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拖著皮箱一起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看著葉蕾坐到了車上,欣妍揮了揮手和她告了別,眼看著葉蕾的那輛車消失在了雨裏,她心情很差,明明就很愛,為什麽不去爭取呢!
肖何是那麽念舊的一個人,如果葉蕾開口了,怎麽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因為滄海的緣故,現在欣妍覺得很對不起葉蕾,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幫她一把,把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和肖何說清楚,讓肖何親自去找葉蕾,也許這樣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重新走進了醫院,和護士問清楚了蘇陌在的病房,直接走了過去,還沒到病房就看見肖何站在走廊裏,後背靠著牆,手裏還不停了擺弄這蘇陌送的那條紅繩,玩子站在旁邊也不敢吭聲,隻是沒見劉默然。
欣妍走了過去,拍了拍肖何的肩,“蘇陌怎麽樣了?”
肖何自嘲的一笑,“我不知道,你怎麽出來了,葉蕾好一些了嗎?”
欣妍歎了口氣,“哎…她已經走了。”
“又是不告而別…”肖何的語氣透著無奈。
欣妍聽他說的話控製不住脾氣,“什麽叫不告而別,即使告訴你,你能和她一起走嗎,你到底知不知道當初葉蕾是為什麽離開的。”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離肖何不遠的玩子,“你要是真想知道,現在就和我到外麵去。”欣妍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了,沒給肖何任何提問的時間。
肖何了又往病房裏看了一眼,覺得蘇陌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又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欣妍,最後還是決定跟著她走了出去。當年葉蕾隻給留下了一封信就離開了,雖然他知道是劉默然和葉蕾說了些什麽,但是當時他們七八年的感情,怎麽可能抵不過劉默然的幾句話。一邊走一邊想,看見欣妍停在了葉蕾剛剛在的病房門口,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了進去,肖何隨後也跟了進去。
進到病房裏一看,已經是人去房空了,坐在葉蕾剛剛躺過的床上,發覺上麵還有一些溫度,看來她是剛走不久,“欣妍,當初到底是什麽事兒,說吧。”心裏還記掛著蘇陌的安慰,肖何把話說的很直接。
“你就那麽擔心蘇陌,一點兒也不關心葉蕾嗎,既然這樣,我和你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說到這裏,欣妍從隨身帶的皮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他,“這是當初葉蕾離開的時候留給我的一封信,上麵還有她的博客地址,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就看看,如果不想知道,就扔了,權當我沒說。”說完這些話,欣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的門,把肖何一個人扔在了裏麵。
肖何拿起那個信封打了開,可是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卻是蘇陌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樂已經占據了他心裏全部的空間,時時刻刻想見的女人是蘇陌,擔心掛念的女人也是她,這些隻能證明他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她現在還在病房裏觀察,那麽需要他,既然已經傷害到了一個,就不要再傷害到另一個吧!想到這裏又把打開的信封重新合了上,折疊好之後放進了褲子的口袋裏,走出了這間病房。
輸了一些氧氣,蘇陌的呼吸不那麽急促了,主治醫師和默然說,“她的身體底子不太好,長期大量的工作已經把她的身體揮霍的差不多了,她的氣道反應是由於吃了刺激性的食物引起的,昏迷的主要原因還要一點兒一點兒的排查,不過像她這種的亞健康的狀況,最好是找一個好中醫調理一下,對了,給你介紹一個很不錯的中醫,我的老師的女兒,剛剛還看到她了。”
默然聽醫生這麽說已經猜到一定是欣妍了,對著醫生笑了一下,“是不是王欣妍,我認識她,她經常給我的父親調理身體,醫術很高明,我一會兒就給她打電話,對了,你看看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不好說,也許一會兒就醒了,也許要到明天早上,但是她現在沒有什麽危險,這個你放心。”說完這些話,醫生又吩咐護士把心腦的監護給撤了下來,然後又對默然說,“她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醒來以後要避免受刺激,有什麽事隨時叫我。”
默然送醫生走了出去,見玩子站在走廊裏,左右看看沒見到肖何,開口對玩子說,“怎麽就你自己,肖何呢?”
“他和王欣妍走了,哥我們也走吧。”
默然笑了一下,“玩子,你自己先回去吧,你不是讓我追求蘇陌嗎,現在正是好機會,放心哥哥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我保證肖何將來能在你的身邊,能不能抓住他的心,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走吧。”
“哥…”玩子拉住了默然的胳膊,“那你追求蘇陌,誓言姐怎麽辦,你不是曾經說過,你喜歡的人是她嗎。”
這句話讓默然愣了一下,對於蘇陌,現在的感覺就想讓她在他的身邊,看到別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他會覺得不舒服,剛剛和肖何爭搶蘇陌,看到肖何的退讓,他心裏充滿了成就感,想到這裏都有些自嘲,多麽傻的舉動,又不是毛頭小夥子了。
見默然一直沒和她說話還發呆,玩子晃了晃默然的胳膊,“哥,你想什麽呢。”
默然回神,“啊!沒想什麽,玩子,你先回去吧,現在也太晚了,關於誓言的事情,以後再說,先幫你把肖何搞定,隻要你開心就比什麽都重要。”
看著玩子離開了醫院,默然重新走進了病房,坐在蘇陌的身邊,牽起了她的一隻手細膩而白皙,剛剛已經讓護士幫忙把她的衣服給換了,現在的她更像是在睡覺。病房裏靜悄悄的,又讓默然想起了那個喝茶的下午,那麽寧靜溫馨。
其實心裏也明白,對於蘇陌覺絕不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剛才和玩子說的話,也是自欺欺人。原來這才是喜歡一個女人,想隨時見到她,知道她的一切事情,有很強的占有欲,以前對於誓言,他曾經認為,既然娶的人是她,那麽喜歡和愛的人也應該是她,現在想想這種想法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