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安全回到山莊之後,花皙妖便躲藏了起來。
在山裏跑了一天一夜,蘇若惜感覺有些疲憊,徑直回房間休息。
隻是剛回到房間,她便察覺到有人趁她不在的時候,進來過她的房間。
因為她離開的時候,窗戶是關上的,而現在窗戶卻大大的敞開著。
蘇若惜警惕的走到窗邊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痕跡。
就在她以為自己多心的時候,突然間,她感覺背後有個人影閃過。
“誰!”
蘇若惜冷喝一聲,轉身卻沒看見任何人,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她沒別人。
“出來!”
蘇若惜很相信自己的自覺,剛才那人影,絕對不是她疑心太重幻想出來的。
然而,她眸光巡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
隻是,她的桌上,莫名出現了一張信紙。
看到桌上突然多出的信紙,蘇若惜立馬走過去,將那折疊好的信紙打開來看。
紙上隻寫著八個大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蘇若惜默默的將紙上的話念了一遍,這句話似乎在提醒她什麽。
“什麽意思?前麵的四個字根本不適用,難道重點在火燭上?”
蘇若惜思索了一番,這是讓她注意什麽東西?還是提防什麽人?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理清頭緒,她便沒有繼續去思考,而是將那信紙給燒了。
……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去獵場的人才全部回來。
今日大家的收獲都很不錯,慕中天很高興,在景禦山莊中舉辦了篝火晚宴。
慕中天下令,命人將那些打來的獵物,全部拷來吃了。
晚宴上,蘇若惜坐在慕子寒的身旁,卻一句話都沒說。
場中,舞姬們跳著歡快的舞蹈,伴隨跳躍的篝火,在山中展現出一種異域風情來。
蘇若惜靜靜的觀察著在場的所有人,慕中天很開懷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白天的事情,而影響心情。
皇後和賢親王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不過蘇若惜很能理解他們失落的心情。
倒是太子慕子然,看著那些舞姬一副色眯眯模樣,好似把沒能參加獵比的抑鬱都拋開了。
二王爺慕城皓和慕靈珊都沒有出席,慕靈珊明日要被送往凰上,沒心思來參加晚宴很重正常。
至於慕城皓,自從他們在山林裏分別後,她便一直沒有在看見他,該不會被刺客給打傷了吧?
就在蘇若惜正想得入神的時候,慕子寒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
“怎麽?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與本王生氣?”
蘇若惜看了慕子寒一眼,雖然慕子寒眼睛在看著場中的表演,但看得出來,他的心思絲毫沒有放在看表演上麵。
“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蘇若惜語氣慵懶的回答,從桌上隨便拿了一塊糕點,塞入嘴巴裏。
“你不是嫌梨花糕太甜,不喜歡嗎?”
見蘇若惜吃了一塊梨花糕,慕子寒好奇的問。
“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又怎麽了?人的口味也是會變的。”
說著,蘇若惜又拿了一塊梨花糕塞入嘴裏,心裏暗罵著,媽的,這糕點誰做的,還真是甜得膩人!
“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不是還有其他選擇麽?”
慕子寒伸手捏起一塊紅豆糕,遞到蘇若惜的麵前。
“王爺今晚還真是奇怪,不過就是吃塊糕點罷了,好像教育人生哲理一樣。”
“人生哲理?”
慕子寒挑了挑眉,對蘇若惜古怪的詞語感到疑惑。
“聽不懂就算了!”
蘇若惜不想跟慕子寒廢話,喝了口茶水,又繼續專注的看表演。
“若惜,本王覺得,我們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對。本王的確沒聽明白你的話,但是你給本王解釋了,本王就明白了,而不是一句不懂就算了。”
“如果這樣,我們之間隻會有越來越多解釋不清的誤會。”
慕子寒耐著性子的說,並沒有因為蘇若惜的不耐煩,而發脾氣。
“那你可以不要在我的麵前自稱本王麽?”
蘇若惜白了慕子寒一眼,一口一個本王本王的,好像誰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樣。
慕子寒被蘇若惜說得愣了幾秒,最後還是點頭答應道:“如果你不喜歡,本……我以後就不那樣自稱。”
“你不想讓我們之間有誤會是吧?那好,你先告sù我,你今天在獵場裏麵都做了些什麽?今天我差點被刺客給害死,你又知不知道?”
蘇若惜並不打算隱瞞遇到刺客的事情,因為她相信,慕子寒心裏或是比她更清楚那些刺客的來曆。
“你遇到刺客?”慕子寒皺了皺眉,似乎不敢相信。
“嗯!是和二王爺在一起的時候遇上的,不過那些刺客應該是衝著二王爺去的。你真的不知道?”
“若惜,是本王疏忽了!本王會查出那批刺客的來曆。”
慕子寒滿臉自責的表情,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關於刺客的事情。
蘇若惜頓時覺得更加奇怪了,連慕子寒都不知道,那能潛伏進獵場的那些刺客,又究竟會是什麽來曆呢?
“若惜,你怎麽會與二王爺在一起的?”
意識到什麽,慕子寒皺著眉頭問,詢問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別樣的味道。
“怎麽?懷疑我紅杏出牆不成?獵場裏都是自由打獵的,遇上誰都很有可能!”
“還有,你不要岔開話題,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蘇若惜低聲把慕子寒熊了一頓,心想這家夥還挺會套話的啊。
她問的問題一個沒回答,慕子寒倒是從她這裏問出一大推事情來了。
慕子寒猶豫了許久,似乎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
蘇若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冷笑了兩聲,歎道:“算了!我還是不為難王爺您了。”
“我不過就是好奇問問罷了,難道王爺做什麽事情,還是我能左右的不成?”
“若惜,你能不這樣嗎?”
慕子寒抿著嘴唇,他有時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
很多事情,他不是不願意告sù她,隻是現在不能說,他說的越多,隻會給她帶去更多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