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聽著不受聽,開始反駁杜蘭英。
“嫂子你一切得向前看,跟著時代潮流走,跟著時代改變自己,改變看法,不然看哪哪都看不慣。
一旦看不慣就生氣,你生氣事小,氣到了年輕人不劃算。
在年輕人眼裏我們不懂,所以說,有的吃有的穿就好好的呆著,不去管束孩子,我們的思想靠後,文化又不高,就知道省吃儉用幹活。”
“哎呀妹子你說的輕巧,我們畢竟都是過來人,看事情總比這些毛孩子看的多,有經驗也是非屬我們。
我就不信我這把年紀了,在潮流也要吃飯睡覺穿衣,老農民就是千古不變的老模樣。”
薛母直接無語,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她索性閉了嘴,不想再說話,那是白費口舌還生氣。
而她不說話,杜蘭英繼續說,說來說去又說回來,“我那三個兒媳婦都是十多天就下地幹活,誰像若曦一樣,一呆就是一個多月。”
這話又說了回來,不說若曦薛母不會理會,可既然提到自己的女兒,她不想搭理也得搭理。
再不搭理,這老婆子還不知道倒出什麽熊話簍子呢?
女兒畢竟在坐月子,她說什麽也得阻止一下。
“哎呀嫂子,你這話說的,我女兒我伺候,她爸在我走時叮囑我一定要呆一個月再回去。
而且,我的兒媳婦也是這麽說的,我兒媳婦我也伺候差不多兩個月,直到她娘家媽發話讓她出去她才出去。
我認為坐月子做好了不得病,不得病省下來的錢可以買其他東西。
更何況有個好身體還不是男方省心,有媳婦伺候著總比伺候病秧子媳婦強。
這省錢省力的,還不是男方得力。”
杜蘭英不氣不惱,她覺得還是少說話為妙,畢竟親家就在這裏,這可是人家女兒坐月子,又不用她伺候,她盡可能的擔待一二。
“老妹子你說得對,說得在理哈哈!”
薛母下巴一抬,“我說的本來就對,別說現在的小一輩,就我那會,也是他爸爸盡心伺候。”
杜蘭英“哦”了一聲,緊接著她又有些不相信一般,那眼神再明顯不過。
薛母也是看出來了,他不急不躁的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曆。
“嫂子你不信?可他爹也是最後幾個孩子才上的心。
有道是,月子落下的病根月子養。
我也是最後這幾個月子做得好養過來的。
生我們大姑娘的時候,有人串通他爹,說什麽三天下地,七天什麽都幹的話。
他爹信以為真,也許那人皮實不得病,總之,他爹回來說了這些話不再管我。
我也是賭氣,撒開毛驢去群裏,可也就是兩百多米的路,再加上寒冬臘月的,我當時就感覺頭發貼在了皮膚上,感覺不妙沒來得及送到牛官的放牛孩子手裏就回去。”
“吆,那後來呢?”杜蘭英這時候聽得津津有味。
薛母笑笑繼續道:“我一回到家裏就病倒了,要不是他爹回來的早,我恐怕抽風也得抽死,想想就是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