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瑤站起身,“那成,我也去,到時候你喊我一聲吧!胖子,最近多關注下管橫和段言的狀況吧,我擔心他們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常子元坐在地上,摸著肚子說道,“我盡量注意下吧。可以的話,你最好在這幾個月內突破到煉氣十二層。山海墓非同小可,要是氣運好到爆,就算是連跨幾個層次都是不足為奇的!我們畢竟就這麽幾個人,出現了意外可沒有援兵來救,而且,那個晉鵬隻怕是不可信。到了地方,我試著聯係下伍子雲他們,多幾個人就多分安全保障!”
“嗯,這樣也好!實在不行,我們就和他們分開走,又不是沒了他們我們就不行了!”想了想,黎瑤讚同道。
伍子雲已然是築基期修為,在高手匯集的山海墓中或許也隻能排上個下等水平,可這也總比他們幾個人好太多了!
黎瑤與常子元分開後就回去了菁華宮裏,路過水潭時,發現水色都清了許多。看樣子是長風的傷勢也好了不少了。
阿哇的頭浮出水麵一直盯著黎瑤看,顯然是已經不那麽害怕黎瑤了。
“阿哇,要乖哦!”
黎瑤點了點阿哇的頭,抬眼看時,水潭中的凋謝了的蓮花又開了,清一色的粉紅色。
剛走到橋上,黎瑤看到故一的房門大開,似乎是來了客人。
她在這裏住了不短的日子了,從來就沒見過有人來拜訪故一。
看這人的樣貌,三十多歲上下,額間是一點紅,兩耳長垂。束發中年男人,對待故一的態度好像很關懷,在東極山敢這麽和故一說話的,估計也就是掌門苦禪了!
黎瑤一驚,掌門怎麽會突然來了這裏?
再看苦禪的旁邊站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剛好房門擋住了側臉,看不太清人臉。黎瑤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打個招呼,隻是一想,她雖然是恒陽的弟子,按理來說也該去和苦禪行個禮,但無奈實在是沒膽啊!
萬一哪裏做得不好,豈不是自找不痛快?
黎瑤正打算偷偷地潛入自己的房門,不料秦湘的一聲喊聲打破了她的計劃。
“小師妹,快來!”
“大師姐啊,怎麽會是你在這裏啊……”黎瑤心中悲痛呐喊著,不情不願地過去了故一的房中。
黎瑤頓了一下,苦禪是掌門,行禮是不是該行晚輩禮?
跪下來的話又顯得太過了,於是黎瑤選擇了彎腰拱手,“弟子黎瑤,拜見掌門!”
“起來吧!”苦禪麵帶不悅,抬了抬手。
由於秦湘和苦禪坐在一邊,黎瑤也隻能和故一坐在一起了。剛坐下,黎瑤還是很忐忑的,畢竟麵前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掌門!
現在想想,她還是有些懷念莒遊和圖則二人了,他二人是最沒架子的長輩了。
其實沒架子的人當中,也應該算上楚祥和阿婆他們的。就在黎瑤神遊時,苦禪突然發問,還是秦湘一直在叫黎瑤,這才反應過來。
“小師妹,莫不是修煉太勞累了,長輩麵前都分神了!”秦湘噗嗤一笑,實則是幫了黎瑤說好話。
黎瑤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抱歉!”
秦湘接著說道,“義父問你,你修煉多久了突破到一印神術師的?”
停下來仔細想了下,黎瑤方才答道,“三個月左右。我資質愚鈍,所以比之他人是慢了一大截,但作為太上長老的弟子,必定勤於修煉,不給師尊丟臉!”
聽完此話,苦禪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依舊是沒給黎瑤好臉色看。
“既然知道資質愚鈍,就少惹是生非!有這些時間,足夠你突破築基期了。尋常弟子突破築基,一年也好,十年也罷,哪個不是一心撲在修煉上?”
“知道自己天資不足,該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包括……”苦禪看了眼故一,歎氣道,“恒陽道兄隻收了你這一個徒弟,好好修煉!”
往日裏的流言蜚語他也是聽了不少,再看黎瑤和故一坐在一起毫無緊張,心中已經有了數。隻是苦於掌門的顏麵,沒有勇氣開口而已。
苦禪沉悶半天,林清女是他苦苦從凡俗中搜來的三清玄陰體,為的就是故一的身體著想。如今,故一似乎是認定了黎瑤,以他對這個師弟的了解,縱使是他再多嘴,也是改變不了事實了。
秦湘一笑,一拍苦禪的肩膀,“義父你就嘴硬吧,初次見麵就板著一張臉,到時候別怪我和恒陽師伯告你的狀,你就有得苦受了!”
“你……湘兒,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一拍大腿,苦禪對秦湘也是無奈了。
說重了自己又舍不得,真要是惹到了秦湘,隻怕鏡懷就來給他好果子吃了。東極山的這三個長老,個個是軟硬不吃,別看故一平時不管事,若動了脾氣,反而是最讓苦禪為難的人!
黎瑤在一旁憋笑得難受,很想笑出聲,又怕拂了苦禪的顏麵,到時候下不來台的可就是自己了。
秦湘起身拉起了黎瑤,對著二人說道,“我們兩個女兒家的還有悄悄話要說,就不打擾你們了,喝茶喝水,自己倒去吧!”
說著,兩人就出了房門,往黎瑤的木屋去了。
苦禪望著秦湘遠去的背影,眼裏流露出不舍之情,“這丫頭,哎!希望上天開點眼吧……”
故一下意識地看了眼天,安慰苦禪道,“天不是人能掌控的,將希望寄托在天上,師兄,你也開始感到無力了嗎?”
“自然是有些無力了。恒陽道兄與那幾位還在神魔地冒著道消身隕的危險維持著陣法不散,不就是為了給這些後輩爭取些時間嗎?而我,卻因為這個龐大的東極山脫不得身,我很怕東極山會敗在我的手裏,辜負了師尊的重托!
師弟,你也很久沒有叫我師兄了!”
苦禪也想過將掌門之位傳給門下弟子,原本還有著大弟子自封,可惜天不遂人願,自封失蹤於神魔地,隻怕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故一為苦禪倒了一杯水,“前幾天我見過鏡懷,看真元波動是在洞虛中期,假以時日,肯定能突破到後期。師兄,放寬心吧,小湘的病症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治不了,不是已經壓製了十幾年嗎?”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就怕是壓製了太久,屆時一度爆發,就無力回天了!”苦禪歎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