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個疑問不停的在上官千夜的腦海中閃現。上官千夜暗自想著:“自已和九尾狐仙終究是沒有什麽瓜葛的,想必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舊交?若是師兄萬威望在此,定會給自己一個答案。上次雷豹明明說自己踢了那個女人一腳,為什麽她今天又會出現在這裏呢?難道雷豹在說謊?”解不開的迷團困擾著自己。
漸漸的太陽西墜了,上官千夜自己跑著跑著也泄了氣,茫茫中原,她明我暗,自己又去哪找她呢?不由得自己放慢了腳步。看看天色已晚,隻好去尋個地方住上一晚。
走了沒多遠,麵前出現一個不小的鎮子。鎮子上燈火通明好不熱鬧。上官千夜尋了好幾家客店都已客滿,上官千夜暗想:“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會如此熱鬧?”
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家緊在鎮邊上的小店,進去一問,還好有一間房,上官千夜也沒多想就住了進來。進房間一看打掃得還算幹淨,便吩咐店小二備下飯菜,自己坐在房間裏等著。
不多時店小二把飯菜上齊了,上官千夜自己吃著東西,店小二在一旁招呼著。店小二見上官千夜不怎麽愛講話,便主動搭話道:“這位客爺,我看您啊就不是我們本地人,您想必也是來打擂的吧?”
上官千夜聽完一愣,暗想:“莫非我誤打誤撞到了嵩山附近了?”便回話道:“嗯,是的,店家你也看出來了?”
店小二看樣子也是個閑不住嘴的人,一見上官千夜回話,就滿麵陪笑的道:“這還用問?一看您包裏裝的就是硬家夥,不是打擂還能做什麽?”
上官千夜邊吃著邊點點頭。店小二繼續說:“哎,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這個福氣了囉。”說完看了看上官千夜,見他沒說話自己又繼續說道:“客爺,您說人是不是命?您說我從小怎麽就沒學幾手像樣的功夫呢?若我學會幾招,也敢上去比畫比畫,何苦眼睜睜的看著大美人歸了別人呢?哎,這一下可是財色雙收啊。”
上官千夜越聽越糊塗,這時店小二又問道:“客爺,您到底是不是來打擂的?”上官千夜聽完笑了笑道:“當然是來打擂的,不過我怎麽就不明白,這打擂和財色有什麽關係呢?”
店小二道:“您不知道什麽財色還來打的什麽擂呀客爺?”上官千夜抬起頭來看了看他,忽然問道:“這是什麽地方?離嵩山多遠?”
店小二聽完一拍大腿,非常惋惜的說道:“哎呀,我還以為您是來比武招親的呢?原來您是去嵩山參加武林的那個什麽擂台的呀?怪不得您不知道。嵩山呐,離我們這還遠著呢。”上官千夜問:“那你說的是什麽擂?”
店小二見人家發問,便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與上官千夜麵對麵道:“客爺,原來您真不知道啊?那我好好和你說說。我們這地方啊,叫禾田鎮,在鎮上有一位大武術家,是當今武林流沙掌的掌門人,叫歐陽坤,大家都說因為他的掌法像流沙一樣,讓人招架不得,所以江湖人都叫他鐵掌神沙,這個人您聽過吧?”
上官千夜還真是聽萬威望說起過此人,也是當今武林中有名的一位俠客,但點了點頭。
店小二繼續說道:“我就猜到您聽過,這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聽說此人打敗天下沒有對手,是我們鎮上的頭號大人物。”上官千夜聽完一笑點了點頭。
店小二道:“就是這個人,家中有一子一女。兒子咱就不說了,單說這個女兒,誒呦嗬,怎麽說呢,誒呦嗬……”
上官千夜一見也不知他這是怎麽了,問道:“店家,您這是什麽意思?”
