事?”
“什麽事?”難道陸大少爺是想提醒她在睡覺之前得再去上個廁所,還怕她這麽大個人會尿床不成?她可沒這種特殊的癖好。
“給我個晚安吻。”男人說得理所當然,蘇惜落聽得目瞪口呆。
“陸少,我可不記得我在睡覺之前還得做這件事,而且我覺得吧!沒這個必要,多矯情。”說得她蘇惜落是個女漢子一樣,不矯情就不是小女人。
“從今晚開始,請蘇小姐記得,睡覺之前必須給我個晚安吻,希望以後不用再讓我來提醒你,想睡覺,就趕緊行動起來。”
哼,讓她給他個晚安吻,她倒是想狠狠的往男人身上咬上一口,讓這個‘晚安吻’能持續很久,紅唇嘟起,蘇惜落一臉的不悅,“陸先生,為什麽不是你給我晚安吻,你是個男人耶!這種事情,當然是由男人來完成比較好。”
陸守墨在可人兒的臉頰上落下深深一吻,他等的就是蘇惜落這句話。
“蘇小姐,現在輪到你了,不能親臉頰,隻能親嘴。”如果不是他現在行動不便,他早就狠狠的撲過去,沒錯,他是屬於行動派的。
天色已晚,為了能早些就寢,蘇惜落微拱起自己的身子,隨後,她的紅唇迅速覆蓋在了男人的薄唇上,隻是,淺淺的一吻。
“又不是沒親過,我們都快要是老夫老妻了。”明明滿臉的緋紅,但蘇惜落還是要嘴硬。
“蘇小姐,我們得生幾個娃兒後,才能用上老夫老妻這個詞。”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男人的話語,反正晚安吻都給了,蘇惜落便決定裝睡,事實上,她閉上眼眸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她就真的睡著。
輕搖了搖頭,男人抱著她,也逐漸進入夢鄉。
一夜無夢到天亮,蘇惜落伺候完陸守墨洗漱,吃飯後,就急匆匆的趕去公司,上午的會議,她真的非到不可。
紀煙雨和陸翱已經回北京忙活工作上的事情,陸暖晴,易天航和顧舒心,也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蘇惜落隻能讓自己的老媽過來照顧一下陸守墨,雖然某男人表明他不需要別人照顧,但她又怎麽能真的放心得下呢?
況且,她老媽很樂意來照顧自己的女婿,丈母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歡喜啊!
還好,她趕到公司的時候沒有遲到,而且留有一些時間能先過目一下方笑笑給她準備的資料,很快,沐陽庭院的倒塌事故就要真相大白,不自覺的,她竟有些小緊張,小激動。
“蘇部長,你總算是來上班了,這幾天你沒在,我都快忙得焦頭爛額,尤其是關於M項目的策劃書,蘇部長你現在是不是得過目一下?然後選一個我們部門最好的策劃書,這個,就是我做的策劃書,請蘇部長過目。”方笑笑指了指桌麵上一個以黃色為封麵的文jiàn夾。
“不錯嘛笑笑,等會我準備把我們部門所做的策劃書都上交到總裁那,如此一來,大家都有機會,公平競爭。”其實,她自己的那個策劃書還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