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拉滿的船帆,蘇若惜以為是因為海風的原因,.
木船在海上行駛了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海麵上的風突然變大起來,而他們的船也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怎麽回事?”
蘇若惜用手緊緊的抓住船沿,她真擔心一個大浪過來,他們的船就被打翻了。
伏歡沒有說話,而是眉頭緊皺的握緊船槳。
幸運的是,風浪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的船並無大礙。
隻是,蘇若惜被剛才的那一陣劇烈的晃動,弄得惡心想吐。
她趴在船邊上,忍不住的吐了起來。
夜裏,蘇若惜沒怎麽熟睡,在海上也睡不好。
就這樣,一個夜裏她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而伏歡則是一直沒有閉眼。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蘇若惜才開口對伏歡說道:“伏歡,你睡一會兒吧,我來掌船!”
去凶靈海域,最快也需要五天的時間,而船上隻有他們兩人,必須得互換著來掌船才行。
“你睡到天亮,現在不需要你。”
伏歡語氣冷漠的拒絕,根本不把船槳交給蘇若惜。
蘇若惜覺得這個伏歡真是個怪人,不過好在的是,這個人雖然奇怪,但並不危險。
讓她睡她也睡不著了,索性就跟伏歡閑聊起來。
“我已經睡醒了,不如我陪你說說話,不然你一個人又累又困的多無聊。”
四周全是海水,而他們全靠著一個指南針在海上行駛,這樣很容易疲憊。
“你到底為什麽要去凶靈海域啊?是去找人?還是去找古域島?”
見伏歡不說話,蘇若惜便自個說了起來。
她以為,伏歡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她之前就問了好幾次了。
“你又為何要去哪裏?”
突然,伏歡開口反問,讓蘇若惜有些吃驚。
蘇若惜沒有隱瞞,於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去找我的朋友,他們在半個月前出事的船中失蹤了。”
一聽此話,伏歡的手頓時緊了緊,問道:“你是朝廷的人?”
蘇若惜愣了愣,笑道:“我朋友是!”
“半個月前,出海千萬凶靈海域的船有兩批人馬,一批是朝廷的‘遠征號’,一批是靈土人。”
“兩批人馬一起行動,最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不是靈土人,所以我自然能猜到你跟朝廷的人有關。”
伏歡分析得很透徹,隻是蘇若惜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就隨便找了借口。
隻是,伏歡口中的靈土人,讓她有些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靈土人?什麽意思?”
蘇若惜好奇的看著伏歡,想要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你連靈土人都不知道,還想出海去凶靈海域?你這不是找死麽?”
蘇若惜想了想,越聽越糊塗,疑惑的問:“去凶靈海域,跟靈土人有什麽關係?”
她是第一次來東海,所以不太清楚這些。
伏歡哼了一聲,解釋道:“隻有靈土人才能安全的進入到凶靈海域,為了找到古域島,這個種族的人已經等了近百年。”
“我不知道那些朝廷的人是什麽來曆,竟然能將靈土人給請出來帶路。”
“隻可惜,也不知道他們在凶靈海域遭遇了什麽不測,竟然失蹤了。”
見伏歡知道得這麽清楚,蘇若惜心想,難道這個伏歡也跟靈土人有什麽關係不成?
還有,之前慕子寒告訴她說,狐狸他們遇到了些一起出海的人。
為什麽伏歡又說,是朝廷的人去請的這些人?
不過真相究竟是如何的,等她找到狐狸他們,或許就清楚了。
狐狸,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蘇若惜在心中暗暗祈禱,又突然想到什麽,問伏歡道:“你剛才說,隻有靈土人能順利的進入凶靈海域。”
“可是,就我們兩人不也很危險麽?難道你……”
見蘇若惜已經猜到了,伏歡也不再隱瞞,如實說道:“沒錯,我也是靈土人!”
“我的父親,是靈土族的首領。半月前,一名紅衣男子帶著個小孩找到我們,不知道那紅衣男子對我父親說了什麽,我父親竟然帶著一些族人,親自去為他們領路。”
“在父親離開的前一夜,他很激動的告訴我說,我們等了百年,如今終於等到機會了!”
“後麵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所以我去凶靈海域,就是為了找到我的父親。”
聽完伏歡的話,蘇若惜才恍然大悟。
她知道,伏歡口中的紅衣男子和小孩,肯定就是花皙妖和天羽。
慕子寒告訴過她,靈聖一族的祖先,就是從古域島中出來的,所以伏歡的父親那麽激動的願意出海,肯定是跟天羽有關。
“我們的族人每年都會去凶靈海域,等待古域島的出現。不管能不能找到父親,我還有一個任務,那便是找到古域島,完成我們族人的使命。”
伏歡說到‘使命’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很嚴肅,甚至蘇若惜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那種莊嚴的氣質。
她不知道,靈土人為何也要找到古域島,他們的使命又是什麽。
但令她高興的是,有伏歡的帶路,至少她能順利的進入到凶靈海域。
隻要能找到狐狸他們,這就足夠了。
天亮之後,伏歡將船槳交給蘇若惜,而他則是去休息一會兒。
蘇若惜原本以為,掌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當她劃動船槳的時候,卻發現格外的吃力。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的讓船繼續往前行駛。
劃了一會兒,蘇若惜這才知道,之前他們的船能快速前進,並不是因為海風的原因,而是伏歡的內力驚人!
他們的船雖小,但是伏歡是用內力在支撐著讓小船前進,甚至用內力保護著這隻小船。
以至於他們遇到風浪的時候,小船並沒有翻,也沒有被海浪給打碎。
有這樣驚人內力的人,其力量是相當恐怖的。
蘇若惜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伏歡,她依舊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她能感受到,他似乎很疲憊。
想到這裏,蘇若惜便暗暗運力在船槳上,這樣劃起來才輕鬆了些許。
隻是,用內力太耗體力,她怕自己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