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暮遲陷入腦袋風暴的時候,赫連子桑睜開眼睛眼神黑幽幽的看著暮遲的大腿根,看著上麵沾著自己的液體,幾乎是本能的有了反應。
其實他早就醒了,隻不過閉著眼睛任由暮遲對自己動手動腳,不知幾時開始他竟然有點喜歡她對自己亂摸,而不會想之前那般說她恬不知恥,現在每每看到她不可抑製露出迷幻的神色他心裏都一陣自豪。他其實並不弱,雖然以前不止節製有些傷身,但他本還年輕,昨天起不來是因為沒力氣,但他的兄弟照樣有精神,尤其喝了暮遲準備的那碗肉湯,他的兄弟更是半抬頭的姿勢。
就在赫連子桑想要再來一發的時候,暮遲捉著地上的衣物擋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有些慌張的躲到了屏風去,不一會就響起了水聲。
赫連子桑抿唇一笑,什麽都不穿就跟了過去,似乎要來個鴛鴦浴。
暮遲怕的要命,當然不可能如他的願,然後直到太後召見赫連子桑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黑著張臉。現在暮遲已經不在乎他什麽臉色了,他對自己越是有求必應,暮遲便越不怕他。不,她暮遲從來不怕任何人,她隻是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而已,真的!
太後召見,暮遲想到的就是給郡主賜婚的事情。太後看到他們甚是和氣的讓他們坐下還賜了茶,這待遇讓暮遲有點受寵若驚,雖然是沾了赫連子桑的光,雖然不知太後心裏打著什麽算盤,但她還是不爭氣的受寵若驚了。
赫連子桑淡然的坐在下首,暮遲坐在他的身側,太後穿著一身素衣頭上插著個木簪,雖然樸素身上的貴氣與氣場還在,讓人一看便知其身份不凡。
太後似乎剛從前麵的佛堂出來,還未來得及梳洗更衣便讓人將他們請來了,這般著急明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隻不過太後穩著不說,他們也沒有著急的道理。
太後跟赫連子桑聊了幾句柱始候的身體健康和府中的大小事情,卻對那天在宮離的院子赫連子桑為何躺著的事情沒有再問,甚至有點躲避提及的意味。
暮遲能聽出來,赫連子桑當然也聽得出來,不過看他表情似乎並不在意也不打算提起,暮遲便不說話靜靜的待在他的身旁做個美女子。
以前暮遲對於別人稱讚她美麗柔弱都會不高興的想要揍人,她一身肌肉結實無比,雖然因為有點胸肌讓身材凹凸有致,但她絕對不喜歡別人看扁她或者說她很有女人味,這跟赫連子桑被說柔弱一樣傷自尊。她在跆拳道館裏做助教,靠的從來不是出賣自己而是實力!
不過現在,暮遲可能每天照鏡子看習慣了自己的臉了,每次在赫連子桑神情嚴肅的時候都能自然的賣萌服軟,當然這不是因為暮遲害怕他,她暮遲沒有什麽好怕的,真的!但你若是堅持問暮遲為何肯對赫連子桑一再包容讓步甚至服軟賣萌,這……這問題暮遲自己至今仍未找到更好的借口,不,應該說她自己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暮遲跟赫連子桑相處,從剛開始的略瞧不起,到後來的被迫無奈,到現在的有點點護短。一句話,反正就是越睡越合拍啦。
暮遲聽著他們聊了一會,太後終於說到了此次召見他們的目的。隻見太後神情微斂,眼神涼涼的看了眼暮遲,然後對著赫連子桑說:“最近南山這邊不太平,山賊縱橫心懷不軌之人又太多,哀家喚你來其實是想讓你帶領著郡主等人先行回京,你大哥已經被哀家派去山下的縣城裏辦些事情,到時候他會跟哀家一同回去。”
原來赫連子孺被派做事了,暮遲還奇怪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作為大哥的赫連子孺不曾出現過,原本以為是赫連子桑在馬車上跟他談過說的太直白,讓赫連子孺不好意思再出現在她麵前,原來單純是她想太多啊。暮遲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好在他們都在聊著不怎麽在意她。
不過太後是什麽時候讓赫連子孺去辦事的?為什麽他們一點都沒有不知道?還有太後讓赫連子孺辦的是什麽事情?怎麽感覺有點神秘?
