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楓不是第一次說要繼續等莫菲菲點頭答應嫁給他了,每一次莫菲菲都會無情地拒絕。
甚至還會嘴欠兒地吐槽兩句,大抵意思就是覺得徐佳楓是在異想天開。
反正不管他們徐家有多富有,有多大的勢力,她莫菲菲這輩子都不打算和他們扯上半點兒關係。
老太太不是整天說他們家的家境根本就不用愁找不著兒媳婦兒麽?
不是說想做她兒媳婦兒的人都能排到七環以外麽?
行啊,這麽好的條件,那您就慢慢挑唄,我莫菲菲是不樂意舔著臉送上門的,愛誰誰!
心裏頭憋著一口氣兒,莫菲菲自然不會給徐佳楓什麽好臉色,把對徐母的怨氣全都撒在了徐佳楓的身上。
這次也不例外,徐佳楓舊話重提,莫菲菲就變了臉了:“你是複讀機啊??整天說這個也不嫌煩??”
徐佳楓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兒子,爸爸可是‘革命尚未成功,壯士仍需努力’啊!快點兒長大吧,長大了就幫爸爸說幾句好話,爸爸就不至於孤軍奮戰了。”
這樣的哀兵政策徐少爺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他現在動不動就搬出兒子做自己的籌碼。
莫菲菲怎麽可能不明白他這點兒心思?
不過是裝聾作啞,權當沒聽見罷了,有時候她也難免會有些自責。
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人家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這段時間以來,徐佳楓的表現真的很不錯。
不但一改從前吊兒郎當的痞子少爺形象,還很好地詮釋了癡情漢這個詞兒。
夏清雅都說,以前的徐佳楓和莫菲菲那是一對歡喜冤家,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沒有不吵吵鬧鬧的,每次安靜都不超過三分鍾,又開始互懟了。
可是現在這兩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吵了,也不鬧騰了,甚至都不喜歡損對方了。
尤其是徐佳楓,他對莫菲菲簡直就是百依百順,莫菲菲說一他就不敢說二。
徐少爺心裏委屈著呢,他都洗心革麵了,媳婦兒還是不肯給機會,還是不肯點頭答應嫁給他。
唉,能怪誰呢?
都怪自己當初不夠堅定,沒能給莫菲菲足夠的安全感。
再加上他們家老太太插上這麽一腳,就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了,原本以為有了兒子就會水到渠成,畢竟一家團聚才是硬道理。
誰知道莫菲菲這女人又不按牌理出牌了,壓根兒就不介意做個單親母親,更不屑讓兒子姓徐。
這下可真讓徐佳楓把頭發都愁白了,不好整啊!
就算是足智多謀如靳宇軒,也還是對莫菲菲這麽固執的女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末了,靳少爺還說了這麽一句“女人比石頭都要又臭又硬,太沒意思了,還是你嫂子這樣兒的比較可愛。”
得,太子爺既惡心了別人家的媳婦兒,又秀了一輪恩愛,真是夠夠的了。
不能怪人家嘚瑟,夏清雅確實比莫菲菲要知情識趣多了,橫豎都比莫菲菲好伺候。
不過靳宇軒的個人魅力也比徐佳楓強多了,這個本身就不具有可比性。
這麽一想,徐佳楓就平衡了。
他也沒有他哥的能耐,追妻的道路自然要坎坷一點兒,忍吧,誰讓自己就是認準了莫菲菲這個麻煩的女人呢?
會所開業這樣大喜的日子,忙碌了一天之後,身為老板的夏清雅自然要厚待員工。
大手筆地在B市數一數二的高檔消費場所--朗逸酒店訂了個大包廂,吃頓好的犒勞大家。
晚宴靳宇軒沒有出席。
他不希望自己的身份和夏清雅的事業被人聯係到一塊兒,夏清雅也是這麽想的。
地球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夫妻,所以犯不著隨時隨地都捆綁在一起,弄得跟炒作似的。
靳宇軒讓夏清雅安心和員工聯絡感情,自己則另外找節目,隻叮囑夏清雅,快結束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再過去接夏清雅。
有這麽細心又體貼的老公,夏清雅怎麽可能有意見?
把媳婦兒送到酒店,靳宇軒調轉車頭就往奧斯丁會所開去,哥兒幾個還在那裏等著他呢。
靳宇軒進門的時候,程子懿、廖永鍇和樊灝都已經到了,隻有徐佳楓因為要帶兒子缺席聚會。
“boss大人,您今兒可是翹班一天了啊,怎麽看上去比連續工作兩天都累呢??”
看到靳宇軒進來就自動自發地窩進單人沙發,樊灝就開起了他的玩笑。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兩人的關係隻是好兄弟,不是上下級,不需要有任何的講究。
靳宇軒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個中滋味,你這個外人豈會懂?”
“喲嗬,我怎麽嗅到了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啊??太子爺,秀恩愛死得快,您還是低調點兒吧啊!”廖永鍇忍不住加入戰鬥。
靳宇軒但笑不語,拿過一旁的茶壺,自覺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他這麽反常地不喝酒喝茶,其他人先是一怔,隨即就反應過來了。
合著是等會兒還要開車,所以滴酒不沾,這個點兒還能讓太子爺親自開車的,八成就是給他家小東西做柴可夫斯基了。
唉,可怕的妻奴!
