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竟然要阻止我們查她。軒轅羽痕冷冷一笑,沒有說話。墨菲委屈的訴說著她悲慘的遭遇,南宮昕瑤就這樣聽著,一直到她說完為止。
“瑤姐姐,我敢肯定,那天那個鬼是她。”跟一個‘鬼’零距離接觸過,她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了。
南宮昕瑤無奈的搖搖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拍一下。“別害怕,她不是鬼。”
如果真的是鬼,那為什麽不殺了墨菲,而是把她關在這裏。就是因為她把墨菲關在這個地方。南宮昕瑤敢大膽的斷定,那個女子根本不是鬼,至於裝鬼出於什麽目的,就隻要她自己知道了。
“沒錯,我的確不是鬼,可是我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人樣。”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女子,她眼睛依舊充滿殺意。
每個人在遇到嚴重的打擊後都會變,想必這個女子也有痛徹心扉的過往吧。“連小姐,他真的能幫到你。”
南宮昕瑤無奈的指指軒轅羽痕,希望這個充滿怨氣姓連的女子能聽得進去。殺那麽多人,就為了怨氣,不值得。就算殺的是壞人,也不應該亂殺。
“他,嗬!就憑他,根本不可能。”連小姐嘲諷的笑笑,對於軒轅羽痕,她把他歸納進了花花公子一類。
一句嘲諷,讓無心對連小姐起了殺意。“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又怎麽不知道他能幫你。”
外表都是會蒙蔽人的,如果沒有百分百的了解,就不能用外表看待一個人的身份。對於連小姐,南宮昕瑤明白她像刺蝟一般的紮人。
當小白兔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化身為老虎,更何況是一個人呢。“他是當今的皇上:軒轅羽痕,他夠資格幫到你吧。”無奈,南宮昕瑤將軒轅羽痕的身份搬出來。
連小姐顯然不相信軒轅羽痕是皇帝的事實,畢竟山高皇帝遠,怎麽可能會來他們這個小地方。“荒謬,一國皇帝怎麽可能來這窮鄉僻壤。”
軒轅羽痕皺了下眉頭,將南宮昕瑤小心翼翼的抱坐在床上,將那塊象征他身份的金牌拿出。那金光閃閃的字讓連小姐一驚,就算普天之下打造黃金在多的人也不敢打造這樣的象征。
她腳軟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
她使用全身的力氣大聲喊冤,頭不停的磕碰地上,傳出‘砰砰’響聲。“你起來,將所有事情告知朕,朕會為你做主。”
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南宮昕瑤說出來了,也隻能用皇帝的身份將所有的事情知曉了。連小姐淚水不停順著臉頰流下,那積累多年的淚水猶如來勢洶洶的洪水一般,好似將多年的怨氣爆發出來一樣。
“民女姓連名依群,父親名叫連山,乃是白水縣的父母官。不久前聽到父親說這個鎮上有命案,就帶著捕頭來查。可那捕頭洪毅竟然將我父殺害,還讓他的姐夫巡撫大人加上通敵賣國的死罪。”連依群流淚訴說著。
往事曆曆在目,她的心不停的顫抖著:“父親死後,連家三百多人被砍頭,唯獨民女。他們把民女賣入煙花之地,受盡侮辱。洪毅的兒子還來找民女——”
洪毅的兒子找了連依群後還想將她侮辱,無奈連依群不從,怒的將其毀容殺死妄想一把火將她燒死。奈何天公震怒,連依群得救,想要去告禦狀,可皇上豈是她能見的人。最後隻能帶著滿腔怨氣,化身‘厲鬼’索命。
軒轅羽痕聽的怒氣四射,伸出手‘啪’的一聲拍碎桌子:“放肆。”
“沒想到徐立(巡撫大人的名字)這個老狐狸狗膽竟然這麽大。”不為民請命,還反過來殺人,歐陽軒戾氣很重,恨不能立刻殺了那個老狐狸。
說起來巡撫大人還是他薦給軒轅羽痕的,算起來,他也算巡撫大人的恩師。如果不是來到這裏,他都不會知道他推薦給軒轅羽痕的人竟然是如此的肮髒。
南宮昕瑤坐在床上安靜的聽著一切,墨菲也不怎麽害怕連依群了,反而多了些同情。
軒轅羽痕當皇上以來,通敵叛國的事他還沒有聽說過。這個巡撫大人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冤枉人,實在罪不可恕。“你跟無心回去,傳朕旨意。將徐立發配邊疆,徐府一門,男的殺,女的全部慰勞邊疆士兵。”
“痕,你不能這麽做,就算徐立做錯事,但不能害了那麽多女人。”南宮昕瑤聽到他殘忍的話,不讚同的抬起頭。
自古以來,因為遭滅門,女的都被賣入煙花之地或者送給人玩弄。有些受不了侮辱而自殺,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軒轅羽痕害了那麽多女人。
墨菲拉拉南宮昕瑤:“瑤姐姐,你別說了。”
不說,難道就要因為害怕讓那麽多女人任人玩弄,最後死亡。不,她做不到:“一人犯錯誅連九族,你這樣顯然是昏君行為。”
南宮昕瑤氣憤的說著,也不管背上大不敬的罪名,不管軒轅羽痕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反正她不在乎,她看不到。就算看得到她依舊會說出來,為那些無辜的女人爭取生的機會。
軒轅羽痕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看不出有什麽表情。每次他往往這樣時,就代表他已經發怒了。不由得,在場的人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挑戰聖嚴,她就不怕嗎?軒轅羽痕無奈的搖搖頭:“聽她的。”
無奈的口氣裏帶著些許寵溺,這讓無心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隻因南宮昕瑤的幾句話,就能讓他改變主意,讓他臉色變的如此快。他們真的沒有看錯嗎?