暮遲帶著這些疑問,同一時間想起三皇子也有一兩天沒見過人了,暗想赫連子孺跟三皇子不會是一起離開南山寺的吧?有著這些疑問,以至於暮遲沒有去深思太後讓赫連子桑護送人回去這事是否別有用意。
赫連子桑應了,他早就想回去了,若是沒有暮遲在身邊陪著,他在三皇子背叛的時候就回去了。如今太後的吩咐雖然可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也樂意接受,隻要他那個強悍的妻子在,他一點都不擔心太後會將宮離這麻煩精丟給自己,因為他的正妻不允許啊。
眾人各懷心思,暮遲跟赫連子桑走出太後居住的小院時,暮遲忍不住問:“太後為什麽要派大哥去辦事情?有什麽事情是那三百名侍衛不能做的?”
赫連子桑斜視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才說:“送郡主她們回去那三百名侍衛也可以啊,但太後卻要你相公我護送,你說為什麽?”為什麽一開口就問大哥?明明自己也被這個太後姑母下了難題!大哥比丈夫,她好像更在意大哥的事情。
這一瞬間赫連子桑的心情不怎麽好,比將要跟宮離一同回京這事還要讓人心情不好。但赫連子桑並沒有表現出來,覺得自己最近對她太過放縱,難免會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暮遲聽到赫連子桑的話剛想作答,但抬眼卻看到他眼神清冷的看著自己,加上他那抿著唇的表情竟然有種幽怨的意味。暮遲一愣,呐呐的問:“相公,你在想什麽?”
赫連子桑冷哼一聲,別過臉不說話。暮遲二丈摸不著腦袋,見他不說話也不問了,氣氛一時詭異了起來。
原以為三皇子也被太後派去做神秘之事,哪知剛出太後的院子走了一段距離就遇見了滿臉憔悴的三皇子。
隻見三皇子眼袋下有些青澀,嘴邊還有沒來得及刮掉的胡渣,眼中布滿血絲,一看就是熬夜了。宮離“失去名節”的第三天,三皇子出現了,帶著滿眼的紅血絲和滿臉的胡渣出現了。
三皇子的狀態不對,他看著暮遲的眼神更不對,那雙眸中充滿幽怨和怒火,看得暮遲一陣莫名。他是在怪自己打亂他的計謀嗎?可是作為受害人的妻子,難道不該是她憤怒質問他為什麽這麽做嗎?怎麽現在三皇子似乎比她脾氣還大,那眼神恨不得要將她怎麽樣似的,看著讓人好怕怕哦。
咳,暮遲站在赫連子桑的身邊沉默不語,赫連子桑看上去也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偏偏滿眼怒火的三皇子表麵笑得溫柔無害,主動的湊上來笑笑的說:“子桑剛從祖母那裏出來?若無事不如一同找個地方聊聊?我有些話想要與你說。”
按輩分三皇子也該喊赫連子桑一聲表叔,赫連子桑雖然隻大他兩歲,但輩分在那,能玩的好自然就玩一塊了,若是不對付那三皇子也不能怎麽著,除非日後三皇子登上寶座。
赫連子桑若不是看在一塊玩到大的情分上,他才不會冒著跟太子作對的危險幫三皇子藏人,但他一心念舊情,對方卻利用舊情陷他於困境。他赫連子桑從來都不是什麽大度之人,如今麵對三皇子想要一談的請求,他嗤笑了聲,說:“三皇子有什麽話便在這裏說吧,我這人粗心大意,若是再中了藥,我這身子可經不起糟蹋。”
想起這個,赫連子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暮遲的小腹,然後輕輕皺了眉。
三皇子臉上一僵,眼底冒著些冷意,臉上卻依舊笑著的好看,他說:“子桑,我並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宮離雖然性子有些驕縱,可心地還是好的,最重要的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
“若是三皇子想說的就是這些,我們夫婦還有事情要忙,三皇子這些話還是有機會再說吧。”赫連子桑臉色不虞,拉著暮遲就從一臉驚訝的三皇子身邊走過。
