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遲若有所思:“相公,您的身子還是太弱了,您若是練得強壯一點肯定一下子就將人給揭翻在地,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若有下次,相公還是叫上暮遲吧,至少暮遲還能幫您將人按住。”
赫連子桑差點被茶水嗆到,一臉複雜的看著她,她說自己太弱然後又說她幫自己將人按住,言語間無一處不是透露著她比自己強大的意思。
赫連子桑一本正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府,好好在府中待著。”
暮遲一臉苦色:“為什麽?相公帶上暮遲比那些隨從有用多了,他們看到主子被打到了也不知道擋著,真是沒用!”
赫連子桑有些木然:“……那也不是你一個深宅婦人可以摻和的!”
暮遲見他態度堅持心裏好不鬱悶,她想回自己的院子去眼不見為淨,哪知赫連子桑叫她攙扶著更了衣。暮遲問他想去哪裏,赫連子桑一臉不滿意的看著她,然後直接叫來下人侍候。
等他收拾妥當了,暮遲才知道他是要回後院裏去住。暮遲剛開始有些不情願,後來又想若是我的後院養著個像柳央一樣的美人,就算不能幹什麽我肯定也要時時看著的,這麽一想暮遲表示很理解。
真是美好的生活,不過晨兒一直說柳央來曆不明,暮遲想著要不要問問她家相公哪來的美人,再問問還有沒有?
赫連子桑回後院養傷,侯爺知道後雖然沒有說不同意,但還是派來人過來明確的告誡赫連子桑養傷期間不能做太過激烈的運動。暮遲聽得滿頭黑線,然後攙扶著赫連子桑回了房內。
暮遲很是不解,她不知道自己哪裏觸碰到赫連子桑的逆鱗了,整個下午她都在別人的使喚中渡過。
下午茶的時候,赫連子桑躺在長榻上要點心要茶水要揉肩,暮遲伺候著。
用晚膳的時候,赫連子桑坐著桌邊要吃青菜要吃肉要喂飯,暮遲伺候著。
甚至過分的連晚上沐浴都要暮遲伺候著,赫連子桑故意譴走了下人,搓背加水外加按摩都是她。
剛開始暮遲還有些不好意思直接看,後來她的耐心在他不停的使喚中消磨殆盡,在她準備發作的時候赫連子桑捂著額頭,聲音帶著幾分痛苦的說:“我的頭好痛,快侍候我更衣。”
暮遲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深呼吸告誡自己他是大爺,有傷沒傷都是她的大爺,忍一忍世界和平!
赫連子桑穿著白色褻衣靠在床頭,長發散開在燈光下他的麵容帶著幾分妖冶朦朧,此刻他手裏拿著本不知名的書神情專注的看著。暮遲梳洗一番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番畫麵,現在的他沒有說話時的囂張不正經,看上去就是長發小鮮肉無害且好欺。
暮遲有些不好意思靠近,雖然那張是她的床那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太小了,若是她真的做出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不不不,她都在想些什麽?真是對不起人民共和國對不起黨啊!
暮遲跟赫連子桑睡在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除了新婚之夜就是她睡著後,醒來才發現身邊多一個人,那時候她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是現在暮遲清醒著,她雖然有時候不著調喜歡調戲美人喜愛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是她二十五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種有點點害羞有點點變扭的感覺。
青春期的時候,暮遲也曾喜歡過小男生,但是由於她從小就學跆拳道的原因她從來不會遮遮掩掩,她發現自己喜歡某位男生的時候就會大膽直接的跑到他麵前告白,雖然最後被拒有些傷心,但也從來沒有試過害羞,害羞這玩意兒在她二十五年裏沒有過。
難道是因為她換了個比較少女的身體,心也變成少女心了?可她的靈魂是絕對的女漢紙啊。
暮遲站在原地矛盾了好一會,對方卻還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隻有她一個在與天人交戰。在這沒有上網和電視機的年代,以往這個時候暮遲為了不讓看到自己那些“奇怪”的動作,都是關著房門自己偷偷地做一下睡前鍛煉和拉筋的。
如今她的私人空間裏坐著個還算養眼的人,但她也不能在他的麵前做出粗魯的動作,不然他肯定又板著臉教訓她……無事可做,床又被占著她又不好意思跟他搶,這樣無聊的想著暮遲的身體卻自然的放鬆了腳做出了劈腿的動作。
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某處,身子自然而然的擺著大劈腿的動作,白色的褻褲被提上了小腿處,她卻沒什麽反應盯著赫連子桑想得出神。
赫連子桑翻頁的時候眼角突然看到地上蹲著個白色人影,那模糊的一眼嚇得他差點將手上的書給丟掉。隨後赫連子桑看清楚那團白色人影是什麽東西後,臉上就板了起來。“你能不能有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怪模怪樣的,魏婆婆教你的規矩都丟狗肚子裏去了?”
赫連子桑想她肯定是故意擺出這樣動作,就是為了嚇到自己以達到報複自己的效果,他還以為魏婆婆已經教好了她,她已經懂得賢惠溫雅不再做些奇怪的舉動呢!他錯了,她還是欠收拾!
暮遲聽到赫連子桑的話,馬上收起雙腿動作自然幹脆的站立起來。她像個做錯事的學生站在等待被罰一樣,赫連子桑看得氣也消了一般,命令道:“還不過來,站著做什麽?
赫連子桑麵無表情的對暮遲招了招手,暮遲不情不願的靠近過去,然後赫連子桑捉著她一用力就將人拉倒在懷中,暮遲正欲掙紮卻被他嗬斥住。
“別動,我的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想在我養傷的時候繼續侍候著?”
暮遲不爭氣的臉微紅:“……竟然相公身上還有傷,您抱著暮遲若是不小心碰到您的傷口就不好了,相公還是放暮遲下來吧。”
前一刻還在暗暗罵自己蠢,竟然在赫連子桑的麵前露出馬腳,可下一刻她毫不客氣在心裏罵著他,受傷了還想吃豆腐,果然是男人本色!她完全無法跟他站在同一個高度,她調戲人最多也就動手動腳占點便宜,而赫連子桑完全可以理所當然的真槍實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