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尤其是年齡相近的女人,是很有共同語言的,司馬菲菲很快就跟秦少琪熟了,而且是無話不說的那一種,司馬月山看在眼裏自然也很高興。
可是,秦少琪主動對陽葉盛拋媚眼,就不是司馬菲菲能接受的了,臉色馬上就拉下來了。
可陽葉盛與秦少琪之間正眉來眼去呢,根本都沒在意司馬菲菲的臉色。
趙玉靈也看到了陽葉盛與秦少琪之間的眉來眼去,也猜到了陽葉盛的目的,自然就配合陽葉盛,故意跟司馬月山聊了起來。
司馬月山大喜,以為他剛才詆毀陽葉盛的手段起到了作用,急忙跟趙玉靈“熱乎”地聊了起來,根本就沒在意自己的後院就要失火了。
十五分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記敲門聲,隨即就有人推門而入,正是嚴忠濤。
嚴忠濤一進門,就看到任少麗了,任少麗也看到他了,二人都覺得尷尬。
陽葉盛則是笑著說道:“來,嚴校長,過來坐,喝兩杯。”
陽葉盛的力量太強大了,嚴忠濤越發搞不清陽葉盛是什麽大人物了,對他自然也就更怕更不敢得罪了,急忙說道:“不了,不了,陽先生,我是來送離婚證的。”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行,拿過去讓司馬總看看。”
絕對是命令的口吻,司馬月山嚇了一跳,一是陽葉盛真的能命令嚴忠濤親自跑過來送離婚證,二是陽葉盛竟然對嚴忠濤用這樣的口吻說話。
司馬月山對嚴忠濤可不敢這樣啊,因為他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是跟學校合作的,而嚴忠濤在霄城市的教育界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司馬月山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急忙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剛才隻是跟陽先生開了一個玩笑。”
陽葉盛說道:“開玩笑是開玩笑,但既然嚴校長都已經專門跑了一趟,司馬總你若是不過過目,豈不是對不住嚴校長這一次的跑趟啊,還是看看吧。”
嚴忠濤不敢對陽葉盛怎麽著,但對司馬月山可就沒那麽客氣了,淡淡說道:“司馬總,還是看看吧,免得你晚上睡不好覺。”
司馬月山一聽,心裏馬上叫了一聲不好,急忙跑過去,來到嚴忠濤跟前,低聲說道:“對不起,嚴校長,剛才我跟陽先生發生了點小誤會,嚴校長,明天晚上,還是這裏,我一定好好安排,一條龍安排,保管嚴校長能百分之百的滿意,也算是我向嚴校長真誠道歉。”
嚴忠濤的愛好,司馬月山早就打探得清清楚楚,而且,之前,司馬月山為了打開霄城市學校的市場,沒少請嚴忠濤,而且還送了不少。
嚴忠濤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將離婚證交到司馬月山的手中,心中暗想,得罪陽葉盛,我看你是想死了。
想到這裏,嚴忠濤本能地向司馬月山左邊看去,心下一動,不禁樂了,他看到秦少琪正在跟陽葉盛眉來眼去呢。
這下子,嚴忠濤的心裏舒服了,嘿,隻要是得罪陽葉盛的人,肯定是要倒黴的。
突然,嚴忠濤心下一動,笑著說道:“陽先生,剛好我還沒有吃飯,不介意加我一個人吧。”
剛才陽葉盛邀請他,嚴忠濤拒絕了,這又突然開口了,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任少麗,不知道嚴忠濤為什麽會突然開口。
陽葉盛也不明白,笑著說道:“今晚是司馬總請客,你得問他嘍。”
司馬月山正看著嚴忠濤和任少麗的離婚證,聞言急忙說道:“當然是歡迎之極啊。”心中卻想,這個嚴老色鬼,搞什麽,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你老婆就在別的男人旁邊,你能坐得住?
不過,讓司馬月山更震驚的是,嚴忠濤和任少麗的離婚證竟然是真的,日期也是半年前。
可今天下午是怎麽回事,我也明明看到,嚴忠濤和任少麗還是夫妻關係,從來沒有任何的離婚記錄,可又怎麽可能會在半年前就打了結婚證呢,難道是假證?
