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
房門被緊關上。
她還真不客氣,一句話也不留下,連荷包都直接拽走,不過沒事,他回去找主子報銷雙倍的。霄白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聳了聳肩,足一點,輕身飛躍出庭院。
屋內
冉雪笑還沒為手到擒來的銀票開懷大笑時,嘴邊的笑意便硬生生被眼前所看見的景象憋了回去。
“小姐,雲姑娘好可憐呐。”才一會會功夫,翠絲這會哭的比要尋短見的女子還凶?坐在床沿跟著碧衣女子一起抹著眼淚。
“翠絲姑娘,是雲舒失禮了,不該說這些。”碧衣女子臉上掛著淚痕,歉意地望著眼前這個比她還傷心的小姑娘。
“別哭哭啼啼的,將眼淚擦幹,什麽事慢慢說來。”冉雪笑微微顰眉,轉身坐入桌沿,纖細的手指擺弄著茶壺,言道。
“小姐,雲姑娘在夫家遭妾室奪子欺壓,娘家又回不去了,所以才會投河自盡的。”翠絲話語間帶著傷感,朝她說著。
碧衣女子到漸漸冷靜下來情xù,臉上吃力揚起一抹笑意。卻顯得有些勉強,虛弱之態怎麽都掩不住。她視線一轉,落入冉雪笑身上,起身下榻,朝救命恩人微俯身;“多虧姑娘仗義出手相救。雲舒感激不盡,無以回報,在此請受雲舒一拜。”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雲姑娘竟心中念念不舍,為何不回去。”冉雪笑眉梢一皺,素手將她扶起。
此女論相貌,恬靜清麗,論氣質,溫文柔雅,一雙水眸更是清澈見底,典型的猶我見憐型,就算不受勝寵,應該也不至於失寵。
雲舒四排長睫交錯苦笑,一排貝齒輕咬下唇;“一qiē都回不去了。”
從她違背君家祖訓的那一刻,傲天早已不再待見她,君家回不去了,留在這世間又有何意。
“雲姑娘生的月貌花容,溫婉動人。是男子皆逃不出姑娘的溫柔鄉,為何如此輕yì認栽。”冉雪笑翹起嘴角,眸子清亮一片,繼言;“雲姑娘,命不由天,才是生存之道。”
“可…我給的愛,成全了他,亦是毀了我與他的緣。”雲舒笑了,眼裏有些刺痛稍縱即逝。
傲天,是如此傲然的男子,怎會重新接納她。
“雲姑娘,我家小姐說的對,就該回去讓那些喧賓奪主的惡女人吃點苦頭。”翠絲瞪著圓圓的眸子,清秀的眉都要擰成一團了,咋呼咋呼的。
把人逼得尋短見,真是好可惡。
“謝謝恩人姑娘和翠絲姑娘的好意,雲舒心有數,就在此別過。”雲舒抬眸感激一睹,垂眸間又是一片淚眼朦朧。
她如今還有什麽顏麵去見傲天,更別說去跟他的妾室爭他的寵。
“雲姑娘。”翠絲小手抹著酸澀的眼睛,臉蛋上滿是憐惜之色。
無家可歸的處境,她感同身受,如不是老爺和小姐好心收留,她不知現在還身在何處,而這雲姑娘這般知書達理,性情溫和,卻遭此罪受,夫家的人所作所為真是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