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本姑娘對你做出什麽反應?”冉雪笑翻過身,一個打斜的半躺美姿,一手撐著上半身,頂著半邊臉,垂眸,絕美的眼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百裏撫蘇挑挑眉,喝了一口香酒,這還用說嗎?
他可是出了十萬兩黃金的主。
“好吧,雖然本姑娘無才無藝,不過博君一樂,還是有那麽點點功力的。”女人故意拉長尾音,嘴角勾起的邪笑。
“繼續。”百裏撫蘇慵懶的靠在桌沿,修長的手中端著酒杯,一雙清冽的雙眼透過飄浮的輕紗直視躺在玉榻上一臉笑意的女人。
“咳咳,那你可要聽好了。”冉雪笑清了清嗓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悠悠說道:“老大和老二去戲院看戲,看到中途二人為情節發展而爭執起來,並為此打賭。老大指著前邊擺的一排痰盂說:‘輸的人要喝一口那裏邊的東西。’不幸,老大輸了,於是老大皺著眉頭喝了一口。二人接著賭下邊的情節,這次,老二輸了。隻見老二抱起一個痰盂,咕咚咕咚連喝了十五大口。”女人說到這是,某男舉著酒杯的手指明顯一僵。
冉雪笑嗬樂了兩聲,繼續說著。“老大見狀,大驚失色,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對老二說‘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連喝十五大口!’老二搖搖頭,不是我想喝,那個痰盂裏的痰太濃,我實在咬不斷啊!”
話語落地…
百裏撫蘇臉色微僵,舉著酒杯的手指一抖,砰一聲的掉入了昂貴的地毯上。此時他胃裏一陣翻山倒海。
“還要不要來個,服輸兄?”冉雪笑壞極了。
她眼角餘光掃了掃男人愈發慘白的臉色,捂著嘴險些沒笑抽過去,咳了咳聲,繼續說道:“有一個公子特別喜歡吃豬血糕,有一次逛街,發現一個老婆婆在街頭賣豬血糕,便買了一份,吃完之後感覺和以前吃的豬血糕都不太一樣,便返回去。找那個老太太要再買一份。可是老婆婆說賣完了,公子問為什麽這麽少。
服輸兄,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少嗎?”
她長睫輕輕眨動,笑眯眯說著,見男人突然筆直站起的樣子,憋住想狂笑的衝動,繼續惡心他:“怎知,老婆婆答道:一個月才來一次嘛,以前還挺多的,現在老了,就更少了。”
百裏撫蘇聽完,估計這一年來,別說豬血糕了,就連帶血的食物都不會再去碰一下。
一股酸意從喉嚨湧了上來,見這個女人還作勢想繼續再來下一個,大步走上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嘴。
“唔…”冉雪笑以為他會火速衝出去。
沒想到是上前把她嘴給憋住了,大眼不甘的瞪了瞪他,她還沒說玩。
“服輸兄,想知道老婆婆是怎麽做的嗎。”她好不容易掙紮的從他魔抓中逃出,素手抵住男人的胸前,嘴欠繼續問道。
“嘔!”百裏撫蘇本來就胃翻了,她還有提醒他。
伴隨著女人的話語,一個憋不住地哇的吐了出來,冒著酸味的髒物糊了冉雪笑一身。
她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惡食其果。
“百裏撫蘇!”冉雪笑忍住暴走的衝動,咬牙切齒道。
你妹,惡心死她了。
“女人,你不說這麽惡心的話,本座也不至於這樣。”吐出來後,胃終於好受多了,修長的指尖拭去嘴角的殘液,看到女人狼bèi,想要發怒的樣子,冷清的臉上劃過笑意。
“衣服,衣服。給本姑娘找件衣服還有洗澡水過來。”冉雪笑滿臉嫌棄的望著身前滴滴答答的酸水。
惡心死她了。
“等著。”百裏撫蘇此時也很嫌棄她,那酸味,不是一般的濃。
他用袖子捂著鼻子,一閃出房內。
“你大爺!”冉雪笑在原地破口尖叫。
很快,婢女就把衣裙還有熱水準備妥當,在某女想殺人的目光下,百裏撫蘇很識趣的在隔壁房等她,不過為了防止女人逃跑,冉雪笑不僅穴被他點了,成了一個沒有內功的柔弱女子,門口還派著兩女守著。
這是鐵了心不放過她。
“慫!”冉雪笑三兩下便把身上濕噠噠的衣裙給脫了,整個人鑽進了熱水中,纖細的手指不停擦著白嫩的肌膚。
窗外,夜色漸漸泛白,這一夜也就差不多這樣過去了,她得想辦法逃出去才是。
女人望了望守在門前的兩道倒影,輕手輕腳從熱水中爬了出來。
“這準備的都是什麽衣服。”當冉雪笑素手拿起準備給她的衣裙時,臉上的神情分明一僵。
就兩件薄衣,穿在裏頭的是紅色裹胸衣裙,垂直到膝蓋過,露出秀美的小腳,外頭披上一件透明的薄紗罩衣。
不過也沒法子了,不穿這個,總不能穿冒著酸味的素裙吧。
冉雪笑明媚的大眼時不時望著門口,輕悄悄的把衣裙穿上,她跑到窗口處,伸頭瞧了瞧外頭,目測下,要是沒輕功跳下去的話,會死的很慘。
視線一轉,落入梁柱旁飄浮著的輕紗上。
“百裏撫蘇,下次讓本姑娘逮到你的話,一定綁你死死的,然後在耳邊跟你將一天一夜的惡心話,讓你再敢吐我一身還點我穴。”清涼的夜中,隻見一位絕色的女子將輕紗綁在柱子上後,借用著輕紗從窗口,沿著緩緩爬下。
雙腳落地,她搓了搓泛紅的手心,嘴角抑止不住冷笑了下。
想困住她?窗都沒有。
清風拂過,女人一頭青絲流瀉在背後,微微回眸再掃了一眼閣樓上窗口的燭光,那發絲,就像波浪一樣顫了顫,她在風中微微得意一笑,一抹紅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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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俠士,行行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別這樣…”朱雀街上,此時正幽靜至極,勤勞的小販和店pù還未打開店門做生意。
在黑暗的小巷子中,時不時隨風散發出男子的求饒聲。
冉雪笑左耳輕動,聽到了一些動靜,步伐停了下來。
“俠士,別…別這樣,你我都是男子,這,這不能這樣啊。”很細微的聲音,來自男人的口中,帶著淒涼與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