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宗離開後,陳賀年望著蘇南,良久也沒有開口。
蘇南心想,是你找我來的,你不先開口,我才不自找沒趣,萬一你是找我麻煩的,那我不是自己往槍口上麵撞嗎?於是端起水杯喝上一口,然後低頭沉思起來,一方麵猜測他找自己來的目的,一方麵思考如何打開北京的局麵。
陳賀年望著蘇南,暗暗點了點頭,這小子比上一次見麵,改變了許多,氣質沉穩,心態成熟,一副大氣將成的樣子。端起水杯喝上了口,放下後,陳賀年開口說道:“蘇南小友,今天找你來就是隨便聊聊天,你別有什麽想法。”
蘇南見他開了口,也不能再保持沉默,抬頭笑道:“嘿嘿,陳老爺子,我是年輕人,沉不住氣,請您老直說,免得誤了您的休息時間。”
陳賀年哈龗哈大龗笑,說道:“你小子,剛想說你沉穩了,你本性又流露出來了。”
蘇南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陳賀年臉色一轉,嚴肅地說道:“你知龗道我跟小金和小黃關係不錯,從你離開北京,我就對你的事情,進行了調查,本意是想能幫你一把就出手幫助你一下,後來發現,不用我出麵,你一樣混的有聲有色,我也就懶得出麵了。”
蘇南一聽,原來他是有心想要幫助自己,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心生感激,站起身來,深深地鞠躬,然後抬頭說道:“謝龗謝您記掛小子,小子深感慚愧,讓你們操心了。”
陳賀年見蘇南的動作,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行了,坐下吧,我不是逢人就想要幫一把的,幫助你,那也是看到你的價值,對國家,對人民有價值,這才是我出手理由。”
蘇南坐下來,沉聲說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龗謝您。”
陳賀年點點頭,繼續說道:“你知龗道為龗什麽我現在又把你叫過來麽?”
蘇南望著他沒有接話,他知龗道陳賀年還會繼續說下去的。
陳賀年繼續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的人生目標是什麽?”
蘇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龗什麽這樣問,卻又不好意思不回答,揚聲說道:“老爺子,您知龗道的,我以前隻是隻知龗道在家玩遊戲的小白,後來慢慢走上社會,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得到了許多,也失去了許多,到現在,還有許多人對我虎視眈眈。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斷地變強,隻有自己變的更加強大了,才不會被人欺負,隻有強大了,那些欺負過我的人,我才可以找回場子。”
陳賀年像是知龗道蘇南會這樣說,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中華人才倍出,天才橫升,可為龗什麽卻無法站到世龗界之巔呢?你覺得問題出在哪裏?”
蘇南皺眉想了想,以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切都以自己為中心,想要照顧身邊人,卻從來沒有把思想提升到國家的高度,一下子被陳老爺子給問住了。
蘇南苦想一陣,終於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抬頭說道:“老爺子,我說的不對請您老包含,我聽人說過,我們龍的傳人,一個人是條龍,一群人變成蟲。主要問題存在於我國人的思想有問題,自私自利,自己遇事能拚敢上,大家遇事,都想著別人出頭,從而形成了整體提升緩慢,進而影到國家的發展速度。”
陳賀年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南,喝了一口水,開口說道:“小友,你分析的不錯,一句話,點出了問題所在。想當年,我黨為了事業,那是人人爭先恐後,現在時代變了,安逸了,人人都為自己著想了,有句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正是我中華之寫照啊!”
蘇南始終沒有聽出他說這些有什麽目的,隻好靜觀其變,望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以示回應,沒有搭話。
陳賀年說完這些,情緒有些激動,剛才領路的老頭,走上前來,輕拍他的後背,輕聲安慰道:“首長,請注意身體,您已經退下來了,還操這份閑心幹嘛!”
陳賀年喝了口水,順了順氣,說道:“老張啊,你跟了我這麽多年,還不知龗道我是什麽脾氣嗎?除非我哪天死了,就不操這份心了。”
蘇南也不好插話,就由他倆在那說話,片刻後,那老張退了下去,陳賀年笑著說道:“小友,讓你笑話了,我這人性子急,控製不住情緒。”
蘇南笑道:“您老這才是真性情啊!”
陳賀年哈龗哈大龗笑,說道:“你小子說話就是好聽,我們還是繼續說正事吧,小友你,對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蘇南一時不知龗道怎麽回答,難道重複剛才的話?打算就是不再受人欺負,對欺負過自己的人都欺負回去?
陳賀年意識到問的有意問題,改口說道:“這麽說吧,現在你的情形你也知龗道,壓力很大,雖然有小黃他們一直為你分擔,但還是有無數的人對你虎視眈眈,你一個人再強大,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就算你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有你的朋友家人怎麽辦?”
一句話把蘇南說得沉默了,自己的壓力很大,自己很清楚,幾個國家跟自己有仇,那個神秘強大的組織更是與自己仇深似海,除去外麵不說,就是北京,也有不少人希望自己去死。
無論哪一個敵人,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都是無比強大的,雖然一直在努力,但和人家幾代人,百年基業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蘇南,現在被陳賀年點了出來,蘇南知龗道這才是他找自己來的真正目的,難道他要為自己指一條明路?隨著思緒,蘇南抬起頭,望著陳賀年,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可是讓蘇南失望了,陳賀年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蘇南知龗道這老爺子到現在,說出了話頭,卻一定要等自己開口求他,他才肯說了,不得以站起身來,沉聲說道:“請老爺子為小子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