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天羽守在她的旁邊。
她艱難的做起身,看了看房內的布置,很陌生,她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身在何處。
天羽盤腿坐在一旁打坐,察覺到動靜,他便立馬睜開的眼睛。
“主人,你醒了?”
見蘇若惜醒了過來,天羽淡定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驚喜。
隻是他的神情和語氣,依舊保持著平靜。
“這是什麽地方?”
蘇若惜揉了揉昏沉的頭,剛開口說話,喉嚨裏便傳來一陣刺痛,就連她的聲音都變得黯啞起來。
天羽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凝神茶,見她喝下去之後,才回答道:“這裏是飛雲台,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天,是大長老救了你。”
聽了天羽的解釋,蘇若惜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裏已經是飛雲台了。
“我去通知他們,主人你先不要亂動。”
天羽說著,便轉身出去找人。
蘇若惜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不穩,情緒稍有波動,心口便一陣揪心的疼。
等了片刻,她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趕了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白胡須的老頭。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蘇若惜還是記得很清楚,此人便是大長老。
大長老的身後,緊跟著是歐陽殘月和赫連隨風兩人。
看到她醒來,大長老疾步走在她的麵前,激動而語氣尊敬的說道:“少主,你終於醒了。”
蘇若惜看了眾人一眼,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卻連自己為何會昏迷都有些記不清了。
“我這是怎麽了?你們為何都這般緊張的看著我?”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大長老為她把了把脈,知道她已脫離性命之憂後,滿意的摸了摸胡須,笑道:“少主既然已經沒事了,就先安心休養幾日。”
隨後,大長老又安排了一些侍女前來伺候,囑咐了一番話之後,便又帶著人匆匆離開。
蘇若惜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並沒有多想,而且先安心的養傷。
好在天羽還在她的身邊,有些問題,她直接問天羽便是。
……
另一邊,飛雲台最為機密的密室之中。
大長老手持法杖,站在一塊神石碑前,神色有些凝重。
密室內,除了大長老,便隻有赫連隨風一人。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赫連隨風沒有沉住氣,主動開口說道:“大長老,少主這是怎麽了?”
大長老背對著赫連隨風,片刻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少主體內封印的祭司神力,已經衝破了封印。”
一聽此話,赫連隨風頓時眉頭緊鎖。
“竟然會是在這個時候……”
“少主體內的祭司神力,乃是繼承了當年大祭司的力量。”
大長老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回憶起十幾年前的種種景象。
“大祭司為民造福,尊受百姓的擁戴。百姓對她的敬仰,化作神力傳承在大祭司的體內,通過這股神力,大祭司便能未卜先知,預測天下局勢。”
“隻可惜,大祭司當年也是紅顏薄命,但她卻見這股快要消失的神力,封印在了腹中孩子的體內。”
“隨著少主一天天長大,她體內的神力也漸漸茁壯起來。”
“沒想到,殘月這一次血祭,卻陰差陽錯讓少主衝破了封印。”
聽完大長老的講述,赫連隨風不解的問道:“那……這對少主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大長老沉默了片刻,卻搖了搖頭。
“封印解除,少主便能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這對她對我們家族來說,自然是好事。”
“隻是……”
說到這裏,大長老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好似有什麽顧忌。
“隻是什麽?”
赫連隨風著急的看著大長老,他隻關心蘇若惜的安危。
“隻是,皇家的人,恐怕不會放過少主。紫微星異動,天下的局勢會有何變化,我已經看不清楚了。”
……
房間內,蘇若惜打坐調息一番後,感覺精神恢複了不少。
隻是,要想痊愈,恐怕還要好生調養幾天。
能下床走動之後,蘇若惜自然是閑不住的。
她帶著天羽,準備在天雲台內逛逛,熟悉一下這個新的環境。
天雲台位於一個大峽穀之中,穀內四季如春,美如仙境。
剛走出房間,蘇若惜便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精神百倍。
在天雲台內走動了一會兒,她發現天雲台是一個很有仙氣的地方,穀內不僅風景美得很自然,就連這裏的飛禽走獸,都比其他地方的更有靈性。
蘇若惜走到一個高台的大石看風景,突然覺得少了什麽,想了想才記起花皙妖不見了。
於是,她看向天羽詢問道:“狐狸人呢?我怎麽沒見到他?”
“他有事離開了。”天羽很簡單的回答。
“哦?什麽事這麽匆忙?竟然不等我醒來通知一聲,就自己跑了?”
對於花皙妖這種離開方式,她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覺得好奇。
天羽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原因。
這時,歐陽殘月見蘇若惜在這邊看風景,於是走了過來。
“少主身體還未痊愈,怎麽不在房間裏好好休息呢?”
聽到這句話,蘇若惜隻覺得有一絲熟悉,好似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隻是,她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說的。
“這裏風景這麽美,比悶在房間裏可要強多了。”蘇若惜笑著說道。
“看來少主還很喜歡這裏。”
歐陽殘月站在蘇若惜的身邊,淡然的說道。
蘇若惜點了點頭,“這裏還不錯,隻是,我覺得有點奇怪。”
“哦?奇怪什麽?”
歐陽殘月好奇的看著蘇若惜,想要知道答案。
蘇若惜摸著下巴想了想,打了個響指說道:“我知道了!”
“剛才我一路過來的,也見到了不少這裏的守衛和下人,我總覺得,他們太死氣沉沉了一些,全部都是一個表情,讓這裏少了些生氣。”
蘇若惜一句點破了關鍵,歐陽殘月點頭應道:“這是大長老定的規矩,他們一直便是這樣,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