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陰陽點點頭不再多問,攜了尚暖暖一道隨同聶清君往竹閣前進。
“你在這裏休息一陣,我與清君去一趟議事廳,晚上回來。”聶陰陽囑咐一句,見尚暖暖點頭應了,才跟聶清君離開。
竹閣的風格與天香園差不多,周圍紫竹包裹,環境清幽靜謐,應該是聶陰陽在此的獨立院落。
雖然他常住興鳳州的QUEEN市,但這裏依舊纖塵不染,許是聶清君常派人打掃所致。
尚暖暖走到竹林中的石桌邊坐定,還未放鬆地吐納一口濁氣,便敏銳地察覺到危險的氣息靠近。
她挺直腰背,指尖暗自凝聚起紫焰,留神著越來越近的黑影。
在黑影朝她伸出手時,刹那間,她反手彈出一抹紫焰直擊其麵門,待她落於遠處停下,抬手看到那人親手持著她的紫焰,笑睇著她,邪肆的麵容魅惑至極。
此人身穿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栗色的卷發,中分的劉海下是陰柔美麗的五官,那邪肆的笑暈在唇間,誘惑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徒手捏著紫焰,麵上一點痛苦之色都沒有,像那個先知徒弟一樣,,修為怕是遠遠高於她。
尚暖暖站起身子,柳眉揚起,“你是聶九愁?”
“哦?”那人挑了挑纖細的眉,直接捏爆了指尖的紫焰,靠近一步,“你是如何知曉的?”
尚暖暖淡笑,“陰陽跟我說起過你,樣子生得最美。”
聶九愁前一秒還笑著,下一秒臉麵上凝固起令人膽寒的神色,尚暖暖下意識往後退去,頭皮一陣發麻。
“我很討厭一個人。”聶九愁坐在木凳上,神色不清地說。
尚暖暖站在遠處,戒備地端詳他表情的變化,時刻做好了自保的準備。
聶九愁抬起戴著黑蠍子戒指的左手,掌心凝出灰色的光芒,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尚暖暖可以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殺意。
“若是聶陰陽知道你死了,他會如何?”聶九愁站了起來,朝著尚暖暖步步逼近,直到將她逼到牆角才繼續道,“你要怪也隻能怪被那個冷血無情的家夥看上,不能怪我!”
粗糙的手掌扼住尚暖暖的脖子,五指收緊,窒息感充斥著她的大腦,腦海極欲炸裂。
“因為你的男人曾經也是這麽對我的女人的!”
狠到磨牙的聲音落下,尚暖暖的嘴角溢出一絲血,心髒撕裂般劇痛。
隻覺被人一甩,她被扔進一間黑暗的屋子,眼角不停閃動著水光,陰寒的水汽攀爬上她的身體。
“放心,你下去後,聶陰陽很快就會來陪你。”
男人陰鷙的聲音落下,鐵門哐當一聲合上,僅剩下中央渾身是血的女人。
尚暖暖努力睜開雙眼,撐起身子環顧四周。
心裏正疑惑聶九愁為何不直接殺了她,四周的水麵忽然湧動起來,濺起的水花不斷落到中央的石台上,而她正處於半徑隻有兩米的圓形石台中央!
石台劇烈晃動起來,尚暖暖伏地身子穩定重心,低沉嘶啞的吼聲灌滿整個水牢,引起了尚暖暖潛藏在心底的恐懼。
待恐懼感蔓延至全身時,石台兩側炸起兩條水珠,清澈的眸子倒映出兩顆猙獰凶殘的蛇頭。
尚暖暖全身血液倒流,四肢止不住抖了起來,瞳孔快速縮成一點,所有的恐懼積壓到喉嚨間化作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