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著你最後拍板呢。一共五家小印刷廠,還有一家規模相對大一點的,但是費用要高一點。”艾洋隨口將這幾天的情況介紹給了蘇陌。
“那五家小的印刷質量你看過了嗎?如果覺得行的話就讓選他們其中的一家吧。”現在能省就省,這句話蘇陌沒有說出來。接著,蘇陌又問了幾件工作上的事兒,順便把今天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才又對她說,“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也不回來了,如果冷總問,就說我去和肖何工作室的人談判去了。”
“那你不帶我去啊?”艾洋一聽去找肖何談判,立刻來了興趣。
“我是讓你對冷總說去談判,不是真的去談判,好了我走了。”蘇陌掛了電話,換好了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腦袋裏想的全都是怎麽樣才能給公司簽下肖何,比較一下她和劉默然的條件,無論從哪一方麵講都不行,人家是老板,她是打工的;人家和肖何認識好幾年了,她根本就談不上認識;而且據肖何他講能有今天,還是劉默然一手牽的線。
蘇陌現在的腦袋裏,就好像大道上嘈雜的汽車轟鳴聲一片混亂。拿出電話,看著肖何的電話號碼。真想打過去就像約一般客戶一樣好好的談談,但是撥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無奈的放下電話,向前望了望,沒想到她這麽漫無目的遊蕩,竟然快到B大了,進去看看吧。從畢業就沒回來過,多少年了。多麽懷念上學的時候,心情不好的就能到湖邊坐一坐!
今年的春天來的很晚,日曆已經翻過三月了,湖邊的小草才冒出了嫩芽,讓蘇陌想起了韓愈的《早春》: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這首詩正合適這裏的景色。坐在湖邊的石凳上,傳來一絲絲的涼意,更證實了早春的微寒。風輕輕的吹著,湖水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就好比蘇陌現在的心情,透著無限的煩惱。
這裏的靜謐也讓蘇陌清醒了不少,回憶那晚肖何給她講的事兒,他說他能拍電視劇都是劉默然和玩子牽的線,而後葉蕾離開了…
蘇陌忽然想到玩子喜歡的人肖何,而肖何愛的人是葉蕾;想著這件事蘇陌心裏出現了一絲的光亮,能不能利用這件事來分解肖何和劉默然呢?這樣的話也許還有機會簽下肖何,這件事她還得好好的計劃一下才行。
還有劉默然和冷誓言到底是什麽關係?搖搖頭,反正這也不關她的事,她隻要能簽下肖何的代言就算成功了。找到了一個切入點,蘇陌的心情也稍微的亮堂了些。
順著湖水遠遠望過去,發現湖的另一邊有一片片的枯葉,蘇陌沿著湖邊往那片片的枯葉走去,微風吹在臉上,空氣中透著濕濕味道,讓她原本鬱悶的心情大好起來。走近了才看出來,這片片的枯葉竟然是去年的荷葉留下來的,望著已經枯萎的荷葉,想起了肖何,雖然在舞台上那麽光芒萬丈,但終究還是個普通人罷了,有柴米油鹽的生活和七情六欲的情感,也有得不到愛情。和她一樣從來不敢輕易的相信誰,缺乏安全感。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鈴聲,破壞了這份靜謐,拿出電話愣了一下,是她,那個肖何的經紀人,“你好,沈小姐!”
電話那端傳來溫柔的聲音,“蘇小姐,我想和你談談合約的事情,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有時間,在什麽地方,幾點?”和沈冰藍訂好了時間和地點,蘇陌收了電話,拎起了包出了B大,看了看表,現在離七點半還有四個多小時,先回公司去拿一些資料,順便喊上艾洋和雨蘭。剛才的鬱悶心情沒有了,自然不想走路了,順手叫了一輛車回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看見她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蘇陌皺皺眉頭,在裏麵亂翻一氣,找到準備和肖何簽約的合同書。一會兒準備好了,提前一點兒去,好顯的比較有誠意。
拿出電話想給艾洋打過去,可還沒等撥,電話響了。怎麽又是她,難倒今晚不去了?接起電話蘇陌禮貌的打聲招呼,“你好,沈小姐”
電話那邊傳來了藍藍柔美的聲音,“蘇小姐,今天晚上能不能請你一個人單獨過來,人太多了,談事情反而不方便。”
這句話給蘇陌說的雲裏霧裏的,什麽意思?猶豫一下之後還是答應了。放下電話,蘇陌出了公司,直接去了約好的咖啡廳,這裏是一間私人高端會所,裝修奢華精致,隻是現在的時間基本沒什麽人,服務員引領蘇陌到了預定的那個卡座,點了一杯藍山,心裏想著沈冰藍的用意。
為什麽要單獨出來?是不是要吃回扣或者私抬價位?如果是抬高價位的話,不太可能讓她單獨一個人出來;很大可能是想要吃回扣。如果要是吃回扣就好辦了,起碼還有簽下來的餘地,但是要按多大比例給她呢,按照5%就是十五萬。如果這個數可以的話她還能做主,如果再高的話,恐怕冷誓言也不太可能同意。
正想著,忽然聽見冷誓言的聲音。蘇陌下意識的往卡座裏麵挪了挪,感覺冷誓言就在她身後的卡座坐下了,她怎麽來了?蘇陌看了看表,還不到下班時間,就這樣讓她看見終歸不好。好在離和沈冰藍約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興許她就走了。
“誓言姐,你說我哥是不是很優秀,追他的女人都能排成一個加強連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誰?蘇陌很肯定她從來沒聽過著個聲音,又聽見一個男的輕輕的咳嗽一聲,那個女人又說,“哎呀,哥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唄。你掐我腿幹什麽。”
聽到這,蘇陌嘴裏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這是誰?這麽白癡;想回頭看看又怕被冷誓言發現,她又繼續聽了下去。
“劉默然你以前在生活上整我,我不和你計較了,現在你又到公司來。到底想怎樣?”誓言極力想淡定,可說出的話卻尖銳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