慢慢品了一杯雨前龍井,靳宇軒這才翹起長腿,慵懶的姿態看著程子懿:“有什麽動靜嗎?”
程子懿就來了勁兒了:“動靜可大了!!你都不知道最近這幾天的動靜有多精彩,那小子被整得可慘了!對了,你那是什麽藥?威力太大了,回頭也給我弄點兒,誰要是得罪了我,哼哼!”
作為一個上校,居然還存著這麽黑暗的想法,程子懿立刻被靳宇軒白了一眼。
怒其不爭啊!
本來還在YY中的程上校,被眾人鄙視後,悻悻然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不敢再調侃,老老實實地把吳予凡的情況向太子爺匯報。
要說吳予凡也是個倒黴催的家夥,好死不死非要在老虎頭上拔毛,招惹了靳宇軒,那後果就嚴重了。
估計吳予凡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著了靳宇軒的道兒,還當靳宇軒隻是打算摧毀他的實驗室就算了。
其實早在Mellisa和吳予凡重遇的那一天起,Mellisa就在尋找任何機會對吳予凡下手。
無色無味的藥物不隻是吳予凡能研製出來。
要知道大學時期吳予凡和靳宇軒可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兩人幾乎不相伯仲,甚至靳宇軒略勝一籌。
隻不過靳宇軒對於生物學和細菌病毒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才沒有往那方麵更深地發展。
如今的靳宇軒是卯足了勁兒要對付吳予凡,下手自然不輕。
連續對吳予凡下藥好幾天之後,Mellisa有點兒懷疑這藥的真實性和藥效。
那些人不會是在忽悠她吧??
這都什麽藥啊,吃了那麽多天都沒發現吳予凡有什麽反應,不會是假藥吧??
就在Mellisa猶豫著是不是要和對方聯係的時候,吳予凡的身體就開始反常了。
先是嗜睡,怎麽都覺得睡不夠,還總是覺得渾身無力。
吳予凡也沒在意,他以為隻是自己休息不夠導致的,或者是感冒的前兆。
他找了些常規的感冒藥吃了,就沒把這當一回事兒,頭重腳輕也是感冒常見的症狀,更不用大驚小怪。
反正就算沒有服用藥物,假以時日,感冒也會自動痊愈的。
吃了藥又睡足了一天,吳予凡的精神狀態貌似真的好轉了,還好心情地親自下廚給Mellisa做了一頓精致的西餐。
燭光,美酒,牛排,甜點,酒足飯飽,微醺的時候,連氣氛都變得很曖昧。
本就是住在一塊兒的孤男寡女,難免會意亂情迷,況且兩人也有好幾天沒那啥了,自然會有點兒衝動。
吻著吻著就亂了氣息,兩人不知怎麽就倒在了床上。
體溫在攀升,他們急切需要和對方毫無障礙地接觸,才能平息體內的欲、火。
激情衝昏了頭腦,吳予凡和Mellisa都不滿足於親吻,開始饑渴地撕扯著彼此的衣服。
隨著一件件衣服散落在地上的,還有幾顆扣子,直接被扯的從衣服上迸出。
“親愛的……我等不及了……快……”Mellisa胡亂地吻著吳予凡的脖子,一雙手臂更是纏得吳予凡的脖子緊緊的。
吳予凡氣喘如牛,他的雙手熱烈地撫過Mellisa的身體,很想直奔主題填補Mellisa的空虛。
可就在吳予凡想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身體的某一處完全沒有反應!!
那個地方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毫無生氣,全然沒有往日裏“逞凶”的氣勢。
Mellisa順著吳予凡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禁有些失望:“你……是不是不想要啊??”
沮喪的神情,幽怨的語氣,分明就是對吳予凡不滿。
也是,一般女人在這種事情上多數都屬於被動的地位,難得來了感覺,對方不但沒有滿足自己,還連最基本的衝動都沒有。
這對女人而言無疑是被人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吳予凡有點兒心虛,不敢看Mellisa的眼睛,他的手還放在Mellisa的胸前:“不是,怎麽會呢?我連做夢都想和你做那事兒,怎麽可能不想?也許是最近太累了,讓我再抱會兒。”
他不顧Mellisa的掙紮,又把人攬在懷裏。
這次愛、撫的動作比剛才更激烈,吻也比剛才更灼燙了,可是主要的工具仍然耷拉著腦袋。
關鍵時刻掉鏈子,還是在女伴的麵前,這讓吳予凡下不了台。
“那個……我這兩天身體狀況不太好……”這樣的理由,連吳予凡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中斷了兩次,Mellisa原本滿滿的熱情一下就被人澆熄了。
這會兒不管吳予凡提議要做怎樣的嚐試,她都提不起半點兒興趣來,甚至還把背轉向吳予凡,自己睡到床的一側。
看著Mellisa冰冷的背影,吳予凡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到底是怎麽了!??