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淘寶貝的心態,周惟決定隨李震父子去一趟他們家。
周惟上了李家的私人飛機,直奔首都。
李家大宅是在首都中心的一處老院子,新翻修過。這房子從外麵看是古樸而老舊的。進了裏麵,才能感覺到,它融合了古式建築和現代科技的精華,獨具匠心,自有妙處。
在李江的別墅裏,周惟沒說什麽。
到了李家大宅,周惟誠心讚了幾句。
李江笑嘻嘻的。
李震也露出了笑容,這才是他的家,他為此也是費了不少心思。他見周惟目光清明,隻是一片純然的欣賞之意,並沒有常人那種羨慕或嫉妒的表情。李震認為,這位“花瓣女俠”應當是與他身份相當的人物,見識過類似的地方。
這麽一想,李震便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花瓣女俠”,雖然有些特殊,但實際上,也是他們的子侄一輩。一旦把周惟看成了他們中的一份子,李震就不由把自己的兒子和“花瓣女俠”對比起來,心下歎息,江兒還嫩。
李震笑道:“過獎了,過獎了。”
李家大宅裏住了不少人,都是李震的近親。
因為周惟蒙著麵,沒有要拿下麵紗的意思,李震也就順口略過,沒有把家裏人和周惟互作介紹。
周惟被安排在客廳休息。
到了晚餐,李震問過周惟後,直接讓人把飯送進了她的房間。
客人進門,居然沒有和主人家一張桌子共進晚餐,這顯得主人家有些無禮。
但周惟卻喜歡這樣的安排,她也不想和一個不熟悉的家族做深入接觸。
晚餐後不久,李江就敲門進了周惟的房間,拉她去看寶劍。
李江沒有把周惟帶到他家的藏寶庫或者古董室,隻是拉著她到了大廳。
大廳裏,正中央的金絲楠木大桌上,已經擺上了三把古劍。
李江拉著周惟走到桌子前,獻寶似得道:“花瓣女俠,你看看吧!這是我挑的三把劍!這三把劍是最有名氣,最值錢的!”
李震也站在大廳中。他不是個小氣的人,既然說出口讓周惟隨便選一把古劍,他也不會為寶劍肉痛。但聽到自家兒子這麽一講,李震覺得實在需要糾正一下自家兒子的思想。
李震道:“嗯,女俠看看,哪一把更合心意。寶劍贈英雄,寶劍跟了女俠,才能真正發揮出它應有的價值!”
三把劍都被擺在劍架上。
左邊的一把劍。劍尖鋒銳,銀色的劍身上無一絲裝飾,寒光四射,劍柄是圓潤的黑色圓弧狀,劍柄與劍身之間,用雕龍的金色金屬銜接。劍鞘是棕黑色的,頭尾都用雕花的金色金屬裝飾。
一看就知,這把劍握在手中,必然十分舒適。再細看,就可知這是一把被精心打造的好劍!
李江道:“這是‘定安劍’,它是前朝最好的工匠們,精心選取多種材料,打造數載而成,進貢給了當時的皇帝。這是保存最完好的古劍。這把劍最大的特別處在於,在曆時數百年後,它依然如初製成時一樣,鋒利無匹。也不知道當時的工匠們到底取了幾種材料熔合而成。”
中間的一把劍。劍身純黑,劍柄純黑,劍鞘純黑,劍身暗淡無光,也沒有任何裝飾。在劍柄與劍身銜接處的金屬上,有著一些青綠色鏽跡。
這把劍製作簡單,看著卻有一股神秘的氣息。
李江道:“這把劍毫無光彩,但它偏偏就叫‘流光劍’。這是古時的匠師,取了天外隕石所製。製作時並沒有在外部構造中下功夫,全賴這‘天外隕石’的奇特處了。這劍看著灰撲撲,卻相當輕盈鋒利。拿在手裏,你隻會感覺到劍柄的重量。”
最後一把劍。整把劍都是用同一種材質製作而成,劍身比前兩把劍都要寬上不少。它頭至尾都紋上了奇異的紋路。劍身和劍柄銜接處,刻著兩個字,卻是很古老的文字。劍尖被削斷了,缺了少許,沒有劍鞘。有著一撮暗紅色的劍穗。
這是一把斷劍。但即使劍身已斷,還是能看出它的威嚴厚重之感。
李江笑道:“這把劍雖然看起來破了,它卻是三把劍裏名氣最大的,這是古代十大名劍之一。名叫‘太阿劍’,女俠也一定聽過。可惜劍身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利器,削斷了這把名傳千古的寶劍。”
周惟看著,深深的一吸氣,道:“這三把都是寶劍,這麽好的劍,都要嚇到我了!”
李震和李江都笑了起來。
李震道:“女俠救了江兒,這是應該的。女俠仔細看看,哪柄劍合意?這三把劍雖然是古劍,一般用做收藏。但如果女俠要用,這三把劍也能用起來的。雖然,時間過了很久,想必它們也不會辜負它們的名聲。”
周惟當然不會推辭,她點了點頭。
對周惟來說,一把劍的名頭大不大,不重要;它好不好用,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劍適不適合修真者。
周惟不懂修真界的事,也看不出什麽樣的劍才是她所需要的。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是修真界的“法器”,不管品質如何,一旦輸入靈氣,定然會有所反應。
她隻需要試一試,就知道這三把劍,對自己有沒有用處。
周惟的手,輕輕的握在了“定安劍”的劍柄上。她默默的運起靈氣,使靈氣匯聚到自己的右手上。
手中的“定安劍”毫無反應。
周惟也不氣餒,握住了“流光劍”。
可惜,神秘的“流光劍”也沒有給周惟任何回應。
周惟有些小小的失望,最後把手放到了“太阿劍”的劍柄上。
“太阿劍”也不見反應。
世俗中,終究還是難以找到適合修真者的“法器”。這三把劍雖然各有妙處,卻還是凡兵。
周惟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她收回手。
這時,她的手碰到了“太阿劍”的劍穗。
手中的靈氣一亂。
周惟臉上一喜,手已經圈住了“太阿劍”的劍穗。
果然,這劍穗對靈氣有反應!
