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不遠處,剛食完剩菜的大黑狗,見自己的窩被霸占,不禁大為惱怒的吼叫了一聲。
它就差沒張牙舞爪朝自己狗窩裏的不速之客撲去。
冉雪笑心大駭,這下是進退兩難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她微微顰眉,雙手並合,抬起頭眨巴著一雙十分無辜的大眼,祈求的眼前的狗兄能將此地,暫借她一會。
等饒逸風走了,她立馬讓窩!
“汪汪汪!”大黑狗可不懂得憐香惜玉。
它隻曉得,地盤被霸占了,衝她嚷嚷個不停。
“閉嘴啊。”冉雪笑低咒了聲,怕它急眼,把饒逸風引來,隻能想方設法讓它閉嘴,
她拿出懷中一條珍珠項鏈,深吸一口氣,舉了起來,在它麵前晃悠著,嗓音壓的低低的,帶著惑意:“狗兄,看…這是雞腿,油膩膩的大雞腿,想吃嗎?乖,聽話轉身,往前走十步,這個雞腿就是你的。”
她對視上它綠幽幽的眼珠,不斷的說著,手中的珍珠項鏈,也不停的晃動著。
或許是這位狗兄的主人,太摳門,已經許久未讓它饞到肉味,大黑狗兩眼突了出來,直巴巴的望著她,口水也流得一地都是。
“轉身,往前走十步,雞腿就是你的,要不然可沒了。”冉雪笑趴在狗窩裏,見它就像生根似的,直立立站在不動,便開始帶著威脅的語氣說著。
這下,大黑狗一聽雞腿沒了,渾身抖了下,懷著強烈要吃肉的欲。望下,滿眼戾氣朝她吼叫著,如風一般的一射而出,帶著狂躁的叫聲直奔她。
冉雪笑一臉錯愕,見大黑狗張牙撲上,第一反應便是閃躲,滿袋的珠寶,也被大黑狗扯的散碎了一地,一人一狗,就在窄小的狗窩中,打成一片。
“嘖嘖嘖,你沒死啊!”一聲驚奇的嗓音傳來。
破舊的狗窩,被一折騰,便塌了,冉雪笑一身狼bèi的趴坐在地上,臉蛋沾了灰土,額頭上還掛著幾根雜草,看起來滑稽極了。而那隻害她暴露在饒逸風麵前的大黑狗,正死咬著她的衣裙。
“你才死了。”冉雪笑狠狠的送了記白眼出去。
現在她很不爽很不爽,望著一地灑落的珠寶,她心揪疼極了,好好的珍珠項鏈,就這番被糟…蹋了。
“麵癱,這下回府,你有人可以帶給鳳邪看了”饒逸風眼裏立即閃出一道精光,嘴角也往上勾起,搖著折扇,朝伏寒擠了擠眼。
本來得知她被鳳邪丟進了蛇窟,如此奇特女子,他還惋惜了好久。沒想到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能從萬蛇口中逃了出來。
“你又想做什麽,之前的賬是本姑娘大方,不跟你細算,別以為本姑娘當真好欺負。”冉雪笑眼底的森冷帶著戒心,她一腳把大黑狗踢開,身子不斷的往後移。
“主子不會要她的。”伏寒很肯定著對饒逸風說著。
這個女人是他親手丟下蛇窟的,能在這裏遇見她,是讓他意外,可不代表他會把她獻給主子。
“再被丟一次也無傷大雅。”饒逸風站著說話不腰疼,被丟進蛇窟的人又不是他,他邪笑了下,將折扇插在腰間上,手指朝她勾了勾。
那神情,就跟逼良為…娼一個樣。
“別鬧了,本姑娘該回去睡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忍!大眼瞬間閃起淚花,以袖半掩住麵容,為了看似憐弱,冉雪笑不動聲色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鑽心的疼痛讓她表情更加到位。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上次在銷金樓的事,已經讓饒逸風有了防備之心。要將兩位高手催眠,難上加難,難道她又要去見那條騷。包銀蛇了麽?
“本公子可是惜花之人,別一副要去死的樣。”饒逸風眉一揚地勾起唇,戲謔地一逗。
“你惜花?本姑娘還會被丟進蛇窟?雞也沒偷到,還三番兩次被你逮,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冉雪笑挎著臉,雖麵帶委屈之意,心中卻恨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她沒有反抗之力,一定要把這個家夥狠狠扁一頓!
“姑娘要這樣作想,那隻能算你不走運了。”饒逸風笑的深意,他一下步一小步朝她走近,就跟地獄裏來的閻王爺似的,實著的駭人。
冉雪笑貝齒微咬著下唇,搖著腦袋,淩亂的青絲透著絕望的氣息貼在臉上,她不斷的往後退,就算裝柔弱,也舉止不了饒逸風抓她的舉動…
“啊!”
這幽暗的街道,響起了一聲女子淒涼的尖叫。
寒風繼續幽幽的吹著,狗窩處,早已沒了他們的身影,隻剩下暈眩過去的大黑狗,和一地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