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一個小鎮醫院裏,為陳湯處理完傷,他也清醒了過來,堅決反對醫院提出的做手術的要求,自己調息起來。
蘇南也理解,作為武者,要是身體被開了刀子,嚴重影響內勁修煉,吩咐馬力帶人保護,自己來到醫院的小院裏。因為他一直感覺到有一個人跟著自己,雖然風痕的速度很快,但不敢保證有特殊能力的人,能夠跟蹤到自己的行蹤。
蘇南彎了彎嘴角,平靜地對著黑夜開口說道:“跟了我這麽久,該現身了。”
深秋的夜,很靜,隻有草叢的蛐蛐不時地鳴叫,沒有一絲異動。
難道我想錯了麽?蘇南對自己的精神力向來自信,除非是絕頂高手,否則也不可能讓自己感覺不到絲毫痕跡才對,難道遇到了傳說中極少的暗係異能者?搖搖頭,蘇南不再多想,坐到一張小石桌上麵,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突然,蛐蛐不再叫了,夜色更加詭異,蘇南也暗中運起精神力,果然,一支短劍像是坐虛空中憑空出現的一樣,閃現在蘇南的身旁,斜刺腰間。
蘇南扭腰閃過,一拳向短劍的後麵打去,雖然看不見人,也知龗道短劍一定在人的手裏,隻是落空的一拳,讓蘇南懷疑是不是猜錯了,再想攻擊,短劍已經消失了。
蘇南皺起眉頭,這種情形還真是讓人煩惱,根本看不到敵人,暗中防備了很久,也沒有等來第二次攻擊,草叢的蛐蛐又重新開始歡唱,蘇南明白對方已經離開了,但剛才的一擊,卻像一根刺,深深地印到自己的心上。
擔心陳湯的安危,蘇南回了病房。
醫院外麵的房頂,一個嬌小的黑影在快速地移動,很快就來到了全鎮最高樓的頂端,停了下來,拿出隨身的短劍,劍指虛空,壓著聲音說道:“出來吧。”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人影現了出來,一襲白色風衣,高高有衣領把整個下巴都包在裏麵,頭頂還帶著一個圓帽,擋住了半個額頭,瘦削身材,一米七幾的個頭,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一黑一白兩人形成鮮明對比,在大廈頂上迎風而立,相互緊盯著對方,一動不動,誰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時間慢慢地流走,眼看天快亮了,白天是黑影不喜歡的,她必須要盡快離開了,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你再不出手,我就走了。”
白影還是一動不動,緊緊地盯著她。
黑影氣的不行,想出手又沒有把握,自己隱身都被人看穿,明刀明槍,怕也不是對手,耐著性子說道:“你要沒什麽事,我就走了,後悔有期。”說是要走,身子卻也一動沒動。
白影終於開了口:“不能殺他!”
黑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剛才刺殺蘇南,把這人引了出來,明白了原因,心裏也就有底了,嬌笑著說道:“我為龗什麽不能殺他呢,他是你什麽人啊,你這麽關心他,不過也不知龗道你是男是女,哎,還真不好猜呢!”
黑影說了半天,白影無動於衷,任由她在那裏唱獨角戲。黑影無趣地收起短劍,一屁股坐在房沿,小腿伸到外麵,搖啊搖的,口裏繼續說道:“看樣子我不去殺他,你也不會殺我,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天怎麽樣?”
白影看著她晃悠的小腿,皺了鈹眉頭,不知龗道是擔心她一不小心掉下十幾層樓,還是覺得她太過隨意了些。
黑影絲毫沒有做殺手的覺悟,眼神望著遠方,頭也不回,不知龗道在想些什麽。
白影站在那裏,猶豫不決,想要出手,可從來沒有殺過人,沒有主動攻擊的習慣,想要離開,又擔心她再去刺殺,左思右想,最龗後走到她身邊不遠處,坐了下來,也不說話,眼神望向天空。
兩人靜靜地坐著,像一對戀人,更像一對姐妹,一起在看星星,聊著心裏話,絲毫沒有敵對關係該有的氛圍。
蘇南來到病房,對馬力說道:“情況還好吧!”
馬力輕輕地點點頭,說道:“調息了一會兒,聽他說好了很多,現在已經睡著了。”
蘇南慎重地說道:“必須守到天亮,叫兄弟們輪流休息,剛才在花園,我已經受到了攻擊,我們身邊還有敵人。”
馬力吃驚地說道:“什麽,有人攻擊你,人呢?”
蘇南搖搖頭,說道:“是暗係異能者,我沒有抓到,很善長隱形,不好防,叫大家提起精神。”
馬力保證道:“南哥,你放心,出了事,我提頭見你。”
蘇南笑道:“去,別說這些沒用的,誰也不能出事。”
馬力點點頭,也不再廢話,安排去了。
蘇南這時才有功夫叫過蘇一,來到一邊,問道:“蘇一,小黑最近表現如何?”馬力這些人跟小黑的差距太他,也隻有蘇一才能夠看得住他。
蘇一立馬回答道:“從回來以後一直很安靜,也表現的很老實,沒有任何可疑的情形。”
蘇南點點頭,感覺這黑大個應該出不了問題,隨口又問道:“今晚他怎麽沒有跟著過來?”
蘇一回道:“我沒有告訴他。”
“哦,沒龗事了。”蘇南應道。
蘇一點點頭,走到一邊,往牆上一靠,休息起來。
一夜過去,蘇南終於盼來了陽光,很驚險,也很刺激,一行人帶著興奮,也帶著疲憊,回到了成都市區。
蘇南拿出電話一看,沒有電了,想到六爺後來肯定會聯係自己,拿出一個小弟的電話,打了過去。電話裏傳來六爺有些沙啞的聲音:“誰?”
蘇南笑道:“嘿嘿,六爺,是我,蘇南。”
六爺馬上來了精神,聲音提高了兩倍:“你小子死哪去了?又聯係不上,我一整晚沒有睡覺,他娘的,好久沒有熬夜了,才一個晚上,就他娘的嗓子都變了。”
蘇南仔細地把昨晚的經過跟他說了下,隱去了關於秘密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