周惟收回手,仔細觀察。
這把“太阿劍”的劍穗和整把劍並不是很相配。
難道,這不是“太阿劍”的劍穗?
想了想,周惟很邪惡的把三把劍的劍身、劍柄、劍穗、劍鞘統統摸了一遍。
隻有“太阿劍”的劍穗是和靈氣有所反應的。
李江一臉怪異的看著周惟。試劍,不是應該拿起劍來耍上幾招嗎?他慢慢道:“女俠,你鑒定寶劍的方式……嗯,很特別。”
李震一笑:“女俠可是看中了‘太阿劍’?太阿劍雖然劍身破斷,但它身為古代十大名劍之一,必有其精妙處。女俠若是選了它,一定能讓這把千古名劍再展輝煌。”
周惟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道:“李先生,我喜歡‘太阿劍’的劍穗。”
“啊?”李江驚叫道:“周!花瓣女俠你這是要給我們省錢嗎?”
李震略帶深意的橫了李江一眼,對周惟笑道:“女俠你不必客氣。寶劍雖然珍貴,但這是女俠應得的。我李震不是小氣的人。女俠既然看中了‘太阿劍’,直接拿走就是。說句大話,這劍雖然珍貴,但對我李震,倒算不上什麽。”
周惟笑了笑,道:“謝謝。不瞞李先生,實際上,我自己也有一把劍。我並不缺劍使,也習慣了用自己的劍。我的劍也是一柄古劍,也如‘太阿劍’一樣,失去了劍鞘,甚至失去了劍穗。我看到‘太阿劍’的劍穗,就十分喜歡。想把它裝在我的劍上。”
“看來,女俠的劍,也是不遜於‘太阿’的寶劍?”李震道。他心裏則是想,這“花瓣女俠”手中的劍,可能也是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甚至更好!她既然跟著他們來看劍,分明是想要的。如今不要,分明是看不上!她要了劍穗,恐怕隻是想讓他們麵子上好看點。
想到這裏,李震不由對周惟再高看幾分。
周惟笑笑,沒有回答。
李震笑道:“既然如此,那劍穗就是女俠的了。”
周惟心滿意足,小心的取了劍穗。
周惟和李震都很滿意。
李江卻有些不滿:“就這樣?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見周惟要說些什麽,李江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了,你不要!那你就在我家住上一陣,讓我做個東道主,好好帶你遊玩一下首都,這總可以吧?”
周惟無所謂道:“好。”
就這樣,周惟在李江家暫住了下來。
周惟不願被人打擾。
李震就下了吩咐,讓家裏人都不用去拜訪周惟。
當晚,周惟反鎖上門,取出了一小撮劍穗。
這劍穗是深沉的暗紅色。也不知道,這暗紅色是劍穗原本的顏色,還是染上血跡之後的顏色。
周惟猜測,這劍穗,可能就是削斷“太阿劍”的利器的劍穗。
如果是修真界的法器,那用它削斷了“太阿劍”。這就解釋的通了。
不過,這也就是周惟的猜測罷了。真相已經不得而知。
對於在上個世界,周惟從“無名劍”上吸取的靈氣。周惟有著一種猜測。
法器本身是不含靈氣的。
但是,所有的法器都是需要用靈氣來驅動的。
就如周惟,她現在在練氣期,可以用“控劍術”稍稍驅動“無名劍”。在她驅動“無名劍”的時候,這把劍裏,就有著她的靈氣。
這靈氣極少,周惟隻需打坐短時間,就可恢複。而劍身上的靈氣,也會緩緩消散掉。
她當初所吸收的靈氣,可能是“無名劍”的上個主人,殘留在劍身上的靈氣。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劍身上的靈氣,能夠保留這麽久?
周惟不知道,修真要修煉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能讓一把法器真正的認主。
但想想,自己修煉個把年的靈氣,也許隻是人家打坐一會兒就能恢複的靈氣量。
周惟隻能說,弱爆了!
真是一把辛酸淚!
手中的劍穗,應該也是沾染了它上個主人的靈氣。
周惟閉上眼。
她如今的程度是練氣期(50.58%),也就是練氣五層。
不知道,這劍穗能為她帶來多少靈氣?
周惟盤膝,靜心打坐,感受從這劍穗上湧來的靈氣。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周惟的身上漸漸湧出一陣黑氣。而她手上的劍穗則是漸漸化成灰燼。
周惟睜開眼。
練氣期(62.40%)。
練氣六層!
剛剛冒出來的黑氣,就是晉升時,身體排出的少量雜質。
周惟一手掐訣,使了個“清潔術”。除掉室內的黑色氣體和地上的灰塵。
想不到,這小小的劍穗,竟然比“無名劍”整把劍所含的靈氣都多得多。
看來,這劍穗原本的劍,要比“無名劍”厲害很多!
要是自己能得到那把劍,該多好。
周惟搖搖頭,還是實際點好!找尋這種寶貝,實在太需要運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