店小二道:“我的意思就是啊,那姑娘長得多好看就沒法說了。反正就這麽說吧,我從眼睛能看見人到今天,就沒見過第二個那麽好看的姑娘。”
上官千夜道:“是嗎?可那又怎麽樣?”店小二道:“怎麽樣?還能怎麽樣?那姑娘啊,我也就是心裏想想,別說是我了,就是十個我也不能怎麽樣。那姑娘叫歐陽雨荷,從小就跟著她爹練武,那功夫,不在她爹之下。就我這樣的小夥子,十個八個也不是她對手。”
上官千夜見他說得出神,便順口答道:“是麽?這麽神?”店小二道:“當然這麽神了,可話又說回來了,人家姑娘會武是會武,但也不是一個大字不識。據說啊,人家還寫得一手好字,繡得一手好花,嘿!這要是娶回家,你都舍不得讓她給你生孩子。”說完自己笑了,聽著的上官千夜也笑了。
店小二言猶未盡繼續說:“要不我怎麽說我不如學兩招了呢?這不明天嘛,歐陽坤要為女兒比武招親了。這歐陽家,不僅門人弟子多,錢也多。可以說是家趁人值啊。客爺你想想,你若真有這個本事,還去什麽嵩山打擂呀?明天在我們禾田鎮打一場招親擂,若能取勝,到那時你美人在懷,一生吃喝不愁了。比那個什麽武林的擂強百倍呀。”
上官千夜聽完一笑,店小二又說道:“還有歐陽坤的兒子,那也不是凡人。聽說是拜在一個什麽至尊的門下,那人叫什麽青山……”
上官千夜道:“槍係至尊趙青山?”
店小二道:“對對對,您看,還是您江湖人懂江湖事,就是這個趙青山。聽說這個歐陽坤的兒子歐陽封侯,不僅學會了趙青山的武藝,還深受趙青山的喜愛,已經提拔他做了朝廷的官人,現在手下也掌管著兵馬,好不威風。您看這歐陽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黑白兩道都打得通,誰要是有福氣攀上了這門親,那還用愁今後的日子嗎?”
店小二越說越興奮,恨不得馬上就要學幾手功夫,明天好上台打擂的樣子。上官千夜心中有事,但也不好意思打擾他的興致,直到後來上官千夜有些困意了,這才打斷了他說話。
店小二離出門時還說:“客爺,您要是感興趣,明天我再繼續和你說。”上官千夜也隻是很無奈的笑了笑。
第二天,東升的太陽照亮了大地,赤色的金光伴著暖意撒滿人間。
上官千夜由於晚上想了很多的事,而睡前又陪著店小二聊到了很晚,所以起得並不是很早。待起身後梳洗已畢用過飯,便付清了店錢,準備上路。經過了這一夜的思考,上官千夜也不再想什麽找那個打暗器的女人了,自己知道找對方如大海撈針一般,隻有等下次她再現身時再揭開她的廬山真麵。
此時自己也隻好往嵩山而進,因為那裏還有三個兄弟在等著自己,若長時間不見,兄弟們自然會掛念。而自己若在他們身旁,對他們三人參加新人擂也是有幫助的。
上官千夜知道,自己雖然排行不三,但卻是兄弟幾人中的主心骨,因為若論功夫,其他三兄弟的確還遠不如自己。
上官千夜出了店,見街上已經滿是人,大家都在朝著鎮子中心趕。由於自己去的方向也要經過鎮中心,所以便夾在人流之中往前走。等快要接近時,發現人越發的多了起來。
上官千夜往前看去,見在鎮中心位置搭起了一座高台,台高足有一丈左右。在台下擠著足有兩三千人,在這個鎮子裏,能聚集如此數量的人也是頭一次。
從人群中不斷地傳出歡呼和喝彩聲。而在台上有兩個人正在打鬥著。上官千夜看得出現在已經開擂了,看來開場白早已結束。
自己雖無心觀看,但小小的地方擠了這麽多的人,整條街都擠得水泄不通,自己想快速的通過也是萬難。上官千夜也隻好邊移動著身體,邊住台上看著。
此時的台上這一場比武已經結束,一個人正在得意的在台上說著什麽。由於距離較遠,再加上人群嘈雜,上官千夜也聽不太清楚。這時就見從台下又跳上一人,與台上之人沒說幾句話就動起手來。
後上台的人手中提著一把劍,與先前的人動手僅僅兩個回合,便一劍刺中其右肩。那人慘加一聲滾落到了擂台之下。上官千夜一見便停住了腳步,心中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法!”
這時又有兩人同時跳到了比武台之上,其中一人道:“擂台之上點到為止,大這有又無深仇大恨,你何故出手傷人?”
