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勻稱的呼吸吐氣如蘭,緩緩睜開眸子,殷俊凱柔和的目光落在了懷中蜷縮的小人身上。看她睡著居然還是雙手環胸的姿勢,一時間,他真有些哭笑不得,撐起身子。借著微弱的光亮定睛在她像是鍍了一層銀光的美麗臉孔之上,粗糲的指腹輕柔地落在她粉光若膩的粉頰上,一下一下,寵溺而貪戀:
“肯帶我來,還這麽重的防備心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千方百計地想爬上我的床”
低喃著。殷俊凱心裏卻也不得不承認:
她的確是個特別的女人有時候傻得讓人生氣,可有時候又執拗地讓人頭疼,卻都不能否認,她是個善良自愛又很有原則的好女人幾個女人能為了姐姐舍棄自己的機遇事實上,比起那些送上門示好的女人,他真得更喜歡這個傻乎乎的小可愛,純淨地像是一張白紙
輕輕搬動著她的頭顱讓她枕在自己的臂上,感受著輕微的重量、細弱的氣息,軟玉溫香的極致。他的心突然也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睡夢中,別樣的暖意傳來,本能地汲取著,玉清磨蹭著已經貼了過去。
等到想睡的時候,殷俊凱可沒有享受的感覺了,感受著身上的八爪魚,那真是想死的不要不要的了
這一晚,水深火熱地被折磨了半宿,殷俊凱才勉強打了個盹。
第二天,一覺醒來,玉清就驚覺出了不對,而某人的臉龐,頂著黑眼圈。已經臭得不行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怎麽睡著睡著整個爬到他身上去了
開口,玉清一張小臉已經整個漲得通紅了,爬上去就爬上去吧。關鍵是她的手醒來的時候居然放在了某人最不該放的地方,想著,她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把她抱近的
黑著一張臉,殷俊凱嗯哼了一聲:“慶幸我還活著你真知道怎麽讓人生不如死”
啃著手指,玉清愧疚得臉龐隻差沒漲成了豬肝色&ash;&ash;
這一天,她都別樣的不自在,偏偏。一行人預定的行程卻是去爬山,而她的體力更是明顯的拖後腿,一路被殷俊凱拉著,她卻連頭都不敢多台,更是靜默得像個小啞巴。
山頂處,一行人落座,殷俊凱便遞了礦泉水過去。
“謝謝”
“看你不像是出來郊遊的,倒像是出來遭罪的”坐到她身邊,殷俊凱抬手幫她捏了捏僵硬的雙腿:
“怎麽,很疼”
搖了下頭,玉清也很是不好意思,她也沒料到自己體力這麽差,而且,要沒他,今天估計要掉隊了:
“有點酸”
她沒好意思說,她喜歡的戶外運動,就是看海,坐在海邊,吃著海鮮,還不用動
“登高臨下,山頂的風光,很美,不是嗎要欣賞極致的美,自然要付出代價走,我帶你過去看看”
拉著她的手,殷俊凱將她往一側的崖邊帶去。
“嗯,不要,我怕高”特別是高處往下看,她就暈,會腿軟
“放心,有我在”選了個安全的位置,殷俊凱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將她躲在自己的小臉一點點推開:
“別怕,我會一直抱著你睜眼,往前看萬裏風光,波瀾壯闊的景致,很漂亮吧”
涼風瑟瑟,連空氣似乎都帶著一股天然的花草氣息,微微睜開一點縫隙,眼底一派迷幻的美景,雲彩都像是觸手可及一般。
笑著,玉清卻還是一動不敢動,兩人親密緊貼,不經意間眸光一個交匯,也是別樣濃濃的深情。下山的時候,殷俊凱還是牽著她、扶著她,若不是熟人在場,她隻差被背著上下了
女人的柔弱,同樣彰顯的是男人的強大,一路下來,殷俊凱心中,那個動不動就甩把巴掌的小老虎,已經變成了隨意揉捏的小白兔,女人,終歸是女人
這一天晚上,不用殷俊凱安撫,躺下,玉清就呼呼大睡,而殷俊凱,心有餘悸,特別想兩人能保持一定距離,可最後,還是扒不下身上的八爪魚,隻能認命地又抱著她睡了一夜,不過,這一晚,他睡得也別樣的香甜。
隔天醒來,兩人都不免有些詫異。短短的兩天兩夜,兩人的感情卻像是突飛猛進。收拾了行裝,一行人踏上了回程的旅途,而殷俊凱一路殷勤體貼的照顧,在玉清的心裏,也留下了極致深刻的印象,這三天後,這個男人在她心頭的份量,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回來後,兩人就像是一般的情侶,經常一起吃飯逛街,晚上,玉清還經常回去殷俊凱的公寓坐坐,兩個人你儂我儂一番,他再送她回家。簡單的日子,兩人卻都開始習慣,而且似乎並不排斥一起生活,除了那道底線,兩人近乎與夫妻無異。
華媽媽自然是看出了女兒的變化,而玉清,也隻說交了新男朋友,卻一直沒說是誰。再加上跟韶暉的一度親近、緋聞,華家人更多的是猜到了他身上,雖然對兩人並不看好,可玉清無法掩飾的快樂,卻讓他們自己做好了接受的心理準備。
這天,玉清剛走出校門,銀色的轎車已經等在了那裏,望著車旁正打著電話、一身黑的俊逸男子,她蹭蹭地跑了過去,笑著撲上去,就抱住了他,卻沒敢出聲。
一手抱著她,殷俊凱也同樣的眉飛色舞:“行了,知道了明天的會上再討論把材料都準備好”
他手機一掛,玉清清脆的嗓音嬌嗔地響了起來:“俊凱,今天我們去哪兒”
見她越來越嬌俏,跟他也開始自然的親密,殷俊凱心裏也像是灌了糖一般,撫著她柔順的秀發,賣了個關子: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拉開車門,殷俊凱示意地擺了個請的手勢,玉清想也沒想,就跳了進去。
車子飛速前行,最後卻在一家造型店門前停了下來。
“殷先生,您來了衣服已經送過來了”
“恩,好”點了下頭,殷俊凱將玉清推了過去:“去換個衣服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見他神神秘秘地,玉清心裏開始還閃過個念頭:不會要跟她求婚吧
想著也不對,哪有大晚上求婚的帶著一絲疑惑,玉清還是換上了一身月白色飄逸又性感的白色裙裝,接著便有人替她做了個微卷的一次性造型,又幫她畫了個妝。一見這陣仗,玉清大約也明白,是要帶她去參加酒會之類的活動。
可他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