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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獄,太華宗鎮壓敵對的地方,四名祖師坐鎮在天獄四方,有無量的道印與先天符文煉製成縛天的線索,將其束縛在空穀之中。
雖然名為天獄,但這天獄中卻沒有牢房,隻有一塊塊鎮壓法壇,各有一座一麵為六臂魔神,一麵為三眼天將的雕塑,地麵有陣法銘刻,極為繁雜。
“天師道,暌離上人,結丹中期,於大越國漢分曆三三五年,被擒於烏山山脈!”一塊鎮壓法壇的雕塑下寫著一串文字“天師道!大越國曾經的超級宗‘門’,想不到竟然有修士被鎮壓在這裏!”王信然喃喃道。
一眼掃過,天獄中遍是這種鎮壓法壇,標示著一個個曾經在修仙界聲名顯赫的名字,基本都是結丹修士,足足五六十座。
王信然向天獄深處前行,速度並不算快,因為天獄的地麵布滿道紋,若是一步邁錯,便有可能驚動坐鎮在四周的四名太華祖師。
而且公孫牧給予的靈圖也已經失效,以公孫牧的等階,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天獄內部,對內部的道紋幾乎沒有任何了解,一切都要依靠王信然自己破解。
王信然靈眼催動,小心翼翼的前行,葉家老祖將自己在陣法一道上的所有心得秘術都傳授與王信然,再加上王信然自身的努力,應付起眼前的道紋,倒還不算太困難。
隻見王信然一路前行,時不時的停下,然後拿出靈石,在靈石上刻下複雜的道紋,然後放在地麵的道紋中,將其‘激’活。
靈石上被‘激’活的道紋如同活過來的小蟲,一陣扭動,鑽入地麵的道紋之中,隨後地麵的道紋一陣變幻,失去了光澤,此時王信然便安然走了過去。
一路上這樣的情形並不少,王信然極度小心,每一步都是心血,這樣走了半個時辰,王信然終於停下。
這已經不是天獄的外圍了,進入比較深入的地方,連周圍的雕像都有了變化,六臂神魔手中抓著一柄長戈,看起來和紫天戈十分相似,而三眼天將的手中也持著一張獅變龍騰鏡。
“白猿,蠻神妖仆,結丹大圓滿,於於大越國漢分曆一一七三年,被擒於神秀川中!”王信然一件雕像下的文字,心中一跳。
終於尋到了白‘毛’老猿被鎮壓的法壇,王信然‘激’動萬分,這次王信然願意支援太華宗,一方麵確實是想要為人族盡一份力,另一方麵也想著也許會有機會將白‘毛’老猿救出來。
王信然為此做了大量準備,紫葫蘆中還有幾座已經刻製好的大陣,此外王信然還特意將紫金靈蟲培育到了成熟期,足足百餘隻之多,若是一次放出,足以讓元嬰修士望風而逃,不過此時竟然都未派上用場。
其實也不是王信然幸運,而是太華宗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元嬰修士,闖入天獄之中,而且天獄的防備不可謂不完善,各種大陣道紋,其他元嬰修士即使有心獨闖,也絕無成功的可能,恐怕在穀口處就會被識破,招來太華宗修士的蜂擁圍攻。
而王信然卻不同,逆天靈眼給王信然提供了最大的優勢,大部分道紋陣法都失去了效用,這才成就了王信然這次輕鬆的劫獄。
王信然以靈眼將鎮壓法壇看了遍,將其透徹,鎮壓法壇中刻有大量的道紋,道印,擁有**力,再加上天獄中沒有絲毫靈氣,這足以鎮壓一切修士。
叮叮!
王信然揚手打出數十快靈石,還有一塊陣盤與數隻陣旗,這些都是王信然在出發前特意煉製的,就是為了這次營救。
陣旗一共五支,又稱大化天羅旗,以不同的方式‘激’發,能顯現不同的神通,用來對敵也是一件難得的法寶,特別是使用的材料,竟然是鱷妖的鱷皮,自身已經生成了道則之力,若不是王信然進階元嬰,根本無法煉製,是一件頂階法寶。
數十塊靈石上都刻有密密麻麻的道紋,將鎮壓法壇周圍隔絕,以免被外界法訣,接著王信然大手一壓,大化天羅旗從天而降,將鎮壓法壇圍住,陣旗無風自動,有先天符文在上流轉,道則之力發出氤氳的光華。
嗡嗡……!陣旗無風自動,發出嗡嗡聲,抖落一枚枚先天符文,將鎮壓法壇包裹了起來。
王信然靈眼緊緊盯著鎮壓法壇,眼睛中一片日月同輝的小世界不停演化出各種道紋,無數道紋不停的組合,這是王信然在利用自己對於陣法的理解,在自主演化破解鎮壓法壇的辦法。
噔噔!王信然手指連彈,一道道靈力彈入陣盤之中,陣盤上標注著三百六十一枚先天符文,是人界所能控製的先天符文的極數,而王信然每一道靈光都將一枚先天符文‘激’活,閃閃發光。
王信然不停彈出靈力,不一會工夫,陣盤中的先天符文已經亮起了七十餘枚,不過王信然自身也是大汗漓淋,眼睛內奇妙的世界幾乎奔潰,這種等階的運算太過恐怖,三百六十一枚先天符文有無數種組合方式,而王信然現在要做的就是尋出正確的組合方式,以用來打開鎮壓法壇。
“吭!”王信然輕輕一咳,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溢了出來,大量的運算讓王信然的識海都開始抖動,不得已下王信然隻能以紫邪靈光護住識海,現在王信然不能停下,不然鎮壓法壇上的道紋極有可能會發生改變,讓剛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
王信然心中暗暗驚歎,太華宗果然能人異士無數,這種能夠自行變化的鎮壓法壇,幾乎可以說是萬無一失,除非擁有正確的打開方式,不然根本不可能救人出來。
“哼!”王信然暗哼一聲,又一口鮮血湧上喉頭,但此時王信然臉上卻閃過一絲喜‘色’!
