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話說得好像她好無用似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隻愛玩樂的嬌嬌姐了,也不是那個出生就隻能等著家人的無能之輩,她現在可是公主啊,她雖然跟新帝不是很親,但是有什麽事情也可以去央求一下啊。而且吳清祁這話的意思,感覺他就是知道些什麽。
這下昭公主更是纏著吳清祁不放了,可是一向在她麵前唯命是從逆來順受的吳清祁卻咬緊了牙銀,說不知道。
昭公主氣得幾天都不肯跟他說話,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一家還是如期離開了京城。吳太博自動請旨告老還鄉,新帝為了安撫吳太博的門生,新帝故意在朝中任命吳清祁為寧州地界同知,因為寧州還近海關還給了鹽運使司的名號。
吳清祁由從三品的禦林軍領軍,變成了地界同知和鹽運使司,頭銜雖然變多了,看上去像是新帝重用他,實則是降職調遠而已。
地界同知是五品,鹽運使司是四品,還是文職外官不是他本人所喜的武將。這對吳清祁來說,心中確實有些不痛快。但是也有好處的是,寧州離京城遠,他去到那裏就是最大的官,加之他還有駙馬爺的身份,也沒有人跟對他使絆子。
天高皇帝遠,他做什麽都是極為自由的,而清鳶就是喜歡自由,此次會寧州最開心的就是她了,罷罷罷,什麽官都是官,遂了她的意也好。
暮遲了無音訊半個月時間,赫連子桑收到了好幾封書信,都是暮遲親筆寫出來的,信中除了讓赫連子桑不要找她之外,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若不是赫連子桑覺得暮遲那些醜的不能看的字體,別人模仿不了的話,他真的以為這是將暮遲藏起來的歹人寫的。
從開始的慌張失神到擔心急躁,再到如今思念如潮。赫連子桑在感情方便一直懶懶散散瀟瀟灑灑,從未經曆過如此多折磨人的情感。他要什麽向來都輕易得到,好比別人求而不得的高官職位,好比還在待字閨中的暮遲。
隻要他想要的,想要得到都太過容易。但是對於暮遲,赫連子桑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在意她本人。想來也奇怪子嗣以後他會有,女人更不會少,偏偏自己竟然會這麽在意。
是因為不甘還是不舍?
赫連子桑躺在多個日夜跟暮遲相擁而眠的床榻上,成大字型的仰臥著,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賬頂,腦中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一遍看看問題出在了哪裏。可是鼻間聞著屬於她的味道,他的腦海中回想起的竟然是與她在南山的日子和多次與她纏綿的畫麵。他混跡青樓閱女無數,從未有過誰能讓他記掛在心上,唯一的異數是哪個比自己還要強壯到變態的暮遲。
赫連子桑想,肯定是自己被她幾次解救於困境之中,心中感激才會如此。可心中有另外一個聲音在不滿的抗議,似乎對這個定論有些不滿,在他心中咆哮不止是這樣。
暮遲看著眼前的飯菜,沒有什麽胃口。她跟晨兒被關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隔幾天就會丫鬟走進來用她自己肚子裏的生命威脅她寫信。
她知道這是要寫給赫連子桑的,所以信中看似在報平安,實則第一橫裏另有玄機,隻要橫著讀過去就會發現自己被誰關著的線索。可是時間過去了這麽久,赫連子桑竟然還沒有找上門,暮遲心中鬱悶了好一陣。
他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麽沒有發現?
這裏雖然待遇還算不錯,可是一直被關在屋子裏不見天日,暮遲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連肚子裏的寶寶好像也感覺到她的低沉一般,胎動也沒有什麽力氣了。
晨兒身上已經換上了這裏下人的衣裳,不再是在府中那身青青綠綠的顏色,而是一身粉色看似極輕的材質做成的。下人都穿得衣裳都是如此珍貴的材質,暮遲穿得就更不用說了,吃的用的都隻比府中好。
但是那些再好,暮遲心裏不快活都是枉然。
“夫人您還是吃一點吧,不然晚上您又要餓肚子了,您又吃不習慣這裏的點心,到時候您跟小少爺都要挨餓了。”晨兒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說的話連她自己都懷疑了,因為整天呆在房裏,一天兩天還好,若是一直都關在這裏,連她自己也吃不下東西,更別說懷有身孕情緒敏感的暮遲了。
暮遲坐在窗前,明明是窗戶卻一直被關著,她們看不到外麵的天色隻能通過光度來斷定白天黑夜。越是這樣暮遲就是越是暴躁,這次意料之外的事情將暮遲的計劃統統都打亂了。
這個時候吳清祁一家應該都回了寧州,自己要準備的東西都還沒準備好,現在肚子也越來越大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被找到……
暮遲眼神幽幽的看著緊閉的窗戶,幽幽的說:“晨兒你說你家姑爺會不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然後找到我們啊?”
晨兒一愣,眼神有些無神的看著暮遲所看的方向,聲音輕飄飄的說:“夫人放心,姑爺那麽聰明,破案能力又那麽強,肯定會很快就找到我們的。”
晨兒說的好快,結果暮遲等了一個月都沒有見到赫連子桑的人影。最後暮遲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在一次丫鬟來送餐的時候,將人打暈,換上了衣服帶著晨兒偷偷摸摸的出了屋子。
這裏是一個獨立的院子,看起來很新屋裏的裝飾更是華麗奢侈。作為被莫名關著的“犯人”,暮遲能住的這麽好,不代表暮遲身份尊貴可以隨意出入。所以出了屋子後,院子的大門外還有四個人守著。
為什麽是四個人呢?因為有前門後門,暮遲跟晨兒隻是暫時將人打暈,不快點逃出去肯定很快就會被人發現。
所以當暮遲頂著個大肚子爬上圍牆的時候,晨兒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