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逸風,給你個炫富的機會要不要。”冉雪笑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用肩膀朝他撞了撞下。
“哦,怎麽炫法。”饒逸風一雙桃花眼布滿笑意,手中折扇一收。
很是好奇,這個女人想做什麽?
“到時你會知道的。”冉雪笑狡詐的笑了下。
她轉向一臉也很好奇的百裏撫蘇朝,朝他揮揮手;“百裏撫蘇,改日找你喝酒。”話落後,便拽著饒逸風離開了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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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正好,花正豔,清風微動,送來陣陣沁人心扉的花香,遠處,悠悠的楊花湖泊有如鏡子般清澈,那澄綠的水漾起波光,湖岸邊楊柳吐新,一片春意盎然。
一艘二層高的畫舫停在湖泊中央。
精美絕倫的畫舫船舷之上立著一名俊雅的青年男子與一名嬌柔可人的亮麗女子。二人目光望著四周,輕輕細語著。
不知男子說了什麽,女子那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美的玉顏上一抹紅暈爬上。揚起小臉,那眉目間蕩漾一縷溫柔,楚楚動人,讓人不勝憐惜。
“施兒,娘三人後舉辦了一場賞花會,到時我來接你。”男子溫暖的大手握住女子冰涼的手,目光望著垂下臉的人兒。
眼前的她,穿著一襲金色紗衣,裏麵的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淡藍軟紗輕輕挽住,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素雅又不失清媚,這是他專為她設計出的裝扮。
越看越滿意,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道彎度。
“容欽,我……”李落施抬起水眸,心頭一擰,微微搖頭了下。
“怎麽,都這時候了還害羞了?”蘇容欽俊雅的容顏上帶著寵溺,好看又修成的手指勾了勾女人的鼻尖。
二人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因李家爹娘相繼去世,便鮮少在來往,不過他卻心中始終放著這個可人兒,隔三差五便會來找她。
這次賞花會,他也該借著機會,讓大家都知道下二人的關係。
“不是的容欽,我向來喜靜,還是不去了吧。”李落施水眸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蓮步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傻施兒,我們去露下臉便離開好嗎。”蘇容欽輕聲對她說著。
“可……”李落施抬起水眸,口中的話語還未說出。
前方,一三層的華麗畫舫船緩緩朝這邊行了過來。
那大船的周身,都是亮晶晶一片放光的金銀片,上頭站著數位穿著黃衣衫的家丁,而在船頭上有一位美得入畫的男子修長的手帶滿了金戒指,悠然自得揮著鑲金折扇,站立著。
那高挑的身材。衣服是深藍的上好絲綢,衣料用金絲線繡著竹葉花紋的滾邊和他頭上的金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在貴公子的身側,站著的是一位身著玫瑰紫千瓣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的女子,那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宛如黑夜般魅惑。
她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光,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耳垂。
碰的一聲,兩船相撞了下。
二人居高臨下,笑的一臉狡詐。
男人鑲金折扇刷的一下合並,雙眼朝對麵船的女人電了下:“李小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讓本公子好找啊。”
“施兒,你識他?”蘇容欽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對於男人口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異常的反感,低聲朝她問道。
“嗯!”李落施抬眼一望,隨後垂頭輕點。
“李小姐,來本公子船上坐坐,這兒可有你最喜歡喝的茉莉香茶。”男人又開始說著,帶著滿是黃金閃閃的金戒指手一撗伸,對身旁的女子掃了一白眼。
“金花,不知道本公子每三個時辰過後,就要喝珍珠粉美容的嗎,還不去拿上來,想醜死本公子嗎。”
“公子,是奴婢失誤了,可珍珠粉沒有了,雪蓮湯可以嗎。”被喚作金花的女子眨巴了下大眼,素手將公子的手臂緩緩壓下,還暗自掐了他下。
你妹,你才金花,你全家都金花。
“好吧,先把李小姐請過來,再去準備。”金衣男子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說著。那袖子的手臂甩了幾下。
視線一轉,又得著對麵的人兒揚起討好的笑容。“李小姐,你我一日未見,實在是想念的緊,快來坐坐呀。”
不管是何人,聽到有人當著自己的麵這樣對心愛之人口出不矩之言,都會黑下臉色。
蘇容欽自然也不例外,目光帶著冷意朝眼前男子射了過去。“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誰,在下好去登門拜訪下令尊。”
“我家公子爹娘早便駕鶴西去,名為王二歸,江湖人稱小龜…哥,是帝都首富,饒家大公子的遠房表嬸的堂姐的兒子。”
在男子未發言時,金花快些一步介紹著自家公子的的名號。
眼角處的餘光諷刺的朝聽到自己突如其來的名號後,要石化的男人。
果然,女人不能惹啊,前一刻給了她一個金花的名號,下一刻她立馬丟了一個小龜…哥的名號過來還給他。
饒逸風假麵下的俊臉抽了下,咳了下。說道:“金花,本公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做人要低調,別老拿身份出來壓人,要跟本公子好好學學知道嗎,看著一身上下,多麽樸素。”
說完,還有展開雙臂,在原地轉了一圈。
是嗬,多低調啊,從上到下黃金閃閃,一雙手就帶了不下於十二個的寶玉金戒指,就差門牙沒換成金的了。
“公子,奴婢終於知道為什麽你這麽深得李小姐心了,原來都是低調惹的禍。”被喊成金花的冉雪笑一副豁然頓悟的神情點點頭。
目光朝李落施望去,說道:“李小姐怎還站著不動啊,可別惹我公子生氣了,要不然他發飆起來會拿銀票砸傷人的啊。”
“容欽,我今日先不陪你了。”
讓李容欽最為驚愕的便是,身旁人兒突然朝他說的話。他狹長的眼一凜,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施兒,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