想起還有一個跟屁蟲墨菲,軒轅羽痕黑著臉說:“還有她,帶回去。”
“不,我不回去。”憑什麽要她回去,她才不回去呢。
墨菲不讚同,怯怯的說了句後趕緊躲到南宮昕瑤的身後。對於軒轅羽痕,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害怕的找地方躲。現在想想,她真的覺得自己是腦子抽風了,當初竟然喜歡他。
“痕,他們回去也可以的,不是可以飛鴿傳書嗎。”找一個相信的大臣處理不久行了,讓墨菲他們回去,她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墨菲每次都有那麽多屁事,軒轅羽痕本來就不爽:“按她說的做,飛鴿傳書交給李江,讓他全權處理。”
歐陽軒嘴角不由得抽抽,突然感覺這南宮昕瑤還真是良藥,隨時都可以治愈軒轅羽痕。按照南宮昕瑤的說法,歐陽軒去寫下來,利用鴿子將信傳了出去。
“連小姐,那個叫洪毅的你還記得嗎。”南宮昕瑤說著。
怎麽可能不記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他化成灰民女也認識。”
她口中的洪毅,會是哪個客棧老板嗎。南宮昕瑤腦海裏不停充滿疑問,她一直在想那個洪毅跟客棧的老板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那他又是怎麽回事。
他們找了墨菲那麽久,天也應該差不多快亮了吧。“痕,我們出去吧!”
“嗯。”在這硫磺之地多待一會兒,他們就感覺生命受一分威脅。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出去的好。軒轅羽痕抱著南宮昕瑤飛身出洞下,無心墨菲跟著連依群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出了洞外,南宮昕瑤用力的呼吸著。果然,還是外麵的空氣好。不僅新鮮,而且還那麽讓人舒心。
“連小姐,你帶我們去找你口中的那個洪毅吧!”南宮昕瑤笑笑。
見她看的地方不是自己,連依群這才知道,原來她看不見。“是,娘娘。”
她自作主張猜想南宮昕瑤的身份,被一國之君愛著,她除了妃子就是皇後。不過她還是聽說的,當今皇上沒有皇後,如果沒有皇後,那隻能是妃子了。
南宮昕瑤好像再次解釋說著自己不是娘娘的時候,被軒轅羽痕抱著往前方走。南宮昕瑤無語的說:“為什麽每個人的說我的是娘娘,無語。”
“瑤姐姐,等等我了。”軒轅羽痕抱著南宮昕瑤實在走的太快了,她都跟不上了。
抱著南宮昕瑤走著大街上,雖然被人看著,但是始終沒有人說話,隻是指指點點的。到客棧門口時,裏麵正有許多的人正在吃著東西。
“鬼,鬼啊——”一陣驚恐聲響遍客棧,所有人都隨之看去,害怕的推翻桌子。
隻見所有的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奇怪,這些人害怕什麽?我才不是鬼呢。”墨菲癟癟嘴,不悅的說著。
這些人說的並不是她,而是她背後一身白衣,臉遮麵紗的女子。也就是連依群,一個平常隻在夜間出沒的‘鬼’。突然出現在白天之下,難免有人害怕。
“洪勇,我殺了你。”看到一個拿著茶壺,身穿華麗衣服的男子走出來,連依群瘋狂的衝上去。
此人正是客棧老板的兒子,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停的後退。“你。你——你——怎麽會。”
他的話裏不僅帶著害怕,而且還有下文,耳尖的南宮昕瑤跟軒轅羽痕聽出了。果然沒有錯,這個客棧老板就是那個洪毅。而那天那個大叫鬼殺人的就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