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楠心中甜蜜蜜的,看著那剛剛出生不久,還不能睜眼的幼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雪白的毛發,頭上還沒有長出雙角,真的跟小獅子一模一樣。
李楠悄悄的拉開幼崽的後腿,瞧了瞧,看看是公是母。
在李楠看來,要是公的那該多好,畢竟公的戰鬥力,一般都比母的要強悍許多,不過很遺憾,這隻幼崽是個母的。
李楠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已經待了多久,也不知宗門的弟子有沒有離開,隨後將幼崽收入背包中,毫不猶豫的出了洞穴。
李楠的墓碑前,一名弟子,哭哭啼啼,猶如杜鵑啼血,傷心不已。
“師叔啊,真的對不起,都是師侄的錯,希望您能原諒我啊。”如今在李楠墓前哭訴的人便是那天放屁的弟子。
那一個屁,差點放的全軍覆沒。
“師叔,現在您能肯定聽不到我的話,但是我希望我的心聲能夠傳到您那邊……”
“恩,我已經聽到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劃破了黑夜。
“誰。”那弟子一驚,立馬站了起來,警惕著周圍。頓時一股陰風吹來,讓這弟子的內心陡然的緊縮著。
額頭都漸漸的滲出了一絲汗水。
“莫非本師叔,你也不認識了嗎?”此刻李楠站在墓碑的後麵,時不時的用著隱身術,一時出現,一時消失,如同鬼魅一般。
“師……師叔……”這一刻,那名弟子的語氣都開始打顫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錯了嗎?你那個屁,害死了本師叔。”李楠壓著聲音,陰沉沉的說道。
那名弟子此刻雙眸放大,看著這若隱若現的身影,陡然爆發出了一陣驚恐的聲音。
“鬼啊……”
“喂。”當李楠出聲準備喊住對方的時候,對方早就連爬帶滾的跑了沒影。
“哎,真特麽的膽小,還特麽的冥宗內門弟子。”李楠無奈的歎息一聲,隨後看著這墓碑,倒是笑了笑,這一輩子還沒到頭,卻被人立了兩座墓碑,哎……
此次之行,冥宗弟子的內心很是低沉,什麽也沒有得到,還害的李師叔慘死,莫非老天真的再也不佑冥宗了不成?
想想冥宗以來,出門必遭災難,哪裏還有以往那勢如破竹的氣勢。
“長老,師兄,有鬼啊……”那名弟子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現在想想都感覺有些恐怖了。
“哼,說什麽胡話呢。”獄長老心情很不好,語氣嚴厲的怒斥道。
“是啊,真有鬼,李師叔變成鬼回來了……剛剛就出現在我的麵前。”
……
“小師侄,師叔回來,怎麽就變成鬼了。”此時黑暗之中傳來一道聲音。
眾人一聽,麵色一凝,而那弟子卻是嚇的躲在獄長老身後,他啥都不怕,就是怕鬼。
當那身影漸漸走來,借助著月光看到人影的時候,獄長老神色陡然的激動萬分。而其他弟子更是激動的叫喊出來。
“李師叔,你沒死……”
李楠笑了笑,“什麽死不死的,本師叔實力通天,這點算什麽。”
“我們親眼所見,你被那雪王獅吞了下去,這怎麽會。”獄長老上前一臉的不敢置信,仿佛對於李楠出現在麵前,顯的讓人難以置信。
此刻李楠一甩衣袖,背過身子,背負雙手,犀利的眼神看向那高掛在空中的明月,風輕雲淡的說道。
“本師叔是誰?本師叔乃是冥宗無名峰冥水宗第六任宗主,這區區的雪王獅,怎會是本師叔的對手,如今本師叔已將雪王獅誅殺,幼崽也被本師叔得到。”
這一刻李楠逼氣如同一陣暴風一般,將眾人籠罩在其中。
眾人聽聞更是不敢置信。
雪王獅被誅殺了?
