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葉盛緩緩睜開眼睛,見鴻雁正在他懷裏,嘴角微微一笑。
鴻雁將俏臉緊緊貼在陽葉盛的胸膛上,柔聲道:“葉盛,從我第一天加入到特種大隊開始,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已經做好了隨時為華夏獻身的準備,所以,無論執行再危險和困難的任務,我從來都沒有害怕過,甚至於認為死或者是一種解脫。”
“但是,我現在突然變得怕死了,因為我死了之後,就永遠見不到你了,享受不到你的溫柔了,葉盛,真的,我好害怕,尤其是想到咱們的對手是那樣的可怕和強大,又是那麽多,萬一我死了,卻沒有做到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我怕你會忘了我。”
“葉盛,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愛過一個男人,你也知道,在特種大隊中,隻有我跟花雨、幻仙兩人是女人,花雨的冷漠是沒有人敢惹的,而幻仙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我們兩個和頭兒之外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相貌,所以,特種大隊的男隊員都將目標瞄向了我。”
“而且,因為我是京城四女豪之一,身後有京城王家的後盾,很多的權貴富家哥也想追求我,或者想攀上京城王家這棵大樹,或者看上了我的美貌。但是,我從來沒有看上過一個人,包括杜顏呈在內,但是,葉盛,我愛上你了,而且是毫無救藥地愛上了你,我害怕會失去你,害怕會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你懂嗎?”
感受著鴻雁的深情,陽葉盛倍加感動,緊緊摟著鴻雁,歎道:“雁子,我我葉盛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到你的垂青,鴻雁,你放心,我這輩子是不會跟你分開的,無論什麽情況下,我都會保護你的安危,絕不會讓你受到分毫的傷害,我要跟你慢慢變老,一輩子都在一起。”
“嗯。”鴻雁柔順地靠在陽葉盛的懷裏。
兩人又溫存了半個小時,然後穿了衣服,一起出了門。
巧的是,兩人人手拉著手,剛剛走出陽葉盛的臥室門,就看到花雨和幻仙迎麵過來,鴻雁又驚又羞,急忙就要掙脫陽葉盛的手,但陽葉盛卻握得死死的,更是拉著她向花雨和幻仙迎上去。
“你們…你昨晚在他……”花雨和幻仙的震驚更在鴻雁之上,她們知道王家這種大家族的規矩,而鴻雁竟然昨晚留宿在陽葉盛的臥室,這是根本不容於王家的家規的。
鴻雁正要張嘴解釋,但陽葉盛卻笑著說道:“有什麽奇怪的。”
“轟……”一下,鴻雁的腦袋一下子懵了,俏臉也紅得通透如血,頭更是垂到了胸口,差一點鑽進兩波之間。
四個人一起吃了早飯,吃飯的時候,陽葉盛絲毫不避諱花雨和幻仙,見鴻雁支持雞蛋清,不吃雞蛋黃,於是便將自己的雞蛋剝了,將雞蛋清送進她的嘴裏,又把鴻雁的雞蛋黃吃了。鴻雁紅著臉,一句話不敢吭,更不敢看花雨和幻仙二人。
陽葉盛吃飯快,她們三個都才隻吃了一半,陽葉盛就結束了戰鬥,讓她們三個慢慢吃,然後就離開了餐廳。
鴻雁輕歎一聲,繼續吃起早飯來,幻仙見狀,跟花雨對視一眼,也不再說這事了,悶頭吃飯。
陽葉盛則是來到了費玉嵐的臥室,今天又該是給費玉嵐療傷的時間了,陽葉盛出門的時候,給費玉嵐打了一個電話,恰好她也剛剛吃過早飯。
費玉嵐的臥室裏隻有她自己,陽葉盛笑著走進去,將門鎖住,笑道:“嵐姐,我估計你師父在這裏住不長了。”
費玉嵐一愣,不明白陽葉盛的意思,問道:“為什麽?”
陽葉盛輕輕坐在床邊,抓住費玉嵐的右手,笑道:“我想我找到救你師父的辦法了。”
費玉嵐又驚又喜,急忙坐起身來,急聲問道:“真的,是什麽辦法?”自從前天療傷之後,費玉嵐就再也感覺不到斷骨處的疼痛了,隻要不是太過劇烈的活動,她簡直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昨天下午她更是還下了床,隻是在衛生間方便的時候,因為蹲了身子才會有點疼。
陽葉盛笑道:“這種事情,我會跟你開玩笑嘛,隻不過,你師父是個男的,若是他恢fù了記憶,自然就不能在我這女兒國住了。”
“隻要能救我師父,怎樣都行。”陽葉盛這裏,除了他自己之外,全都是女人,費玉嵐當然知道,急忙說道,“到底怎麽樣才能救我師父啊。”
陽葉盛看了費玉嵐一臉的急迫,笑道:“剛才我怎麽聽了一句,隻要能救我師父,怎樣都行啊。”
費玉嵐馬上就明白陽葉盛的意思,紅著臉說道:“隻要你能救我師父,我…隻要你不嫌棄我,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陽葉盛心下一蕩,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笑道:“你這句話可是心裏話?”