晨兒等人一臉擔驚受怕,這三皇子可是跟太子爭位的皇子,若是以後被三皇子找到有機會借機報複怎麽辦?當然她們擔憂也不敢說出來,隻能默默的跟在主子們的身麵。
赫連子桑很生氣,暮遲看出來了,隻是不知是因為三皇子的不知悔改還是因為三皇子說到了宮離,或者兩者都有。
回到自己的院子,赫連子桑就讓人收拾東西,暮遲看了看天色還是明智的選擇不說話。
宮離跟那幾位千金小姐都收到了消息,想不到尚家姐妹剛走不到一天,她們也被太後嫌棄的跟在後頭先行回京。不能跟太後一起回京,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終於不用待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愁的是這次出行並沒有什麽收獲,太後並沒有對她們額外關懷。
暮遲心裏掛念著已經動工的酒樓,早些回去也好,順便看看大嫂恢複記憶沒有。
由於消息來得太突然,等所有人的都收拾好行李太陽已經西斜,赫連子桑因此又冷著張臉然後不管那些嬌姐兒怨聲連天,執意要現在就離開南山寺。此次回去,太後分了一百名侍衛出來陪行,一百名侍衛暫時聽命於赫連子桑,這點讓他開心了好一會,所以他得意洋洋的非要今天出發趕路回京。
關於祈福,那些姐兒都跟著走了,自然隻能交給太後與三皇子了。之前太後總是喚兩位姐兒陪著跪佛堂,隻不過暮遲一次也沒有被喚去跪過,許是真的不被太後待見。
出發的時候暮遲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三四點左右,下了南山有個小鎮,赫連子桑也不敢真的冒著黑趕路,在太陽差不多下山時就在小鎮周圍紮營。
這次沒有那麽多侍衛,也沒有太後跟三皇子身邊的一眾人等,倒是比來之前少了一大半的人。其實也就是那些侍衛多讓人看上去很大陣仗,少了一大半人他們這行人看上去像是有錢人家全家出行差不多。
沒有太後更沒有三皇子,但在他們安營下來的時候還是遇刺了,那時候暮遲正在自己跟赫連子桑的帳篷裏,赫連子桑怕遇見宮離再被她死纏爛打,所以也窩在帳篷裏。也就是準備吃晚飯的時候,一群蒙著臉穿著不同麻布衣的刺客出現了,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把大刀,看見人就捉有些亂動的還受傷了。
他們一出現便喊著不準亂動,將錢財都交出去,看上很像傳言中的山賊。
那些千金小姐來回一趟就遇到了兩次刺客,慌亂之餘很有經驗的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帶著值錢的東西,彎著身子減少存在的躲在一邊,那一百名侍衛在此刻派上了用場,他們將那群山賊圍在一起廝殺,混亂中卻有幾個山賊突破圍攻,第一時間往最華麗的帳篷中闖去。
很不幸,赫連子桑難得裝逼一回卻遇到了賊人“逼宮”,因為相信那些侍衛人多,所以暮遲拉住赫連子桑一同在帳篷中等待結果,萬萬沒想到看上去華麗一點的帳篷釀成了大血案。
那些山賊闖進帳篷看見暮遲跟赫連子桑淡定的坐在帳篷內唯一的床榻時,明顯的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就是提著刀呐喊著朝他們衝過來。暮遲心顫顫的,倒不是怕打不過,而是怕赫連子桑那麽雞肋會被誤傷。
失策,大大的失策,她不該那麽相信那些白吃那麽多飯的侍衛,她不該拉住赫連子桑讓他跟自己這麽淡定的等著大禍臨頭。不不不,這麽說有點嚴重了,她練了這麽久的招式今天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她誓死要保護她的夫君的。
嗯,大不了兩個人被捉再慢慢找出路,誓死這事不劃算,萬一,萬一她死後赫連子桑也被人捉住了怎麽辦?他那麽弱,肯定在劫難逃。嗯,就是這個道理。
暮遲心裏打著盤算,在那四個山賊凶神惡煞的衝過來的時候,她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