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夜的路,這要是真正的大出血,人早就交代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若曦再堅強一點,祁大夫早已經捅破了若曦的子宮。
什麽環還在,一到市醫院裏,清宮輕鬆搞定,並告訴環早已經不在。
清宮幾分鍾搞定,沒有摘瓜的痛,沒有硬拉的疼。
這個時候的眾人各個後怕不已,如果李延不疼媳婦卻疼錢,就不會轉院,更不會千裏迢迢來到市醫院。
大嫂閉了嘴,三嫂一在的後怕著嘀咕。
這一下,眾人再也沒有說若曦矯情,再也沒有說若曦無理取鬧。
事實就是這樣的打臉。
若曦躺在車裏睡著。
一路的回返,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小醫院就是小醫院,以後若是有事還得來大醫院。
細算起來來大醫院保險也省錢,這若是在小醫院,光住院輸液也是一筆錢。
說來說去都是祁大夫學藝不精,小醫院好大夫也很多。
正是因為有這一種人的村在,鄉村醫院會病人越來越少。
說起祁大夫,他的老爹醫術高超,有多少人被他治好,聲望特別的好,德高望重的好大夫。
也是因此,祁大夫沾光,可她的醫術還真是讓人不敢放心。
一路的回家,到了家裏,嫂子們都走了,李延趕緊燒炕做飯。
再看沒疊起的行李,孩子是被杜蘭英抱走了。
而這一地的血,在地板磚上已經幹了。
若曦直皺眉,這家裏沒人管,沒人收拾,自己這流產就那麽回事,婆婆不會伺候自己,這是她早已經預料到的事情。
也因此,若曦在家養沒有孩子的月子,而老爸她沒時間去看。
說起來這流產不願李延,人家當寶一樣的養著,新鮮牛奶喝著。
若不是薛誌剛長病就不會有這事。
流產是因為若曦著急,穿著高跟鞋走了十裏多路,再給嫂子扒棒子,再去醫院看老爹心情不好。
這一折騰,心情不好是一回事,累也是一回事,這孩子就這樣的被折騰掉了。
這些道理若曦陰白,李延更陰白,可李延能說什麽?
這一切都是命,事趕事的湊巧,媳婦受的罪他看在眼裏,受了那大的罪,差點交代在鄉鎮醫院裏。
想想就是後怕,幸虧媳婦聰慧,幸虧媳婦耍脾氣。
一切都不是事,隻要媳婦活著,就是天的事也不是個事,有了媳婦才會有個溫暖的家。
李延第二天上班了,若曦一人在家裏呆著,一天三頓飯都是李延的事。
他早起做好飯吃了上班,中午回家繼續做飯,晚上下班回家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若曦在婆家沒人疼,李延也是如此。
沒有人憐惜李延下班還得做飯伺候病人有多累,沒有人考慮李延下班回家有多餓。
他就像是沒父母的孩子,他的爹娘每天玩撲克,每天做著自己喜歡的飯菜。
至於李延,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內,隻要有錢就大吃二喝,沒錢有兒子,他們會要。
不管是電費,隨禮,或者是燒的,都是兒子在管。
哪怕長病住院也是兒子們出錢,至於負擔,兩口字從沒想過,也不會去想,隻做著他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