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塵道:“本王累了,要休息。”說完便朝書房的方向緩緩離開,那語氣,竟是淡淡的,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碧珠傳達的消息一樣。
若說此時最坐立不安的人,還是要數公孫璟,此時已達夜深,無論任何理由,也都不能成為入鎮寧王府大門的理由,如果潛入,若是有個什麽閃失,林涵溪的身份可就不保了,如此一來,讓她左右為難。
傾歌比起六神無主的公孫璟,算是穩重許多,他凝神想著辦法,以他的身手潛入鎮寧王府應該不是難事,但他不懂醫術,可是若是帶著公孫璟一起,又怕驚動了鎮寧王府的守衛。
自從鎮寧王府前幾日有刺客潛入,府周圍便增加了許多暗衛把守,這一點,傾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
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想不出辦法,皆是一臉的凝重。
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麵前,速度快得驚人,讓他們皆是自危,看清來者之後,更是提高了警惕,沒有想到,竟是這個人!
此刻的鎮寧王府各院已經閉了燈,唯獨凝香閣內燈火朦朧。
碧珠來回踱步,與幾個丫鬟急作一團。冷無塵表麵上看起來對林涵溪的事情漠不關心,可若是明日她們的王妃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麽她們的腦袋恐怕都會不保,根本輪不到她們為自己申辯。
“碧珠姐,我們要不要再去求一求王爺,若是王妃真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誰也擔當不起啊!”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小丫鬟沉不住氣了,試探問道。
碧珠凝眉:“王爺從來說一不二,剛剛他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他管王妃,我心裏也著急啊,王妃人那麽好……”
隨著碧珠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凝香閣又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這時,碧珠覺得頭有些發昏,緊接著便聽到姐妹們倒地的聲音,直到碧珠昏迷的那一刻,都沒有搞清這到底是什麽回事,便不醒人事了。
這時,一道暗紅色身影出現在林涵溪的床前,望著床上那臉色慘白,毫無知覺的女子,來者眉頭緊蹙,連忙從懷中拿出藥丸,塞進林涵溪的口中,卻遲遲不見她吞咽,半響過去,藥丸依舊在她口中含著,不曾咽下。
此時這道身影的主人有些犯難,回頭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丫鬟們,此時這房間裏清醒的恐怕也隻有他一人了。
他俯下身子,吻住了林涵溪泛白的唇,同時也為她將藥丸送了下去,他好不貪戀她的唇,完成使命之後便放開了她,因為他知道,林涵溪馬上就會醒來了。
果然,沒過半柱香的時間,林涵溪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一瞬的失望、驚訝、感動亦或是複雜,她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當她醒來的那一刻,她以為會看到冷無塵那雙關切的雙眼,卻不想,守候在她床邊的竟是易躍風。
“別講話,好好休息。”易躍風無比溫柔,臉上的邪氣此時蕩然無存,讓林涵溪以為自己看到了冷無塵,但她卻沒有衝動的叫出聲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涵溪輕聲問道,想要坐起身,卻被易躍風按住了肩膀。
“不想很快再昏過去就乖乖躺著。”易躍風一臉的嚴肅,看起來還是蠻有威嚴的。
於是,林涵溪真的乖乖躺在那裏了,同時也一言不發地望著易躍風,望進他深邃的黑瞳裏,想看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關於他,真的有太多的秘密是她所不明白的!
“接下來,可能要冒犯了!”易躍風掀開林涵溪的錦被,利落將她的穴道點了,讓她動彈不得。
林涵溪剛想吼她,卻被他搶先道:“不想你那兩個沒用的下屬被活捉就盡管喊出聲來!”易躍風一臉正經地說著。
難道是傾歌和公孫璟?可是他們為什麽沒有來?來得卻是易躍風?林涵溪百思不得其解。
“不用猜了,近幾日這鎮寧王府四周多了之前三倍的侍衛把守,若是他們潛進來,結果就隻有一個,被活捉!”易躍風邪笑,一臉的驕傲。
“你是在炫耀嗎?”林涵溪白了他一眼,不去看他,沒有觀眾,看他再得瑟。
“是在陳述事實,你不覺得為夫不光英俊瀟灑並且武功蓋世嗎?”易躍風將連湊近林涵溪,口中的熱氣吹打在林涵溪的臉上,讓她有些癢。
林涵溪斜睨了一眼易躍風的俊臉,輕蔑地道:“懶得理你!”
“嗬!”易躍風確實很喜歡林涵溪在他麵前時的性格,不過,此時確實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他沒忘了正事,並且他也知道,傾歌和公孫璟同時也在等著他的消息。
於是,易躍風利落地將林涵溪的前襟解開,使得她雪白的肌膚和高聳的柔軟在他麵前一覽無餘。
“喂!易躍風,你要做什麽?”林涵溪低吼著,那憤怒的眼神像是要把易躍風吃了一樣,實際上,就是現在吃了他,林涵溪也覺得不解恨!
“娘子,得罪了。”隻見易躍風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將瓶中的褐色液體倒在她的胸口,然後將自己的大手緊貼住之後,朝她運功施內力。
林涵溪隻覺得自己胸口一暖,緊接著心裏像著了火一樣,讓她不覺張開了口,仿佛這樣可以散熱一般。
漸漸的,易躍風的額頭伸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神裏盡是專注,專注的讓林涵溪覺得,即使此時有人用刀比著他的脖子,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終於,在易躍風確認那藥物被林涵溪全部吸收到體內的時候,他才收功,為林涵溪將錦被蓋好,同時也解了她的穴道,發現她正愣愣地看著自己,勾唇笑道:“如此看著為夫,可是愛上為夫了?是不是覺得,為夫比那王爺對涵兒好多了呢?那就來為夫的懷抱吧!”說著張開了雙臂,像是在接納林涵溪。
林涵溪連忙收回目光,別開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失儀了,剛剛,她確實是有些走神,她在想,為什麽自己睜開眼的時候,沒有看到冷無塵,看到的卻是與自己隻有幾麵之緣卻屢屢幫她的男子易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