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慕靈珊的不對勁,蘇若惜直覺慕靈珊會有動作。
心裏剛這樣想著,下一刻慕靈珊便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架在了金月的脖子上。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命人馬上滅火!”
慕靈珊瞪大眼睛的看著金月,她的情xù有些激動,以至於身軀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金月眸光冷清的看向慕靈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靈珊,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這般不聽話,真是令本主傷心!”
場中突然的變化,引得下麵的人騷動起來。
教主被聖女挾持,祭天儀式被打斷,這麽大的事情,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蘇若惜眸光犀利的看著這一qiē,而慕靈珊和金月的對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在了她的眼中。
“你以為,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威脅到本主嗎?”
金月突然眸光一冷,袖袍一揮,便將慕靈珊給扇飛出去。
慕靈珊重重的摔在高台之上,頭上的朱釵散落在地,狼bèi的模樣頓時失去了聖女的威嚴。
“咳咳咳……”
慕靈珊捂著心口猛的一陣咳嗽,而金月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
見金月朝自己走來,慕靈珊慌張的將身旁的匕首撿了起來,然後用匕首在脖子上劃出來一道血痕。
“你不要過來!如果你不放人的話!我就陪他一起去死!”
慕靈珊語氣決絕的大聲喝道,而她的說話聲,幾乎讓場中的人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慕子寒眉頭緊皺的看著慕靈珊,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蘇若惜見慕子寒似乎有想要衝出去救慕靈珊的衝動,她便拉住了慕子寒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如果慕子寒這個時候衝動行事的話,她的計劃就會出現問題。
而且她相信,金月不會殺慕靈珊,就算要殺,也絕不會在今晚。
金月見慕靈珊已經下了決心,氣得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祭天儀式不能沒有聖女,他隻能暫時容忍。
於是,金月轉過身來看向下麵的火場,揮手示意火場附近的人立馬滅火。
得到金月的指令,現在立馬變得更加的混亂無比,火場附近的侍衛急忙的跑來跑去的提水滅火。
帶火場的大火熄滅之後,慕靈珊第一個衝到祭台之上去救人。
隻是,當她跑到祭台上之後,這才發現她救得人居然不是慕子寒!
“怎麽會這樣?三哥呢?金月,你到底打得什麽算盤!”
慕靈珊神色氣憤而慌張的看向金月,金月睜大眼睛看了一眼祭台上的人,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人耍了!
蘇若惜眼前時機已經成熟,於是拿出一個小口哨放在嘴裏,然後揚天吹響口哨。
尖銳刺耳的口哨聲響徹整個山穀,就像拉響警報一樣弄得人心惶惶。
吹完口哨之後,蘇若惜便拉著慕子寒朝騷動的人群中跑去,這樣可以掩飾他們。
就算金月發現他們在場,也分辨不出誰是誰。
“教主,大事不好了!我們的人中混入了外賊,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這時,一名使者跑到金月的身旁稟報。
金月抬眸望了一眼遠處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此刻已經混亂得無法控zhì了。
“抓內鬼!”
金月喝令一聲後,便拎著慕靈珊朝後院離去。
慕子寒看到慕靈珊被抓走,立馬跟了過去。
混亂中,蘇若惜根本顧及不了慕子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跑去救慕靈珊。
“可惡!還說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現在看到舊情人,就什麽也不顧了!”
蘇若惜氣得磨牙,不過很快便將注意力移回到場中。
蘇若惜將九節鞭中裝有綠色的毒粉,鞭子每揮出去一次,便有十幾人被毒倒在地口吐白沫。
就在蘇若惜打得正火熱的時候,突然一名黑衣人飛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給拎了起來,朝安全的地方飛去。
“死狐狸,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在,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幹嘛要拖我走!”
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花皙妖,蘇若惜頓時沒好氣的喝了他一頓。
花皙妖將蘇若惜安全的落在了樹枝上之後,這才一臉委屈的解釋道:“小惜兒,你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開口罵人,你也蠻不講理了吧!”
“姑奶奶現在沒空聽你的解釋!麻煩你不要在這裏礙事,閃開一點!”
蘇若惜推了花皙妖一把,正準備回去繼續幫忙,卻突然被花皙妖一把從後麵抱住,使她動彈不得。
“小惜兒,你不要去!我已經找了人幫你,你想要的結果,我一定幫你實現。”
“你隻需要在這裏好好的看著,我不容你有一絲的危險!”
花皙妖的語氣溫柔而真摯,聽得蘇若惜渾身有種麻麻的感覺。
“你做了些什麽?”
蘇若惜恢fù平靜,扳開花皙妖抱在自己腰間的手,疑惑的問道。
“你隻需要看著就行!現在最好示意你的人馬上離開!”
花皙妖自信的說道,蘇若惜每次看到他那自信的眼神,便會情不自禁的選擇相信他。
於是,蘇若惜再次吹響了口哨,示意赫連隨風帶人實行第二種方案的計劃。
她給赫連隨風說了兩種計劃,一種是在祭台的場中製造內亂,一種是離開祭台,去攪合那些站崗守衛的人。
一聽到蘇若惜的口哨聲,赫連隨風便立馬帶著人撤退。
盡管她的人已經離開,可是場中那些被偷襲的人依舊處在恐慌之中,不斷的相互殘殺著。
“好了!”
蘇若惜向花皙妖說了一聲,花皙妖便拿出一個小竹筒,對著天上放出了一枚信號彈。
這種信號彈蘇若惜見過,當初花皙妖和慕子寒第一次在皇宮裏交手的時候,花皙妖便是被這種的信號彈給引開的。
信號彈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伴隨著火光的消失,祭台場地四周的圍牆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帶著黑色三角鐵麵具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一出現,便在圍牆上架起了弓弩,對著圍場中的人便是一陣胡亂的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