但是,司馬月山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念頭,畢竟陽葉盛弄一個假證沒啥意思,就算能騙過司馬月山今晚,明天呢,司馬月山肯定就能知道真相的。
誰想到,嚴忠濤還真是坐在胡娜和司馬菲菲之間,但跟二女之間都有一個空位子。
嚴忠濤入座了,司馬月山就有點尷尬了,拿著嚴忠濤的離婚證愣在當場,送過去不合適,不送更不合適。
最終,嚴忠濤還是把離婚證送了過去,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自己的酒杯笑道:“嚴校長,真不好意思,這杯酒我向你賠罪。”
但是,嚴忠濤絲毫不理會他,而是站起身來,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舉起對陽葉盛說道:“陽先生,這段時間,多蒙您的照顧,我敬您一杯。”
陽葉盛含笑舉起杯子,朝嚴忠濤晃了晃,卻沒有站起身來,笑道:“嚴校長客氣了。”
司馬月山大怒,右手舉著酒杯,放不下來,心中暗想,嚴忠濤,你這個混蛋王八蛋,老子給你敬酒你不理,你卻屁顛屁顛地主動給他敬酒,你他媽還是男人嗎。
但是,司馬月山馬上就發現一個問題,嚴忠濤為何不敢恨陽葉盛,為何不敢報複,反而如此聽話,如此怕他呢。隨即,在司馬月山的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答案,陽葉盛肯定是一個惹不起的主兒,很厲害,甚至於厲害到讓司馬月山無法想象的地步。
不過,還沒等司馬月山氣完,嚴忠濤就又倒了一杯酒,對還沒有坐下去的司馬月山笑道:“司馬兄,你跟我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跟你見外,來,咱們兄弟喝一杯。”
嚴忠濤這麽一解釋,司馬月山的臉上就特別有麵子,一抬頭,笑道:“老兄弟,哈哈,我先幹為敬了。”
不知道是想喝酒,還是借酒消愁,反正嚴忠濤一坐下來,幾乎沒怎麽吃菜,就連續跟著陽葉盛與司馬月山喝起來,尤其是司馬月山,隻是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嚴忠濤就解決了兩瓶酒。
陽葉盛隻喝了兩三杯,剩下的酒就全都跑到嚴忠濤和司馬月山的肚子裏了,兩個人差不多是對半分了。
但是,嚴忠濤能喝啊,酒量大,斤把酒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麽,可司馬月山不行啊,他已經快六十的人了,這麽短的時間裏,喝了這麽多的酒,早就醉了,若非是腦子裏還知道這是什麽場合,恐怕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去趟洗手間。”司馬菲菲見她爸爸喝多了,本想提yì結束,但秦少琪突然站起身來,說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秦少琪剛剛出門,陽葉盛也站起身來,說道:“差點忘了,外麵的洗手間距離這裏挺遠的,我帶她去。”
“好,那…那就麻…麻煩陽…陽先生了。”司馬月山真喝多了,竟然大笑一聲,然後就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司馬菲菲見狀,急忙坐在秦少琪的椅子上,扶著司馬月山,看著陽葉盛走出房間,隱約有點不對勁。
秦少琪前腳剛走,陽葉盛後腳就跟出去了,再加上剛才兩人一直眉來眼去了半個多小時,司馬菲菲幾乎不用想都知道這兩個人出去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司馬月山喝多了,司馬菲菲哪能離開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少琪和陽葉盛離開房間。
嚴忠濤笑著說道:“司馬老兄,來,咱們再喝,今天非要分一個高下不可。”
“喝…喝……繼續喝……”司馬月山的大腦快要迷糊了,雖然嘴上說著話,但卻怎麽也抬不起頭來。
“哈哈哈哈……”見司馬月山真是喝多了,嚴忠濤
不禁大笑幾聲,說道,“我也喝多了,對不起了,諸位,我先走一步了。”說罷,嚴忠濤看了任少麗一眼,輕歎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任少麗看到了嚴忠濤的眼光,心裏一顫,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既覺得對不起他,又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是她對不起嚴忠濤,可卻是嚴忠濤背叛了她在先,所以,兩人的分手,談不上誰對誰錯了。
趙玉靈一直旁觀著,她看得出來,嚴忠濤之所以留下,就是想、要把司馬月山灌醉,給陽葉盛和秦少琪機會,隻是,讓趙玉靈有點奇怪的是,嚴忠濤怎麽會知道陽葉盛與秦少琪之間對眼了呢。
任少麗幾乎一直不敢抬頭,就算是夾菜,也隻是夾轉到自己跟前的那個盤子,不敢向左右看一眼,所以她是絲毫不知道陽葉盛與秦少琪之間的眉來眼去的。
可憐司馬月山,煞費苦心,想要打擊陽葉盛,得獲趙玉靈的好感,卻連夫人也賠上了。
剛才,司馬月山用遙控打開電視,正好出現中午的那則新聞,其實是司馬月山故意使得壞,是將中午那則新聞的錄像播放了一遍,所以,在新聞快要播放完的時候,司馬月山搶先一步將電視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