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橫抱,這個女人的身子竟越發的輕了,定是這段日子又消瘦了許多,原因不必多說,憂思過度使人消瘦,想到這裏,他不由有些懊悔,為自己的對她的冷落。
盯著她笑顏如花的臉龐,冷無塵的眼中盡是心疼,那種隻對於她的專屬溫柔重現了。
“為夫從來怕熱,不過今晚,為夫想讓自己熱起來!”當林涵溪落入床榻,冷無塵結實的胸膛隨之也覆了上來,今晚,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是早已注定的。
回想起剛剛的糾結,真是多餘,有什麽比順從自己的心更加讓人快樂的事呢?
他的臉埋在那傲人的雙峰之內,一個猛挺,發現身下這個讓人愛憐的人兒早已準備好了迎接自己,水澤陣陣,讓他越發興奮起來,再也顧不得更多,放縱自我般沉浸在這美好的時刻。
“無塵,無塵……”林涵溪一聲一聲喚著冷無塵的名字,沉醉其中,今晚的他,好像不太一樣,就像一隻饑餓的獅子,終於品嚐到了可口的獵物一樣,狠狠地要她。
“溪兒,我好想你。”冷無塵情不自禁,他真的好想她,想她的味道,想她的聲音,想她的柔軟,想她的一切。
“我愛你,無塵!”林涵溪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彼此折磨,誰都不肯先邁出這一步,卻不知自己邁出了這一步之後,冷無塵是多麽糾結的回應了她。
整整一夜,幔帳內皆是春色一片,今晚的林涵溪格外大膽和主動,而冷無塵又格外勇猛,一度兩人相持不下,都想占據主動地位,最終林涵溪敵不過冷無塵力氣大,臣服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被送入雲端……
同夜,飛鴻閣內的氣氛卻是冷若冰點。
鳳鳶斜倚在軟塌上若有所思,而柳兒則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不時歎氣,或欲言又止,繞得鳳鳶頭昏,蹙眉道:“王爺不就是去了凝香閣麽?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他不碰我們兩個,難不成就會碰那病秧子?真是笑話,她比我們入府早得多,到現在肚子都沒動靜,這你都不懂嗎?”
“我怎麽不擔心?你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厲害。”柳兒也不走了,坐在鳳鳶身邊,一臉擔憂。
“你太多慮了,我懷疑,這個王爺,有病!”鳳鳶一臉神秘地道。
“什麽?”柳兒驚慌道:“姐姐可不要亂說,若是傳到王爺耳朵裏,可不得了。”
鳳鳶卻不以為然,道:“知道了更好,讓他把我趕出府去,回去伺候主子,總比在這對著個沒心沒肺的冰塊強。”
柳兒抿嘴不語,眼神越發凝重,看著鳳鳶那一臉的不在乎,她卻沒有那麽灑脫,辦不成哥哥交代的事,她怎麽有臉回去?
“你知道嗎?”鳳鳶湊到柳兒耳邊悄聲道:“那天,我故意在沐浴的時候吩咐丫鬟去請王爺,結果……”
“結果什麽?”柳兒急了,連忙問道。
鳳鳶妖嬈一笑,繼續道:“結果他看了我的身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心跳都不曾紊亂,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看啊,八成他不喜歡女人。據說他跟那個出了名的斷袖五王爺極為要好,沒準……”說完兩個女人一起笑得花枝亂顫,將凝香閣的事拋之腦後。
翌日,當林涵溪從疲憊的睡夢中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舒適的肩窩裏,抬眸,是冷無塵俊美無雙的臉,他的睡顏,真像個孩子,毫無防備,讓她有種不自禁想要嗬護他的感覺。
自己的肩頭,是他的大手,他就這樣抱了自己一夜嗎?想想都覺得甜蜜!
這是她第一次醒來時發現冷無塵還在身邊,也許昨晚,他真的累了。
這時,冷無塵的眉心動了一下,林涵溪連忙閉了眼,假裝繼續睡著,半響他都沒有動靜,也不敢睜開眼睛,想必他現在正看著自己吧。
一吻落在額角,輕柔而甜蜜,冷無塵是愛她的,她深信不疑。
確定了這一點,林涵溪再也沒有任何顧及了,她要放手一搏,鏟除前方的絆腳石,奪回屬於自己的那份獨寵。
這時,冷無塵輕輕地放開了她,為她蓋好錦被,自行穿好衣衫轉身朝門外走去。
聽到大門想動,林涵溪才緩緩睜開眼睛,這時,碧珠也已經進來伺候了,看到林涵溪凝脂般的皮膚上深深淺淺的吻痕,她便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做事也有了幹勁,格外勤快。
林涵溪看出碧珠的異樣,打趣道:“怎麽?碧珠有了心上人?努力做事了?”說著接過帕子,將臉擦拭了一遍,又丟給碧珠。
碧珠臉一紅,害羞地道:“王妃慣會取笑奴婢了,奴婢隻是為王妃開心。”
林涵溪撲哧笑了,道:“王爺不過來了一趟凝香閣,你便開心成這般模樣嗎?若是朝露閣和飛鴻閣再沒了人住,你還不開心得上了天?”
碧珠眼一亮,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涵溪,道:“王妃,真的有那麽一天嗎?可我聽說王爺好像要將那兩位姑娘納為妾室啊!”話一出口,碧珠覺得有些不對,連忙止了聲,繼續忙手中的活兒。
林涵溪不以為意,有她林涵溪在這裏,他冷無塵想納妾?門兒都沒有!
“碧珠做得好!”林涵溪難得讚賞碧珠,近日就連連讚賞她好幾次,讓她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規規矩矩跪在林涵溪腳下,道:“奴婢為王妃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奴婢隻希望王妃高興。”
“我很高興!”林涵溪將她扶了起來,眉開眼笑道:“今後府中有任何事,哪怕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要稟報,懂嗎?”
碧珠重重點了點頭,王妃這是要做什麽?
“順便告之王嬤嬤,歡迎常來走動!”林涵溪這是準備重整王府了,近來這王府陰陽怪氣的,她非得把那些跳梁小醜都揪出來,一一整治,她就不信,她林涵溪能夠治理好一個門派,還管不了一個小小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