那人也不答話,舉劍便刺。後上台的二人也紛紛亮出兵刃還擊,五個回合之後,二人又紛紛被刺落擂台。這一下擂台下麵大亂,人們都在議論台上使劍的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身法如此之快。而上官千夜也想看個明白,便夾雜在人群之上,不斷地向前接近。
這時,從擂台後麵走上一人。這人一上台,台下之人又紛紛議論道:“歐陽坤上來了,不知會不會是見沒人敢打,就把女兒許配給那個使劍的了?”
這時台上那個使劍的人見歐陽坤上到擂台,便轉回身背對著台上一拱手道:“歐陽門長,多年不見,你風彩如昨啊。”
隻見歐陽坤走上前幾步一抱拳道:“左護法,小可今日在此立擂,專為女兒親事,不知您大駕光臨又是何意?”
使劍的一笑道:“歐陽門長,這還用問嗎?我也是來求親事的。您不是說了嗎?隻要最終比武獲勝者便可娶歐陽雨荷姑娘,難道你這麽高的身份會說話不算話嗎?”
歐陽坤臉一下沉了下來道:“左護法,你我是同年之人,切莫開這種玩笑。我的小女見了你要以叔叔相稱,怎可談婚論嫁?不過我今日擺擂還是要感謝你前來震擂,我看你還是隨我到後台飲茶為上,請吧。”說著便伸出手來請使劍的人下台。
那人聽完哈哈大笑道:“我又怎敢和歐陽門長開這個玩笑?我今日確是來比武求親事的。若是有人能勝得了我手中寶劍,我二話不說立刻走人。可若沒人勝得了我手中寶劍,您要讓我下台,隻恐壞了您自己愛的規矩吧。”說罷哈哈大笑。
歐陽坤的臉越發的沉了,說道:“這麽說左護法今天是來攪局的了?”
那人一笑道:“怎敢怎敢,你今日比武招親,我便要以武藝說話,我想你堂堂一門之長,也不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言而無信吧?”
歐陽坤聽完這話,把外麵的長衫脫了,把大辮子盤了一盤道:“左護法,我是說過勝者招婿,但我也說過,勝者還需在我流沙掌麵前走個一招半式,今日還多承蒙你左護法前來捧場,若你能勝得過我的一對流沙掌,那我自然是一諾千金!左護法,請吧!”說罷一亮架勢準備接招。
那使劍的一見哈哈大笑道:“看來我離抱得美人歸的時刻越來越近了,好吧,那我就領教一下江湖人稱鐵掌神沙的高招。”話說完劍就到了,歐陽坤一見對方一劍直奔自己的咽喉而來,忙閃身躲過,然後一掌向著那人肋下擊來,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那人見這一掌來得快,急忙劍往回帶,用劍去削歐陽坤手腕,歐陽坤見勢收掌,緊接著伸右腿踢對方小腹,上麵左掌奔著對方麵門擊來。那人再次收劍來迎,歐陽坤剛一收招,對麵那個人又是幾劍刺出。
二人在台上就戰在一處,雖然歐陽坤也是一派的掌門人,身法夠快,但對方兵刃上占著優勢,一時也讓歐陽坤近不了身。
而對方卻劍劍直指歐陽坤要害,逼得他在台上滴溜溜直轉。在台上的眾人也跟著發出一陣陣的驚呼,都為歐陽坤捏了一把汗。
轉眼間三十個回合過去了,使劍的護住了自己的上中下三盤,讓歐陽坤近不得身,而自己卻頻頻發動進攻。
而歐陽坤見自己的招式很難給對方夠成什麽樣的威脅,急得汗濕了衣襟。開始上官千夜隻是看著二人的招式,他發現這個歐陽坤果然夠個人物,雖然自己以掌鬥白刃,但看得出他掌法驚奇絕非普通武林人士可比。
而對方那個使劍的,劍招也十分獨特,並且占著兵器上的優勢,若長此下去,八十個回合過後歐陽坤將要落敗。
二人仍在台上不停的打鬥轉動著,上官千夜看著看著,忽然把目光落到了使劍人的臉上,這一看不要緊,看完後上官千夜整個人差點跳起來,頓時兩眼充血,一道血線直貫腦門,太陽穴的青筋都蹦了起來。
原來在台上與歐陽坤爭鬥,被歐陽坤稱為左護法的非是旁人,正是傲劍門常九仁座前左護法,狼狽為奸的師父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