費玉嵐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是心裏話。”
陽葉盛哈哈大笑道:“既然是心裏話,那就等著吧,等你喜歡上我了,我就會讓你做我的女人。”
“你……”費玉嵐一愣,暗想,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到底是他看不上我,還是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男人呢。
“來吧,現在開始療傷吧。”陽葉盛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雙臂,從兜裏掏出那個金針包,笑吟吟說道。
半個小時後,陽葉盛將金針全都拔掉,放回到金針包裏,將酒精燈蓋滅。
“清影姐,我到樓下了,你在幾樓,哪一個房間,嗯,好,馬上就到。”一個小時後,陽葉盛驅車來到了張恒洲的恒源集團公司的樓下,給皇甫清影打了一個電話。
從張恒洲的手裏救下皇甫清影,逼著張恒洲跳了樓,已經六天過去了,這六天裏,陽葉盛隻跟皇甫清影聯係了一次,也就是在張恒洲跳樓的第二天,他讓皇甫清影拿著張恒洲留下的遺囑,去接受了張恒洲的恒源集團公司。那晚,陽葉盛答應了張恒洲,將恒源集團公司名下股份的三分之一給他的妻女,剩下三分之二由陽葉盛接收,這件事情他就讓皇甫清影去做了,之後便將恒源集團公司並入到騰龍集團有限公司裏。
六天過去了,接手恒源集團公司的事情進行得很順lì,一來張恒洲的遺囑是真的,而且他在跳樓之前,又給他的律師打了一個電話,二來皇甫清影到恒源集團公司也有一個月多月的時間了,對公司的一些事務也算是有些熟悉了,三來皇甫清影的能力不算弱。
來到八樓,888房間,上麵掛著一個總經理的牌子,門也是開著的,陽葉盛來到門前,也沒敲門,直接就走了進去,見皇甫清影正坐在老板椅上,寫著什麽,便笑著說道:“皇甫總經理,這幾天辛苦了。”
皇甫清影抬頭見是陽葉盛,急忙站起身來,俏臉略略一紅,說道:“沒什麽,一qiē還都算順lì,葉盛,坐,我給你倒水。”本來,兩個人之間就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隻不過以前是皇甫清影是老板,陽葉盛是給她打工的,但現在依然還是那個關係的,但主從關係卻是反過來了。再者說,那晚陽葉盛救下皇甫清影,卻也把她的身體看了個遍,是以皇甫清影覺得有點難為情,這幾天也一直沒有給陽葉盛打電話,直到今天把各項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這才給陽葉盛打了個電話。
終於,還是陽葉盛先開了口,笑著說道:“清影姐,我雖然是董事長,但具體的管理還要靠你,在騰龍集團有限公司的幾個分公司中,就是恒源公司的事務最多,所以平時你還是要多操操心,有什麽困難,直接對我說就行了。”
這下子,皇甫清影的尷尬才算是稍稍緩解了一下,笑著說道:“還真有個困難,我正想向你匯報呢。”
陽葉盛一愣,問道:“什麽困難?”
皇甫清影歎了口氣道:“恒源公司雖然是個大公司,但張恒洲管理不善,各個子公司的經理們中飽私囊,任人唯親,恒源公司看似風光,其實矛盾重重,我已經寫了一套方案,準備對恒源公司大改革一下,這是反感,你先過一下目。”
皇甫清影將桌子上的一遝厚厚的材料紙拿起來,起身來到陽葉盛的身邊,遞給了他,然後坐在他的身邊。
陽葉盛接過,見材料紙的封麵上寫著《恒源公司整改方案》八個大字,便翻了翻,發現裏麵竟然是五號小字,足足有二十多頁,登時覺得一陣頭大,笑著說道:“這個方案我帶走,讓謝總看一下,有什麽問題,你直接跟她溝通就行了。”
皇甫清影知道陽葉盛所說的謝總,就是騰龍有限公司的總經理謝君雅,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整改方案就是我們兩個商量的結果,可你是老板啊,肯定需要你過一下目的。”
陽葉盛將材料紙又遞給皇甫清影,笑道:“不用,我早就對小雅說過,公司的事務我不會怎麽插手,像這種事情,你們既然已經商定了整改方案,直接執行就行了。”
皇甫清影接過來,再次放在辦公桌上,轉過身來,笑著說道:“你這掌櫃當得真是可以啊,什麽都不管不問,嗬嗬,可苦著我們幾個了,不過呢,有一件事情,我們都做不了主,需要你來拍板。”
陽葉盛問道:“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