“成了!”王信然雙手連點,又有十枚先天符文亮了起來,陣盤中足足有一百零八妹先天符文亮起,暗和天罡地煞之數,無盡玄妙。
隻見王信然大手一壓,陣盤徐徐落下,在雕像的頭頂爆開,一股股先天符文如同九天銀河的河水傾斜,衝擊著雕像。
踢!踢!一聲清脆的響聲,王信然可以以靈眼看到,雕像身體內的先天符文與道紋都開始斷裂,一道道如同麻繩一般,隨之雕像本身也開始龜裂。
王信然連忙將紫葫蘆打開,不讓龜裂的雕像落地,而是一股腦的吸入紫葫蘆中,這樣過去了半柱香時間,雕像終於全部消失,‘露’出一個被道印與先天符文‘交’織而成的鎖鏈捆綁住的身體。
“白老前輩!”王信然緩了一口氣,欣喜的喊道。
嘩啦!白‘毛’老猿忽然一怔,帶動起鎖鏈的響動,如同實質一般。
“我是不會將蠻神的事情告知你們的,死心吧!”白‘毛’老猿聲音冰冷,緩緩說道。
王信然一愣,隨即想到,白‘毛’老猿應當是將自己當成了太華宗的修士,看來這些年來,太華宗的修士曾經想要從白‘毛’老猿口中得到關於蠻神的事情,可惜白‘毛’老猿硬骨頭一塊,軟硬不吃。
“白老前輩,是我啊!我是王信然!”王信然走上前幾步,對白‘毛’老猿說道。
白‘毛’老猿身體一顫,忽然將頭抬起,看向王信然,長久以來被囚禁在雕像之中,被鎮壓法壇的力量鎮壓,這讓白‘毛’老猿的感知力差了許多,好一會後,白‘毛’老猿才驚愕道“真的是你小子,你是如何進來的!?”
王信然手中出現幾塊刻有道紋的靈石,將白‘毛’老猿身體外纏繞的鎖鏈解開,然後才道“當然是晚輩,晚輩為了進來,可‘花’了不少心思呢!”笑嘻嘻的說道。
白‘毛’老猿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然後道“這……這可是太華宗的天獄,即使是元嬰修士也無法踏足,你……你進階元嬰了!”白‘毛’老猿忽然一怔,不敢相信的指著王信然。
王信然將一塊中階靈石塞到白‘毛’老猿手中,讓其恢複靈力,然後才道“白老前輩說的沒錯,在下已經進階元嬰了,所以才敢入這太華宗的天獄!不過現在還不是聊天的時候,還是等出了此地再說吧!”
白‘毛’老猿雖然不知道在王信然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很了解的,點了點頭道“恩!不過此處進來不易,出去恐怕也很麻煩!”
王信然對白‘毛’老猿笑道“晚輩自然有辦法,但是還請前輩受一遭罪!”
“受罪怕什麽!我在這裏受的罪還少麽?”白‘毛’老猿十分不屑道。
王信然將紫葫蘆拿出,輕輕一拍“還請白老前輩在這裏等待片刻!”說罷紫葫蘆放出一縷黑光,將白‘毛’老猿吸入其中。
王信然辦完此事後,身形閃動,一路疾馳,回到天獄的大‘門’處,那結丹修士還昏倒在地,沒有絲毫想要醒過來的跡象。
“我不願傷你‘性’命,但也不想被你壞事,隻能將你的記憶抹去一些了!”王信然對躺在地上的結丹修士嘿嘿一笑,然後手指一點,一道紫邪靈光沒入結丹修士的識海之中,然後忽然爆開,將結丹修士的一部分記憶抹去。
王信然這才離去,慢慢避開太華宗祖師的‘精’神掃描,來到山穀外,王信然不敢施展遁光,怕被人發現,一路上以神行術代步,在天明之前回到了‘洞’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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