“這……”
李楠輕哼一聲,仿佛對眾人不相信自己,很是不悅,“看看,這是什麽。”
這一刻當眾人看到那毛發雪白的雪王獅幼崽的時候,一個個倒吸了一口冷氣。
“師叔,這是真的?”宗恨天不敢置信的問道。
雪王獅的強悍程度,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那是真的強悍至極啊,尤其是那最後紅色雪王獅,更是殘暴到了極限。
“這自然是真的,還能有假不成。”
……
最後眾人已經相信了這一切,至於李師叔到底運用了什麽辦法誅殺雪王獅,便不得而知了,不過眾人看向李師叔的眼神之中,閃爍著陣陣崇拜之色。
月黑風高之夜。
今夜的明月很圓很亮,哪怕不點燈光,大地依舊被照的很是明亮。
這一刻庸天城有些肅靜,有些蕭殺。
“殺……”
殺意滔天,血腥濃重。
在這一片和諧的城市裏,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事情。
“你們身為宗門大人,卻對我們出手,還有何臉麵可言啊。”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渾身浴血的淒慘道。
“煩躁。”
刀光劍影,光芒乍現。
一顆頭顱高高拋起,在肅然的黑夜之中,劃出一道光影。
“管家……”
蔡家家主淒厲的嘶吼著,看著眼前那如同神一般,不可抵擋的人,身心瞬間疲憊了,沒有了一絲抵擋之力。
“哼,一群螻蟻,本已給你們機會,卻不懂得珍惜,死了怨不得別人。”淩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俯視著眼前這群螻蟻。
“蔡燴,大人已經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可怨不得別人,庸天城隻能有一個主人,而這個主人便是我楚家。”楚木林冷笑道。
蔡恒手持長劍,看著那一具具屍體,這些都是蔡家的子弟,如今卻變成了具具冰涼的屍體。
僅僅一人,卻殺的蔡家毫無還手之力,那種天壤之別的差距,已經讓人無法升起一絲反抗之力。
“爹爹……”蔡芷喬小蘿莉,原本紅潤的小臉蛋,如今也是變的煞白無比,緊緊的畏縮在蔡燴的身後。
蔡燴看著周圍的人,最終緩緩的低下了頭,“大人,蔡家願意離開,請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
世家之間成王敗寇,乃是常理,如今為了保留血脈,也隻能低頭認輸了。
楚木林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早已經大喜,“好,我楚某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你們……”
楚木林也不準備趕盡殺絕,隻要趕出去就可,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道冷聲給打斷了。
“我有說你們能活著離開嗎?”淩敖那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全場,那一股如同海浪的氣勢壓製著在場的所有人,從心底生出無力之感。
“昨日已給你們機會,今日說雞犬不留,那便雞犬不留。”淩敖眼中殺意盎然,屠這些俗人,如同屠螻蟻一般。
戰舟之上的封天宗長老,冷眼看著下方一切,對於淩敖的決定,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封天宗不需心懷善意之輩,既然給過機會,不懂珍惜,那後果也隻能自己承擔了。
“今夜你們蔡家,雞犬不留。”這一刻淩敖殺意滔天,揮手之間,灰飛煙滅。
蔡家眾人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尊無可匹敵的殺神,內心中燃起了深深的絕望。
蔡燴輕輕的抹了抹女兒的腦袋,眼角之處落下後悔的淚水。
“小輩,你有些放肆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悠閑的聲音,從虛空中傳遞而來。
眾人抬頭望去。
在那明月之下,一艘巨型戰舟,靜靜的漂浮在那。
一道人影如同天神一般,從上空若隱若現的落下。
李楠的身影,一時出現,一時消失。
《隱身術》運轉極致,虛實變化。
神之又神,玄之又玄。
那一份從容的氣息,感染了眾人,推散了籠罩在這裏的殺意。
落地無聲,長發飄逸,在月光之下,散發著陣陣光華,林凡背負著雙手,那貫穿一切的雙眸,冷漠的看著淩敖,語氣低沉而又不容置疑。
“蔡家,與本座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